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狼妖已經徹底洞悉了土帽的實力,力氣平平無奇,速度平平無奇。
下一次咬死你。
狼妖再次張開大嘴殺來。
土帽仍然撐着鐵鎬防守,但這一次狼妖借助身法,誓要咬住土帽的脖頸。
但這一次,情況變了,那小小的鐵鎬竟靈動入蛇,那小小的鎬尖竟鋒利如劍。
先是擋了一下狼頭,然後突然一勾,勾進了狼的脖子裡。
借狼的沖力以對敵,這鐵鎬越紮越深,竟然從狼頭的腦殼上頂了出來。
“哇!”弟弟被這一幕吓到了,周圍人也是駭然。
這鐵鎬怎麼成了神兵利器?怎麼可能這麼鋒利?
土帽殺死一狼,再次沖殺而上。
但令人驚奇地是,土帽并沒有用着神兵利器,繼續開鑿腦殼。
反而又是用身法,勾引狼妖,上演了兩回合驚心動魄的閃躲大戲。
弟弟呆在人群裡,看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快打啊,哥,快殺了它啊!”
“沒關系弟弟,相信我。”土帽悠然自得地笑道。
他剛才再次躲閃成功,狼頭差點咬到他的。
當第三回合狼妖殺來,土帽終于揮動鐵鎬,故技重施,殺死了狼妖。
貓貓雖然站在城牆,但是關心堡内情況,也一直分心留意着。
别的狼妖,都是好幾個大漢圍上,小心翼翼地用鐵鎬防守。
隻有這個土帽少年最為輕松寫意,臉上帶着壞笑,閃躲好似街舞,既帥氣又驚險刺激。
但他也不是隻顧着耍帥了,他是實打實的戰績輝煌,連下兩頭。
别的狼妖隻是受了皮外傷而已。
近水評價道:“這個少年還是别讓他去挖礦了,培養培養,就能成為一員大将。”
阿禾卻意味深長地道:“隻怕金鱗不是池中物啊。”
聞言,塵塵則回頭深深地看了那土帽一眼。
不,這句話絕非預言。
主人的時道七咒裡,可沒有預言這一項。
難道是因為這少年運勢很好,幸運滿身?
不,一個人幸運不幸運,和他未來能否變強沒有什麼關系的。
一個人,一生平平安安,沒有生什麼疾病,不曾受大苦吃大罪,年老而逝。
這樣的人,就是非常幸運的人,哪怕他不曾有什麼成就,一生平凡,依然幸運滿身。
所以,幸運不能保證一個人一定可以成為金鱗。
那就是史鑒重遊了,主人看了那少年的史鑒,知曉了那少年的一些曆史。
所以才這麼評價。
可是,單憑史鑒,怎麼能做到?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挖礦少年啊,他的過去能有什麼稀奇之處?
一個普通的挖礦少年,除非有什麼天大的機遇,天大到有極大可能成就天階實力。
否則怎麼可能配得上主人說一句:金麟不是池中物?
土帽繼續戰鬥,他的打法已經成了風格了。
他總是連續閃躲兩次,随後出手一次,而且令人震驚的是,他一次出手就能秒殺狼妖。
貓貓都驚訝了,即便是他,也需要好幾劍才行,況且你出手的時候,狼妖不躲嗎?
也會斡旋的啊,怎麼可能一擊斃命?
土帽的臉上一直挂着壞笑,他似乎非常享受戰鬥。
與狼妖相比,他這笑容反而讓人感覺害怕,不由讓貓貓腹诽:這家夥不會是殺人魔吧?
戰鬥繼續深入下去,近水總結了土帽的戰鬥模式,不由思索道:
“他會不會是有什麼天賦的法術?
“需要滿足苛刻條件才能觸發?
“否則,我的确不明白先躲兩次,再攻擊一次的意義。
“但他身上并沒有靈氣的氣息,或許這天賦來自于血脈。
“戰鬥時,消耗體力觸發?
“否則,這一鎬拿下一殺的架勢,我們幾個都要自愧不如了。”
赤凱軒說道:“确實有可能。”
然而土帽愈戰愈勇,絲毫沒有體力耗竭的架勢,行動反而越來越敏捷。
不僅僅殺光了堡裡的,還登上了城牆,與其他人一同并肩作戰。
衣杉搖了搖頭道:“我都搞不清楚,究竟我是煉氣士,還是他是了。”
總而言之,有了土帽的加盟,城牆上的壓力驟然大減。
雖然他還是保持着先手閃躲兩次的節奏,但架不住閃躲後一擊斃命啊。
狼王守在外面,看得倒是膽寒。
土帽眼睛望過去,絲毫沒有畏懼,反而盯着狼王,想給狼王一鎬子,可惜狼群太多了。
不久後,狼王收兵而撤,堡内歡欣慶祝。
衣杉朝着土帽走過來,笑道:“勇士,多虧了,否則今晚可不會這麼容易。”
土帽立即笑道:“哪裡哪裡,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
衣杉又道:“我是虎牙堡之主,衣杉,勇士,你叫什麼名字?”
土帽笑道:“我叫: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