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杉最終還是與阿禾、貓貓、塵塵、近水組成了一隊。
互相通名以後,衣杉愣住了,這群人不是在糊弄他的吧?
什麼阿禾、貓貓、塵塵、近水,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聽起來就是假的。
要不是他們烤的野豬肉實在是太香了,我才不會這麼早就小狗似的湊過來呢!
貓貓笑着道:“你别急,慢點兒吃,别噎着了,肉多着呢,沒人和你搶。”
塵塵也道:“你幾天沒吃飯了?怎麼餓成這副鬼樣子?”
衣杉大聲地道:“我才不是因為餓的!我是恨極了!我是替弟兄們吃的!”
衣杉便是那個被護衛們提前安排、躲在灌木叢裡的少年。
他的親兄弟豁出命來要殺他,他的弟兄們則獻出了生命護着他。
貓貓勸着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已經安全了。有什麼想做的,今後全力以赴。”
貓貓撕下一張葉子,視為手帕遞給衣杉。
衣杉接過,先是擦了擦油乎乎的手,然後疊了疊,拿去擦眼淚。
阿禾和近水撥開樹枝走了過來,他們手中提着什麼東西,心情也很不錯的樣子。
阿禾笑道:“恭喜我們吧,近水尋蹤覓迹,我負責湊個熱鬧。
“最終找到了野豬的巢穴,還找到了一枚納戒和幾件寶劍。
“怎麼樣?大戰之後,必有補給。”
阿禾将納戒遞給塵塵保管,塵塵會意,立即接過戴上。
主人有些輕微的潔癖,這種經了别人之手的飾品,他是肯定不會戴的,人偶也不行。
我叫塵塵,行走于塵世,名中命中注定要染塵埃。所以我來保管正合适。
“有劍啊,我來瞧瞧。”貓貓立即湊上了熱鬧。
塵塵則開啟納戒,發現裡面放着一些物品。
一個小瓶子出現在手中,白色瓷瓶,瓶外雕刻着三個大字,以及一些小字:
“煉氣丹,服用一顆後進入煉氣期一階。”
塵塵說道:“比起寶劍外物,這個小瓶子才是關鍵吧。”
塵塵選擇性忽略了瓶子過于嶄新如初的異樣。
命運安排的也好,主人安排的也好,隻要别太出格就行。
太出格影響遊戲體驗感,步步為營、紮紮實實才是王道。
貓貓和近水兩人揮舞着劍對打,近水本來以為自己生是一柄劍,肯定全勝啊。
誰曾想這貓貓還藏着億手精湛的劍法,和近水對打也不落下風,真是稀奇。
塵塵看向阿禾道:“主人,你不用劍嗎?”
阿禾吃下一枚丹藥道:“暫時不用。”
塵塵立即懂了。納戒和寶劍确實是撿來之物,所以主人不用。
阿禾笑道:“别擔心,一個團隊裡不能都是玩劍客的。
“我負責施展法術,控制敵人,增幅你們,這樣才更好。”
塵塵道:“好吧。”于是塵塵将多餘的劍收入納戒之中。
納戒裡珍貴的也就煉氣丹了,其他的還有一些錢币、靈石,以及早已腐朽的幹糧。
衣杉突然說道:“可以給我一顆煉氣丹嗎?”
塵塵問道:“你沒有修為嗎?”
衣杉搖了搖頭道:“我們家族隻是凡人家族。
“經營商賈之術,眷養外功武者,與煉氣士的世界太遙遠。”
阿禾用故鄉的語言補充道:“這裡尚處于文明初期。
“還有無數蠻荒土地等待開拓。
“也沒有廣泛普及修煉之術。
“唯有依賴運氣,偶遇高人,才有機會踏上修煉的起點:煉氣期。”
于是塵塵遞給衣杉一顆煉氣丹,衣杉立即服下。
塵塵如今掌管物資之大權,他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
除非主人親自開口,否則塵塵就是小金庫之王。
貓貓打了好一會兒,有些乏累了,也接過一顆丹藥吃了。
藥香撲鼻,流連舌尖,卻毫無苦澀,隻有綿長草木芳香,引得貓貓連連稱贊。
貓貓問道:“主人,我們接下來,還要深入妖獸森林嗎?”
阿禾搖了搖頭道:“不去了,一直打妖獸有什麼意思?
“衣杉雖然被兄弟趕出家門,萬裡來此。
“但來了也不是度假的,也有自己的任務。
“開拓邊境。
“衣杉既然入隊了,那我們就順着這條線路走,或許會更有意思。”
其他人自然沒什麼意見。
于是阿禾四人以衣杉朋友的身份合夥,五人重新向南進發。
然而路過兩山隘口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佩刀武者,衣服上還沾着鮮血,三匹馬就在不遠處吃幹草。
那武者看到衣杉後便和藹地笑了起來:“二少爺,我在這裡可是等你多時了。”
衣杉沒有理會他,轉而和貓貓說道:“這個人是沖我來的,該怎麼辦?”
貓貓拔出了劍。不得不說,拔劍的聲音好似琴筝奏樂,頗為悅耳。
貓貓說道:“當然料理了他。”
衣杉說道:“外功武者的戰鬥力也很強,剛剛入門的煉氣士根本打不過他們。”
塵塵遞給衣杉一把劍:“所以,你要繳械投降,任由他把你的頭割了獻出領賞?”
衣杉立即怒目道:“我還想割了他的腦袋呢!”
近水淡淡地道:“那就戰鬥。”他心裡門兒清。
煉氣期乃是修煉的最低端,能放幾個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