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惠打量着四周,覺得此地陰氣十足,讓人非常不舒服。
“等下主意我的動作。”九叔溫柔的停住百惠,“有不懂的的,回去問我。”
“謝謝師兄。”
法壇擺在了任老太爺的墳前,任老爺恭敬的上了炷香,随後對着九叔道“九叔,當年看風水的說,這個穴很難找的,是個好穴。”
九叔點頭道“不錯,這個穴名叫蜻蜓點水穴。長三丈隻有三尺能用,闊一丈三隻有四尺有用,所以棺材一定不可以平放,一定要法藏。”
“真是了不起啊,九叔,當年看風水說的就是這個樣子的。”任老爺看九叔竟然與20年前的風水先生說得分毫不差,不由的敬佩。
文才好奇地問,“師父,什麼是法藏?是法國式的葬禮嗎?”
這句天真的話引得百惠跟秋生偷笑。九叔看百惠笑了,很是尴尬地瞪着文才。文才看到九叔的臉色,不敢多言,人也老實起來。看電影的時候,百惠也不明白九叔招收的兩個徒弟為什麼這麼差。正經本事不會,整人的确會一些,最大的優點就是心地好。
看着九叔做完法事後,任老爺叫幾個年輕人到九叔跟前文“已經可以動土了嗎?”
聽了九叔吩咐,幾人開始抄家夥将墓碑踢開準備抛墳。警察隊長阿威看到任盈盈身邊挨着秋生有些不爽,趕緊把秋生擠到一邊。這一擠,把沒有留住的百惠擠得差點摔倒地上。幸好九叔眼疾手快地摟着百惠。
“師妹,有沒有事?”
“沒事。”百惠推了推九叔,被九叔抱着讓她很是羞澀。九叔也不好意思起來,立馬松開百惠。其他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官司。
秋生見自己被擠走也不在意,來到九叔身邊問“九叔,到底什麼是法藏?”
因為秋生不像文才一樣不着調,九叔對着秋生也就多了幾分耐心。 “法藏就是豎着葬。任老爺,不知我說得可對?”
任老爺眉頭淡淡一笑,“那個風水先生說先人一定要豎着葬,後人一定棒。”
九叔又問“準不準呢?”。
“額。”任老爺眉頭皺了起來,搖了搖頭。“這二十年來,我們家是生意越來愈差,我卻不知道為什麼。”一邊說一邊向一旁走去。
“我看這個風水先生一定跟你們有仇嗎?他是不是跟你們有過節?”。
“這塊地本來是風水先生的。後來用很多錢把它買下來。”。
九叔看着他道“隻是利誘,沒有威逼?”
百惠沉默着看戲,不發表一點言論。
任老爺聽了不好意思的笑着,沒有回答九叔的問題。
九叔發出一絲輕哼“我看一定是威逼,不然不會這麼害你們,還讓你們将水泥在整個蜻蜓點水穴的上面。”
任老爺不由的問,“那會怎麼樣?”
九叔指着地闆比劃道“應該是雪花蓋頂,棺材頭碰不到水怎麼叫蜻蜓點水呢,他還算有點良心,隻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隻還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九叔一向嫉惡如仇,知道任老爺20年前威逼風水先生後,再不像之前那樣恭敬。
此時那個幾個年輕人把棺材弄出來後放在一邊的空地上,隻聽九叔沉聲道:“松繩起釘。” 爾後轉身對衆人道“各位,今日是任公威勇重見天日,凡年齡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及四十八,屬雞、屬牛者一律轉身回避。”話音剛落下,就有一些人回避。過了一會兒,九叔道“回避完畢,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