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停在原地,等候人來。
“王爺,人到了。”門口的侍從前去禀報,他們從未見過女娘來此,便上下大量了許久,深覺王爺這鐵樹迫不及待的要開花了!
為此,舒妃的眼線又開始撰寫此事,還有孟昭近日所舉……
“娘子來的真巧,已日上三竿,恰好本王還在!”李慕背手而來,望着她纖細的身影,開口道。
“見過王爺。”
她恭敬的行着禮,心中卻頗為不解: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孟昭也随他而來。
“娘子不必多禮,請坐。”
“不知王爺從何處得知我精通醫理,若王爺信任則可以一試。”隻見她邪魅一笑,眼角微起成一條線,看的人心裡發麻。
見此,孟昭深覺她似個危險炸彈,險些沖到前面恐吓一番。
李慕連忙攔下,侍從如此急躁可咋辦?在線求!
“娘子是聰明之人,可惜身為女子,不可直接抛頭露面成就大業。本王欲封娘子為主簿,負責文書謄寫之職。娘子以為如何?”他試探說着,雙眼不輕易的頻繁看着她舉止。
主簿?那豈不是終日困在他身邊。
“不可,君憐尚未出閣,若成日待在王爺身邊恐遭人惡語,父親也是不能應允。”她拒絕不停,轉身就要離去。
李慕立刻拽住她的胳膊,目不轉睛的望着,她立即回頭,二人緊緊對視,目光如絲線般纏繞,牽動着心頭。
他喉結微微滾動,一時茫然不知改說些什麼。
她心中似小鹿般亂跳,望着眼前眉目清秀的郎君,他的眼似桃花般好生漂亮。
“咳咳……王爺。”一陣熟悉的聲音在耳畔回想。
喧嚣散去,二人尴尬分開,各自坐下。
眼線又默默記下一筆:孟昭強行打破王爺牽手女娘!
“本王舊傷複發幾日難好,你可放心在這兒随我查案。”
他輕聲回應着,思緒漸漸平靜下來。
“廣州之事已然了結,姚賓之人我定要親自捉拿。今日已叨擾王爺許久,君憐先行告退。”
她眼中羞澀不停,四處張望着。話落,她便提裙着急跑開。
“王爺……”孟昭又一次叫了他。
李慕頭一次覺得母妃的話是對的!
應該賞他三十軍棍!
刺史府内。
君憐不知今日是否舉止有失,但她知曉若再不走真會有絲毫心動。
随他查案真是良機,她定要手刃姚賓。
可當日父親顧慮的神情她依舊難忘,怕是會将自己親事與他的官場相連。
那便整日如困囚籠,此生難逃……
多日後。
朝廷派人傳來禦旨。
吏部尚書何弘軒、禦史中丞蕭紀蘅辦案有功,賞黃金白兩、絹帛十匹。命何弘軒協官吏懲處職責,所有參與之人笞九十丈,流放三千裡,永不歸京。未能捉捕之人立即緝拿歸案,案件辦結即可歸京。
何弘軒滿臉震驚,本以為是查明貪官之人便無所事事,誰料竟然讓他處置,這不更加得罪背後之人。
但天子發話,何能不從,若違背聖恩,今日流放的便是他自己了。
流放當日,全城百姓皆來唾罵,所有商販的雞蛋、菜葉都賣光了,甚至還有抱來母雞的,下了蛋便立刻扔去。(有點不文明,但實在太可惡了!!)
百姓周圍雖衙役圍繞,但衆人皆狠,自是輕微阻攔,随意擊打。
刺史府門口。
隻見府外一老丈苦等許久,遲遲不走,“大人,幫老朽通報一聲,我要見刺史大人。”
“大人公務繁忙,不見人。”小厮頻頻推脫,近日何弘軒生怕暗中報複,躲在家中多日了。
正巧,君憐剛采買回來。
如今街上各商販價格已然正常起來,那些私交官吏之輩皆被懲處,永無經營之權。貪污受賄之銀錢均平等發放給百姓,衆人喜樂。
“老丈,您怎麼來了?”她定睛一看,竟是當日南海縣所見久病多日的老翁。
老翁頻頻皺眉,望着她上下打轉,突然清醒:“你是那日來買米的郎君!”
“是我,我是尚書之女何君憐。老丈今日您怎麼會在此。”
老翁見狀立刻跪地行禮,“多謝娘子救老朽一家,若沒有大人如此盡心盡力,廣州何來今日安甯,請受老朽一拜。”
她連忙扶起身,“不可不可,父親身為官吏,自當親民愛民,百姓所想皆是父親所願,何足挂齒!隻不知老丈兒子可否歸來,全家團圓?”
“我兒已歸來,多謝娘子挂念。”
君憐眉角舒緩起來,這兩日頻頻傳來喜事,她好久未如此喜悅了!
……
堂内。
“主君……”竹子見到府前如此景象,急匆跑來告知主君。
可他卻瞧見,這位尚書大人頭緊緊藏在被子裡,渾身發抖,嘴裡似喊着:
“别打我,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