極端地說,愛一個人,就是殺死其餘所有人。——《加缪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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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利尼·塔洛斯離開了那個巫師集市。沒一會夜幕如同華美的黑色天鵝絨鋪在天空上,星子則如散落其上的寶石。
接下來她需要一天的時間休息和調整,為了這場計劃,她已經三四天沒有休息了。且經曆長時間飛行和空間轉移,期間又進行了打鬥。
她變回原來的樣子,喝了一點增齡劑,随意挑了一家旅店訂了房間。
進入房間直接設下一個小範圍的麻瓜驅逐咒,然後用檢測魔法搜出一堆麻瓜的監聽設備。
哼,真夠變态的。
用魔法随手銷毀後又布置了幾層防禦魔法,便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後,塞利尼·塔洛斯便立刻消除了在房間留下的痕迹,解除咒語離開了旅店。
她在街道上随意找了一家面包店,買了一袋面包。
而接下來的三天,塞利尼·塔洛斯先是一路從巴黎趕到柏林。
在那裡有全歐洲最大的巫師黑色交易場所裡,得到自己需要的魔法材料。
待了一天後,她也根據黑市裡流通的消息,發現英國魔法界似乎準備抓捕她了。
然後緊接着她便趕往奧地利,這裡曾經是給整個巫師界帶來血雨腥風的黑巫師格林德沃的大本營,也是困住他後半生的紐蒙迦德城堡的所在地。
早在一年前,塞利尼·塔洛斯就聯系上了格林德沃的一位追随者。
這位老巫師在年輕的時候曾是格林德沃的左膀右臂,他收藏了一半的格林德沃生前的各種魔法研究記錄。
他唯一的後代在幾年前外出遊曆時受到一種不知名的禁忌魔法反噬。
魔法界大部分知名的解咒大師,治療師甚至是魔藥學家都被他所邀請或詢問過,但是也隻能減少痛苦卻無法治愈。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經在鼻涕蟲俱樂部聚會時随口提起,他簡單描述了反噬造成的情況,然後感慨如此優秀的人居然有這樣的遭遇。
當天晚上她在有求必應屋裡和畫像上的長輩們讨論那個禁忌魔法反噬時。
一位擅長治愈魔法,平時沉默寡言很少參與讨論的長輩突然出聲,“那個禁忌魔法是我研究改造的。兩百年前,塔洛斯家族曾在神聖羅馬帝國定居過。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妻子的畫像,強調“魔藥和魔咒都可以解決,但是最好選擇魔藥。”
随後塞利尼就想辦法聯系上了那位老先生,雙方互相試探拉扯了半個月。最後他答應将格林德沃先生的魔法研究筆記交給她,而她則需要徹底治愈他的孫子。
他們簽訂了條件嚴苛的魔法契約,選擇使用更加溫和的魔藥來治療,由塞利尼·塔洛斯定期提供成品魔藥。
雙方從來沒有見過一次面,僅靠着書信維持着這個意義重大的交易将近一年。
上個月,所有的魔藥供完,魔法反噬成功解決。現在她需要趕過去拿到那批研究資料。
塞利尼·塔洛斯和對方一緻把交易地點定在紐蒙迦德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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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陰沉,細雪飄飄灑灑,遠處的森林和阿爾卑斯山脈都披上灰色的霧。
塞利尼·塔洛斯裹着黑色的鬥篷做好僞裝出現在紐蒙迦德附近。
這座曾經臭名昭著的巫師監獄同霍格沃茲一樣設置了大型反幻影移形的魔法,為了不讓别人注意到自己的異常,最後一段路她走了過去。
她能夠感受到暗地裡有人在觀察她,她順着那些方向回看過去。他們都是戰鬥經驗頗豐的巫師,對别人的視線感知敏銳。
這是一座冷峻,漆黑,令人望而生畏的高聳建築,監獄入口處刻有格林德沃的口号“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格林德沃曾在裡面處死了幾十個反對他的巫師。諷刺的是,他最終也在這裡迎來死亡。
塞利尼·塔洛斯想起放在空間刻印裡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畫像,以及自己這幾年做過的事情。
在第一年,她還可以說是沒有接受過正常教育。但在霍格沃茲求學後,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與同齡人的格格不入,但又不以為然。
塔洛斯家族的瘋子性格通過血液的傳播遺傳給她,從小到大的經曆使她性格冷漠且殘忍。
失去“恨”的情感系統并不代表她沒有“攻擊性”,相反,負面情緒的向内收斂和封閉反而讓塞利尼失去了同理心。
她不明白人們為什麼會有恨意,這個世上有值得憎恨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