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節若有所思,說道:“好吧,你的腿很嚴重嗎?”
趙青松看了看自己的腿,思考了下說道:“其實養了兩個月也還好,可以走路了,就是藍橋不太放心。”
林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還有兩個月就高考,哥你今年還能參加嗎?”
高考對于目前的林秋來說,很重要,但他不知道高考對于趙青松的意義,是否和他一樣。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來林秋話外的意思,趙青松隻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複習進度,估摸了下自己做的習題難度,認真回應道:“應該可以。”
林秋點點頭,也不在追問其他,趙青松不像是王正節,他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思考和打量。
看着人的精神狀态還不錯,林秋補充道:“你好好照顧自己。”
王正節放下手中的筆,歪着頭從屏幕裡面又擠了出來,也像個小大人一樣叮囑道:“松哥少出門,他們那些人都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咱不能把自己搭進去,真的。”
對,不能因為這些人把自己搭進去。
趙青松點頭,笑着囑咐:“我不會的,這次是意外。不過,倒是給我們提了個醒,你們倆也是,出門注意保護自己。”
雖然林秋有疑問,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段時間藍橋總是以各種理由讓他們先安心備考,除了“還在修養”這四個字以外,也就沒再透漏什麼了。
滿肚子問題整整悶了兩個月,現在趙青松好好的出現在視頻裡。
問什麼題也就顯得不重要了。
人好好的就行。
和二人寒暄一陣,趙青松把視頻挂斷。
他将書桌簡單的收拾了下,左手邊是自己需要寫的練習題,右手邊放的各類資料。
牆上貼着上次和藍橋去玩順手買回來的紀念品,一些明信片和冰箱貼。
養傷期間雖然沒有像之前那麼高強度的練習,但是傷的是腿,也不妨礙看書上線上課。
上次就因為療養院的事耽誤了考試,沒道理今年還因為這個不去考試了。也可能因為療養院的經曆,這次綁架對他的影響好像不算太大。
對藍橋影響很大,比如,藍橋很不贊同他再回去學校上課。
一是腿傷還沒有好,學校人多,難免磕磕絆絆。二是,有了這次綁架的事情,他實在是放心不下。藍橋覺得趙青松還是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内才更加安全一些。
況且,家裡有完全為趙青松一人服務的教師團隊,回學校上課的必要性再次降低。
趙青松盯着牆上的手繪的極光明信片發呆。
聽到卧室裡沒有了動靜,藍橋剛走進來就看到發呆的趙青松,他問道:
“想什麼呢?”
趙青松一個擡頭,就發現應該在客廳或者廚房忙碌的藍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邊,藍橋脫掉了去接他的時候的風衣外套,系着一條深灰色的圍裙。
解開了袖扣,襯衫的袖子向上挽起,系在手肘處。
領口處的第一顆扣子也被解開,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了上班時候的嚴肅,倒是多了一份随意。
“你現在這身打扮很居家,”趙青松思考片刻,笑嘻嘻道,“像是那種會被媽媽們宣傳的居家好男人。”
藍橋被他這發散的思維逗樂,他解開了身上灰色圍裙,笑着問道:“晚上咱們在家裡吃烤肉吧,你如果想的話可以叫上朋友一起來。”
穿上圍裙并不是因為要做飯,隻是簡單收拾了下廚房衛生。
趙青松伸手幫他解開手腕上的表,放到了一邊。
“這樣就更像一款居家型男朋友了。朋友?你打算讓你的朋友過來嗎?”
“介意嗎?他們也知道你腿受傷這次的事情,說要來探望一下。”
趙青松搖搖頭:“沒事,我不介意。”
藍橋揉了揉趙青松的腦袋,低頭輕聲說道:“先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再一步步帶你進入公衆視野。咱們慢慢來。”
感受到藍橋手掌的溫度,趙青松耳尖漸漸熱了起來。
這兩個月來,趙青松在他的照顧下除了上網課以外,基本沒見過外人。包括線上社交也全部被藍橋全部隔斷。
對于被沒收手機這件事,趙青松也沒多說,隻是覺得正好可以安心備考。
況且,他相信藍橋。
這段時間的衣食住行,都是藍橋親力親為,對他的照顧算得上無微不至。
趙青松被勒令要修養兩個月,眼瞅着病房窗外的玉蘭樹從光秃秃的枝桠,到結滿一個個小小的花骨朵,到現在漸漸全部開放。
他覺得外面萬物複蘇,一切欣欣向榮的樣子感染了自己,表示自己的腿在藍橋的照顧下也非常争氣,恢複的非常好。
争取到了提前一周出院。
出院行程倉促,藍橋也沒跟他說要約朋友來家裡。
他不禁問道:“怎麼這麼突然要把我介紹給你朋友?”
藍橋推着他的輪椅,客廳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給趙青松倒了一杯鮮榨橙汁,他遞給趙青松,說道:“為了慶祝你出院,還有就是想逐漸公布下你的身份,斷了外面紛紛擾擾的流言蜚語。算了,不說這些,我去讓陳文把林秋他們也接過來,剛剛是在視頻嗎?”
趙青松喝了一口,點點頭,“嗯嗯,剛剛打開社交軟件,林秋他們倆的消息要把我淹沒了,索性就打了視頻,方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