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到讓白耀愣住了,随後他開口:
“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中二病台詞啊?!血卿啊,不是哥說你…我們想想實際的吧?他這估計内出血有了!”
說到這的白耀突然石化,然後絕望的開口:“内出血…毀了毀了!這下毀了啊!”
“唔……白耀……安靜點…你好吵…吵的頭疼…”林景州悶悶的開口。
“握草!小州你還活着!”白耀猛的跑過來看蕭血卿懷裡的他,然後呼出了一口氣。
“能睜開眼就好,能睜開眼就好…”
蕭血卿輕輕低下頭一點問:“帶你回寝室休息,你睡會兒吧。”
林景州“唔”了一聲,然後開口:“我能自己走…鬼打牆…我們能走出去嗎?”
“走的出去,你很棒,多虧了你,我們才能走出去。哥哥睡會兒吧,到了我喊你。”
聲音太溫柔了,溫柔的讓林景州有些沉淪。
他努力打起精神來,擡眼看着蕭血卿,最後吐出一個疑問:
“我們,以前見過嗎?”
蕭血卿微微一頓,他的手都有點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情感,他笑了笑說:
“沒見過,但是你和我哥很像,我哥死了,我還沒來得及養他呢…說不定你也有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弟弟呢?”
林景州聽後先是一頓,他對于這種可憐的孩子總是有種奇怪的憐憫心,然後他也輕輕笑了笑:
“你要是願意,就把我當你哥哥吧。”
“我還沒給别人做過哥哥呢,超市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你和我說,我會改的。”
此話一說,蕭血卿頓住了,他的眼淚就這樣掉在了林景州的手背上,滾燙的眼淚好像灼燒了男人的心髒,最後他還是帶着哭腔笑着說:
“林景州……真的謝謝你。”
白耀笑着摟上他的肩說:“當哥哥這事我熟啊!我都給小州當十幾年哥哥了,你願意的話,我當你哥哥也行!”
蕭血卿笑了笑沒再說話,他抱着林景州繼續往樓下走去卻沒想到男人伸手用指腹擦了擦他眼角的淚。
林景州的手很涼很涼。
涼的他心尖都一顫。
“别哭,我不想你哭。”
一瞬間,那相似的臉龐和這句話重合在一起,蕭血卿不敢再去看他了,這對他來說,太痛了。
他最後還是忍了忍哭腔,笑着說:“好,我不哭了。”
“不會再哭了,真的。”
走出教學樓後,蕭血卿看着睡着在自己懷裡的林景州露出了一個很柔軟的笑,他淡淡的開口:
“今晚别去你宿舍睡了,來我宿舍睡。”
白耀疑惑的“啊”了一聲,然後撓了撓頭尴尬的說:“那個…我…我是直的,我不搞基啊…”
這下輪到蕭血卿疑惑了,他滿眼:你說什麼?你沒跟我開玩笑吧的眼神看着白耀。
“……我沒想跟你搞啊,今晚你那個宿舍不能睡,會死。”
白耀吸了一口氣,看着眼前穿的正正規規的男人不禁覺得:尼瑪,這中二病少年你還裝上瘾了?既然你說會死,那我就勉強睡你們宿舍吧!
夜半,他聽見什麼稀稀疏疏的聲音,以及啃噬的聲音…但白耀沒多想,他睡的和死豬一樣。
倒是林景州,半夜醒了一次,那種奇怪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回蕩,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縮在蕭血卿的懷中不禁一頓,輕手輕腳的起身後準備回自己的宿舍,那奇怪的聲音更大了。
他的手放在冰冷的門把手上時,忽然覺得有個人抱住了自己的腰,長發落在他的頸邊,似乎在低着頭蹭他的脖子,那人整個身體都是涼的,涼得有些吓人;陰冷潮濕,有些窒息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啊,見到你了…我的小藍玫瑰…”
林景州的手一頓,他猛的回頭卻發現什麼人都沒有,他最後還是放棄了回自己宿舍的想法,畢竟人還是不能作死啊。
他去了每個宿舍都配有的衛生間用涼水沖了把臉,雙手撐在洗手池邊緩了緩氣,那股冰涼的陰冷潮濕喘不上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我的小藍玫瑰…我終于再次見到你了…你還是和那時一樣誘人呢。”
“還是和那時一樣…”
“讓人忍不住想要吃掉…”
林景州頓了頓,然後輕聲怒喝:“你是誰?你在哪?有本事滾出來啊!”
“啊,還是這麼兇,好喜歡好喜歡…怎麼辦呀小玫瑰?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期待我們的正式相見啊…我的,小玫瑰…我的藍玫瑰…”
那股陰冷潮濕的感覺散去後他呼出了一口氣,他轉身走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緊緊的抱住他,把頭埋入他的脖梗裡,聲音有些悶悶的,放在他背後的手還一邊輕輕拍着他一邊說:
“哥哥,你怎麼了?你在發抖是不是?别怕…别怕,我在的我在的…”
林景州不知道為什麼,他隻要聞到蕭血卿的味道就能放松下來,這和白耀比起來完全不一樣,如果說白耀是可以緩解他症狀的緩解劑,那麼蕭血卿就是他的鎮靜劑,隻要看見他碰見他就會覺得安心。
如果可以一直這麼抱着就好了…好舒服…
蕭血卿見他不說話,又開口問到:“哥哥…理理我,告訴我,你怎麼了,好嗎?嗯?”
林景州歎了口氣輕輕開口:“我沒事,隻是做噩夢了,起床洗把臉而已。”
蕭血卿抱的更緊了,似乎生怕他離開一樣,林景州有些無奈,他拍了拍男人的背再次開口:“我不走,快去睡覺吧,好嗎?”
最後還是蕭血卿抱着他入睡的。
林景州有些無奈的開口:“小孩子好粘人。”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次日一早,林景州還是五點鐘準時起床,甚至沒有鬧鈴。
蕭血卿唔了一聲,揉了揉眼睛表示他的生物鐘好恐怖,最後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裡,狠狠蹭了幾下然後又松開來。
林景州無奈的揉了揉蕭血卿的頭發表示自己的抗議以及這樣對自己的沒大沒小是不對的。
林景州起床洗漱的時候蕭血卿就一直抱着他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大概是在抱怨高中生活吧?反正林景州本人是沒怎麼聽清。
帶着這麼一個巨型挂件洗漱什麼的着實不方便,他輕輕推了推蕭血卿的肩膀示意他先去換衣服,蕭血卿把頭放在他的肩膀處有些失落的看着他,這模樣頗像一隻被主人拒絕了的可憐小狗。
最後他隻好狠下心來命令蕭血卿去換衣服,蕭血卿也隻好去換。
于是起床的白耀就看見了這麼炸眼的一幕:比自家弟弟林景州身材高大不知道幾倍的蕭血卿像一隻狗一樣圍着自家弟弟轉,時不時還抱上他的腰然後蹭蹭他家兄弟的脖子。
于是絕望的直男在内心發出了一句:
尼瑪,原來不是和我搞基,是他媽和我兄弟搞!
白耀坐在床上消化了一下自己得到的消息,最後在内心發出了真誠的祝福:
隻要我們小州幸福快樂就好!我永遠支持他,做他最堅強的後盾!(認真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