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利尼和西弗勒斯一直以來都是沿着亞馬遜河遷移,在即将離開巴西國界範圍前,他們便将地圖上和清單中所需要的材料全部找齊。
他們先是進入巴西北部的帕拉州的城市裡停留休息了幾天,便開始按照地圖和清單計劃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作為魔法界大名鼎鼎的魔法學校之一,卡斯特羅布舍學校同樣位于巴西北部。這裡的巫師掌握着與北半球大部分巫師都不同的施法方式和魔法體系。
如果她和西弗勒斯此次前來巴西是以正常且合法的身份,他們就可以上門交流拜訪卡斯特羅布舍學校,但現在他們的“好名聲”可能早就傳遍了整個魔法世界。
并且為了讓以後的旅程和複活儀式更加隐蔽安全,塞利尼早早的就在傲羅腦海中僞造了她和西弗勒斯已經死亡的假象。
因此塞利尼和西弗勒斯隻得無奈放棄這個選擇。
隻有這個時候,塞利尼才會真切的對西弗勒斯報有歉意。
她将他的畫像從霍格沃茲校長室内移出,她給他的名聲披上了一層厚重的、見不得光的黑幕。
可是塞利尼·塔洛斯絕對不會後悔,這些是由她自己選擇、親自走出道路,她從不後悔。
如果西弗勒斯後悔厭惡了,那就恨她吧。沒關系,塞利尼·塔洛斯從不依靠恨和愛活下去。
她隻依靠生命本身。
在失去了拜訪卡斯特羅布舍學校這個選項後,塞利尼和西弗勒斯便決定趕往巴西利亞(Brasilia)。
巴西作為曾經葡萄牙的殖民地,是典型的天主教和基督教國家。巴西利亞作為它的首都,對于這兩個巫師而言,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适合度過聖誕節了。
長達一年的流浪、漂泊和追捕讓塞利尼·塔洛斯整個人都感到精疲力盡,她決定和西弗勒斯在巴西利亞住一段時間。
塞利尼和西弗勒斯拿着提前準備好的僞造證件,裝扮成一對美國來的年輕伴侶。
他們不僅仔細觀察了一下巴西利亞的市民狀況、社會環境、以及巫師分布狀态,還用雙面鏡請教了一下威爾頓先生。
威爾頓先生告誡他們,巴西和加拿大是一個又相似又不同的國家。和加拿大相似的是巴西同樣毒品泛濫,黑/幫盛行。
但和加拿大不一樣的是,在巴西,毒販為居民提供水電,修建學校,居民則給他們提供庇護和通風報信。雙方聯系緊密,構成了巴西穩固的,畸形的,難以動搖的社會狀況。
或許是威爾頓先生想到了自己的老東家,他頗具幽默精神的建議他所服務的塔洛斯女士可以抽空去搶劫一次黑/幫。
至于他為什麼會這樣建議?因為被塔洛斯修改靈魂後的威爾頓先生清楚的知道他所服務的女士并不是一位普通人。
而他現在就是為這樣一位人提供财務管理和金融服務,而他也确信她不會出事。當然他也隻是随口一提,隻是建議。
畢竟關于世界上的知名黑/幫,相信在科波特家族工作長達6個月之久的塔洛斯小姐會比自己更加清楚。
最後塞利尼和西弗勒斯地址定在了上城區與商業街臨近的地方,在這裡生活的大部分都是巴西利亞的中産階級,他們可以完美的融入其中,掀不起一絲波瀾。
巴西利亞是個不錯的城市,它位于中部戈亞斯州境内,馬拉尼翁河和維爾德河彙合而成的三角地帶上。
這裡海拔較高,南半球進入夏季後,大部分時間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塞利尼和西弗勒斯在這裡真正的第一次體驗到徹底安靜下來的生活。
他們有時會前往圖書館和咖啡館看書,也會在身上施展混淆咒溜入麻瓜大學裡旁聽他們感興趣的課程。
他們會每天去市場裡選購食物準備一天的飯菜;也可能會在清晨和信徒們一起進入教堂中祈禱。當然,這不代表他們改變了信仰。
閑暇時他們也會沿着街道慢慢的走遍整個城市,傍晚時分,在街道拐角處,站在下午的陰涼和悠閑中喂一些可愛粘人的流浪貓。
他們在這裡像真正的麻瓜一樣生活,除去特定時間,魔法仿佛從他們生活中遠去。
這樣美好而輕松的時光,無論是對塞利尼還是西弗勒斯來說,都是難得且寶貴的。
在一個輪到塞利尼做晚飯的下午時,她站在廚房裡用魔法操控着食物,去到它們應該去的地方。長輩們跑到廚房牆壁的畫像裡,擠在她身邊叽叽喳喳的提供指導。
塞利尼站在窗戶邊,耳邊傳來鍋裡法式南瓜濃湯咕噜咕噜的冒泡聲,大蒜面包在烤箱裡慢慢的舒展,案闆上還剩下半塊紫中透白的洋蔥,一小段紅色的香腸;大蒜、黃油和奶油的香氣在空中漂蕩。黃昏,美麗的霞光穿過玻璃照進屋來,給一切都披上一層金光。
隔了一條街道的商業街上傳來悠揚的音聲,隐隐約約聽起來像是大提琴的聲音,那裡總有很多異國他鄉的流浪樂手和音樂團。她站在窗邊聽着遠方的樂聲,把魔杖當做指揮棒慢慢的揮舞着,按照記憶裡的節奏輕輕地哼着歌。
塞利尼站在這裡向窗戶外看,她看到西弗勒斯在小區外的樹蔭下喂貓。西弗勒斯從不養寵物,可他卻很招這些貓咪的喜歡。而他呢,雖然總是做出排斥的表情,可是每天還會下樓去喂它們。
生命的美好在此刻都圍繞着她,這樣的人生哪怕再往下走上一百年,她也不會覺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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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是一眨眼就到來了,塞利尼和西弗勒斯第一次嘗試在異國他鄉度過聖誕。巴西的聖誕節通常會提前開始,在25日前一個很晚的一個晚餐,也就是Ceia de nat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