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州拖着有些許無力的身子一點一點往天台上走,推開天台的門後他看見一個全身黑穿着大衣帶着一頂貝雷帽的紫色短發女生,他保持着安全距離謹慎的開口:
“你是誰,為什麼一直…纏着我?”
那“女生”湊近他捏住他的下巴端詳了一下他的臉,然後冷哼一聲:
“你就是那個和大人長的特别像的萌新?”
聽見他的聲音,林景州愣住了。這居然是一個男生?
“啧啧…一點都不像啊明明,極吧夜嘴上說着多喜歡大人,結果還不是玩替身那一套?”男人嗤笑着。
突然男人湊近林景州惡狠狠的說:“回去告訴極吧夜,像他這種傻逼,永遠不配和大人在一起。”
林景州一頭霧水的“啊?”了一聲,剛想開口,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和那熟悉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放開他。”
男人聽見這聲音後愣了愣,然後擡頭看向身後的男人笑出了聲:
“現在的萌新真有意思啊,又是像大人又是像極吧夜那個傻逼的,話說你該不會也是那個臭傻逼捏出來的吧?”
林景州往後微微一瞥看見了蕭血卿并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蕭血卿走上前去拉住林景州的手臂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黑寡……呃,蒼淩,你們ATA都是這麼喜歡欺負萌新的嗎?”
蒼淩頓了頓,然後擡眸看向蕭血卿:
“哈?你認識我?啧啧啧,我懂了,你就是極吧夜的人吧,和他長得這麼像…這副皮囊也真是惡心至極。”
林景州更懵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蒼淩笑着捏了捏林景州的臉,湊近蕭血卿的耳畔陰沉的說:
“回去告訴那個傻逼,他要是再敢捏這種替身,我就撕爛一個。”
“看看是他捏的快,還是我撕破他們的臉快。”
說罷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平淡的看着蕭血卿二人。林景州擡頭看向蕭血卿,發現他的臉色難看至極,好像下一刻就要破口大罵一樣。
“哈,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蕭血卿一字一句的說到。
“還有,你這種什麼都分不清的貨色,就不要天天把喜歡他放在嘴邊了吧?很惡心啊…”蕭血卿捂住林景州的耳朵帶着惡意的開口。
“啧…怪不得和他的臉長得那麼像,就這脾氣也跟那個傻逼一模一樣啊。”蒼淩無所謂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擡眼毫不畏懼的看向蕭血卿的眼眸。
“上一個喜歡說這種惡心話的人還是那個被他親手送進十八層地獄的向奕。”蕭血卿笑眯眯的看着他。
“向逸?他敢背叛大人,就應該早就想到自己的下場會是這個樣子,你這也能賴到我身上?你還講不講理了?果然和極吧夜一樣,無賴!”蒼淩冷哼一聲。
冷風呼呼的吹起他們的衣衫,蒼淩的發絲與大衣随意的在空中飄動。不知道怎的,林景州似乎感覺自己見過眼前這個男人。
蕭血卿笑了笑:“話這麼多?我家大人還告訴我,遇到你這種傻逼,隻能用拳頭讓你閉嘴。”
蒼淩“哈?”了一聲,漂亮的眉頭皺在一起,随後又舒展,開來大笑道:“不愧是極吧夜,就連捏的泥人都這麼像他的性格啊…行啊,來打啊。”
蕭血卿低下頭溫柔的和林景州開口:“哥哥,去那邊躲一躲好不好?”
林景州皺了皺眉頭,拉住他的衣服開口:“你要打架?”
蕭血卿笑了笑:“我會赢的。”
蕭血卿剛撸起一點袖子就被林景州面無表情的打了一巴掌,他吃痛的“啊唔”了一聲,然後捂着頭,可憐巴巴的看向林景州,眼神裡滿是不解。
“小孩還學會約架打架了?”
蕭血卿看林景州的表情并不是那麼愉悅隻好把他抱進懷裡,用腦袋蹭了蹭,然後擡眼看向蒼淩:
“今天就不打了,我哥哥不讓我打架。”
蒼淩的嘴角抽了抽,這副欠揍的樣子和他記憶裡的那個男人簡直是一模一樣,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他捏緊了拳頭,然後笑着說:
“操、你、媽。”
蕭血卿看清楚了他最後的口型,最後挑釁的挑了挑眉,蒼淩的眼皮跳了跳,他忍住了,想要沖上去撕下蕭血卿面皮的沖動,最後深吸一口氣:
“我們下次走着瞧!”
說罷,蒼淩便消失不見。林景州淡淡的看着蕭血卿,眼中滿是不贊同。蕭血卿見狀之後又用頭蹭了蹭他的脖子撒嬌似的說:
“我錯了我錯了,哥哥你别生氣嘛。”
林景州輕輕拍打了一下他,有些許不滿意的開口:“到底和誰學的?還知道打架了。還有你口中和他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誰?”
蕭血卿嘻嘻兩聲看樣子是沒打算把這兩位大人的身份告訴他,林景州見狀也不好多檢查,剛想轉身回去就看見後山處有一個人影。
他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看着後山處的模樣,有一個身形健壯的男人,戴着一個面具鬼鬼祟祟的幹着什麼。他從推車下搬下來一個巨大的包裹,然後和眼前的男人交談了些什麼,點了點頭後眼前的男人便把那巨大的包裹往山的洞口裡丢。
那包裹的形狀…怎麼看都像是人形。
忽然,那兩個人都齊刷刷的往他們這個方向看來,林景州反應迅速的把蕭血卿拉下身子來,依靠着那一點牆壁遮擋着他們二人。
蕭血卿低下眸子看着林景州的眼睫毛微微顫抖的模樣不禁笑了笑,然後抱着他的手便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金色的瞳孔此時在昏暗的月色裡卻顯得有些閃爍。
“哥哥好心疼我哦。”
林景州聽見後擡眸看向他,然後擡手用那骨節分明纖細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唇,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開口:
“安靜點。”
蕭血卿笑着蹭了蹭他的手,林景州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哪裡有些怪怪的,他鬼使神差的開口:
“你是小狗嗎?怎麼蹭來蹭去的。”
這句話可讓蕭血卿來了勁,他一隻手拉上了林景州的手,把那隻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旁,又蹭了蹭,帶着笑意的開口:“是呀。”
“是哥哥的小狗。”
說罷還輕聲的開口:“汪汪汪,哥哥是小卿的主人哦。”
林景州愣住了,他趕忙抽回自己的手,然後非常僵硬的說了一句:“到底是哪學的這些,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