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上好。”
趙青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趴在床上,剛剛擡起來的頭又埋回枕頭裡。他豎起來一隻手腕晃了晃,手腕上都是細細碎碎的吻痕。
藍橋站在門邊,一手拿着圍裙,瞧着床上的人,無奈笑笑。
現在是北京時間,中午十一點。
趙青松迷迷糊糊地問:“現在幾點了……”
藍橋打開遮光簾瞧着床上的一團,回:“快要十一點了,青松。”
“哦,十一點...”趙青松困的很,隻無意識地重複到,“十一點...?我的課!”
他從床上猛的跪了起來,頭發也被他拱得亂糟糟的,眨巴着雙眼睛,楞楞地:“藍橋,你怎麼不叫我,我…诶?我…”
“我,好像?不用上課了?”
看着床上人呆呆的模樣,藍橋笑到:“是的,你不用上課了。”
好似現在才和身體有了鍊接,趙青松皺眉到吸了一口冷氣:“嘶……疼……”
藍橋上前,關切地問道:“要再上點藥嗎?”
趙青松點點頭,看着藍橋轉身去床頭櫃拿藥的模樣,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笑着問道:“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發燒啊?”
正常流程不應該都是這樣的嗎?趙青松在心裡暗暗吐槽。
藍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道:“昨晚上空調也沒有開太低,我也沒凍着你,咱們有保護措施,不怕。”
趙青松臉上一紅,不好意思道:“……嗯,大早……大中午,說點能播的。”
現下可是完全醒清楚了。
藍橋放下手裡的藥,問道:“餓嗎?做了你愛吃的蝦球還有雞翅。”
趙青松點點頭:“餓了。”
趙青松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鏡中自己鎖骨上的吻痕,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襯衫的領口。
他擦掉臉上的水珠。
昨晚的記憶好像在這一瞬間,随着擦掉的水全部湧向到了腦海中。
所以洗漱完的趙青松,耳朵異常的紅。
他走到廚房,幫藍橋一起端菜。
四菜一湯,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他跟藍橋兩個人住之後,就一直是藍橋在做飯。
藍橋的廚藝非常不錯,可能得益于他之前的留學經曆。
趙青松往嘴裡塞了一個芥末蝦球,不知想起來了什麼,興沖沖地前往了吧台。
“青松?”藍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等我一下。”
趙青松拿起調酒的杯子開始調酒。
調酒作為興趣愛好是在初中畢業那年,那時候趕上叛逆期,對什麼也不感興趣,唯獨對酒有點興趣。
他舅舅見狀,就送給了他一個酒吧。
酒吧的調酒師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小哥,做他們這一行的社恐,也算是罕見的不得了。
趙青松那個暑假就泡在酒吧,跟着調酒師學着玩。
他一邊晃動着手裡的不鏽鋼杯子,一邊跟藍橋說着這些現在在他腦海中閃現的往事。
“所以你後來跟這個小哥還有聯系嗎?”
“忙着上學,哪有時間聯系他。”
“那有時間就會聯系了?”
趙青松放下手中的杯子,扭頭看向藍橋:“我怎麼聞到一股檸檬味?那這樣好了,給你調一杯加了檸檬汁的酒。”
藍橋笑笑不說話,看着調酒的器具在趙青松手上翻飛。
淺青色的酒液在杯中搖晃,玻璃杯沿圈了一層海鹽,挂着一片青檸。
趙青松笑眯眯把酒杯推到藍橋手邊,解釋道:“這杯酒叫瑪格麗特,是一位調酒師為了紀念他已故的戀人。”
他給自己調了同款,嘗了一口,接着說道:“我其實對酒沒有太大興趣,但是我對喝酒的人感興趣。”
中二時期的自己,想象力卓越的很,那時候還覺得故事加酒真是絕配的組合。
藍橋嘗了一口,并未做出評價,也不打算承認自己剛剛醋了一下。
趙青松繼續說道:“說起來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的時候,我就想起了一部電影。”
“魂斷藍橋?”
“魂斷藍橋。”
“當時還在想為什麼會有人起這樣一個名字。”
“嗯,之前帶你去看過我媽媽的,她其實和羅拉很像。”
“嗯。”瞧着藍橋的神色,趙青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們不會像他們那樣的。”
“藍總多陪陪我,不給别人可乘之機就好了。”趙青松半開玩笑的說出了這句話。
“好,往後的時間還長着呢。”
吃飽喝足後,二人談起來了暑假安排問題。
趙青松這頓飯吃的神清氣爽,雖然身體稍有不适,但心裡很開心。
他覺得,到現在為止,他總算是跨過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真正意義上的脫敏成功。
可仔細想想,從他第一次親藍橋的時候,應該就算是巨大飛躍了吧。
趙青松提出他可能要去李岩的工作室看看,并且也向藍橋建議,是時候該回公司了。
畢竟他修養的這段時間,藍橋全部都是在居家辦公。
如果他去了李岩的工作室的話,那麼藍橋豈不是空巢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