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衆人重整旗鼓,再次朝着北方直線進發。
傍晚,五人五馬抵達牛城,貓貓提議找個客棧休息一晚。
交錢、停馬、吃飯、住宿。
次日一早,五人就去了城主府。
府前有兩個士兵看守,衣杉上前,每人塞了一點兒銀兩,随後說明了來意。
“兩位門神,我們有一筆小生意想要與你們家的主人談一談。”
士兵感受了一下手中的分量,再打量了一番貓貓五人的衣服、氣質,便道:
“當不起門神二字,不過是個小小的門人,你們稍等,我前去通報一二。”
一刻鐘之後,士兵回來了道:“城主事務繁忙,需要諸位等候一二。”
貓貓颔首,見士兵不請他們進入府邸,隻好留在外面。
貓貓歎道:“感覺,見這位城主一面,好似當初見老闆一面。都是一個詞:複雜。”
近水說道:“我們要身份沒有身份,要地位沒有地位的,要修為沒有修為的。
“能見着就不錯了,你還想什麼?
“你若是沒有失去幸運,隻需虎軀一震,城主就會五體投地,前來拜你了。”
貓貓又道:“那太誇張,我可受不了。”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由于貓貓五人長相極好,玉樹風流,便引來街坊頻頻矚目。
塵塵皺眉道:“不好。”
貓貓問道:“怎麼了?”
塵塵說道:“虎牙堡下遇到狼群襲擊,是難題。
“之後收獲礦脈,是獎勵。
“我們奔波了三百裡,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按照道理,現在也該被卷入新的紛争之中了。”
貓貓恍然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啊。”
近水說道:“但眼下,我們隻能見招拆招了。”
這時,數匹快馬從前方奔踏而來,馬蹄聲慌亂。
為首的一匹駿馬似乎發了狂,止不住了。
“糟糕,說麻煩,麻煩就到了。”貓貓說道。
亂馬朝着貓貓五人的方向踩踏而來。
近水拔出了劍:“隻能殺了那馬了。”
但馬上還坐着一個人。
阿禾說道:“交給我。”
阿禾右手放在唇旁,随後輕輕一吹,淡淡的銀霧飄出。
那銀霧移動起來看似很慢,卻驟然飄過十幾步的距離,覆蓋在白馬的鼻子上。
就像是變戲法似的,那狂馬突然恢複了意志,開始聆聽主人的命令。
馬鞭輕揮,白馬穩健地停靠在貓貓衆人的眼前。
貓貓便驚奇地道:“主人,這是什麼手段?”
阿禾笑道:“源于遺忘是福,我讓那馬忘記了混亂。”
近水服氣地收起了劍。
馬上少年一身紅衣,臉上滿是劫後餘生。
他看到了剛才阿禾釋放出來的銀霧,就是那股力量,拯救了他。
紅衣少年下馬道:“真是感謝,若非你出手,我恐怕會重傷。”
阿禾笑道:“不過是歪打正着。我正巧掌握一些禦馬的小法術而已。”
紅衣少年之後還有幾個騎馬少年,衆人下馬,一陣擔憂關懷之後,才平靜下來。
紅衣少年向阿禾等人道:“你們好,我叫赤凱軒。”
阿禾道:“阿禾。”
“貓貓。”
“塵塵。”
“近水。”
“衣杉。”
紅衣少年赤凱軒嘴角一愣,道:“這是真名嗎?”
貓貓抱臂道:“當然是真的,記好了,我叫貓貓,可不是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
赤凱軒颔首:“好吧,我記住了,說起來,這麼古怪的名字,誰記不住呢?”
貓貓擡起下巴說道:
“哪裡古怪了?這貓貓二字。
“可是代表我是貓中第一貓呢。
“無論本來就是貓的,還是後來故意變成貓的。
“全都比不上我。隻有我貓貓才是貓中第一貓。”
近水笑道:“瞧把你樂呵的。”這後來故意變成貓的,不就是在映射他近水嗎?
赤凱軒問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是有事要找城主嗎?”
塵塵用故鄉語提醒衆人:“沖突之後,必有福利。
“我們要不要告訴這個人礦脈的事情?或許他能幫我們一吧。”
近水說道:“很有道理。”
貓貓聽罷,便做了決定道:
“我們在領土内發現了礦脈,卻無力開發這座礦。
“我們來牛城尋求幫助,卻人生地不熟,隻能拜訪城主府。
“我們在這裡呆了好久,卻恰逢城主日理萬機。
“我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好,是繼續等待,還是尋找别人的幫助。”
赤凱軒先是瞪大了眼睛:“礦脈?”
聽完之後,又環顧了一圈身邊的朋友們。
最後才笑着看向貓貓道:
“你們救了我,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我和城主府上的大少爺白少特别熟。
“這次騎馬過來,就是找他出去玩兒的。
“你放心,有我們出馬,保管你滿意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