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顯然溫雲知也不知道。
甚至溫雲知都不知道,母親叫程長清。
原著中一直圍繞着男女主的愛恨糾葛,關于這些事情提到的太少太少。
溫雲知隻和裴司默對視了一眼就看向了裴宣,“為什麼我從來沒聽溫海提起過?”
就憑溫海這種攀炎附勢的性格,如果程長清真的和裴宣有這層關系,他巴不得日日提到嘴邊,更會想方設法讓她和裴家聯姻。
但是不論是在原著還是在現在,她可從未聽起過。
裴宣見溫雲知提到了溫海,生氣地拍了下桌子,“那是他有愧!”
溫雲知的眉頭緊鎖的更深了。
“當年溫海和長清大學同學,兩人戀愛後沒有多久長清的父母除了意外雙亡,他在長清守孝期間對她無微不至,也在集團内鬥之間幫長清保下了集團。”
“長清守孝結束就嫁給了他,溫海也借此成立了星辰娛樂,後來星辰娛樂要上市,他想要和耀程合并,但長清不願意,兩人大吵一架險些離婚,是你的出現才緩和的二人的關系,直到十個月後你出生了,坐月子時長清才知道溫海假借她的名義吞并了耀程集團。”
“長清得了産後抑郁症,沒多久又得知溫海把你送到鄉下,這才沒了希望自殺的。”
溫雲知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她完全沒想到故事背後的真相是這樣,幾乎震驚的是本能的發不出聲音。
溫雲知的鼻子一陣發酸,眼淚臉頰緩緩落下,滴在了她的手上。
裴宣的聲音夾在着一絲悲涼,“我也派人去尋過你,但卻沒有音訊。”
溫雲知漸漸地還有些喘不上來氣。
她抓住自己的胸口,低下頭大口的喘着氣。
可是忽然間,她察覺到不對。
她明明記得原著中不是這樣的。
原著中,在二十年前,裴氏集團就是因為吞并一家公司才壯大的。
雖然書中沒有提公司的名字,但是根據時間線來說,應該就是耀程集團。
這樣以來,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通了。
裴宣或許前面說的都是事實。
但在耀程集團這個事情上,他絕對撒謊了。
在這次的悲劇中,所有人都是既得利者。
包括裴宣。
可他現在居然歪曲這種事情,好利用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溫雲知的頭有點疼。
可他是什麼是什麼目的呢?
星辰娛樂!
對了,這樣或許就能解釋的通了。
現在裴氏集團和顧氏集團不相上下,兩個集團業務廣泛,但都在娛樂圈有所産業。
誰可以吃掉星辰娛樂,誰就能登頂。
裴宣是在利用她,吞并星辰娛樂。
溫雲知确實很不喜歡溫海,但按照裴宣所說,星辰娛樂也是因為原主母親才得以繁榮。
那她就得奪過來,以讓原主母親可以安息。
緩了好久,溫雲知才終于擡起頭,擡手擦去臉上的淚水。
現在她的神色已經褪去了傷心,多了些冷意。
“真的嗎老爺子,可我記得明明是裴氏集團收購了耀程集團。”
“溫海不提起你不是有愧,而是不想,他恨你,自然不會提起你。”
裴宣似乎沒有想到溫雲知能夠點破。
他甚至有些疑惑。
那個時候溫雲知才剛出生,她怎麼會知道?
裴宣看向了裴司默。
可是裴司默那個時候都還沒回到裴家,更不會知道這些恩怨。
溫雲知的聲音沒什麼波瀾。
“我實在不明白,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裴司默也早已經猜出了這其中的原委。
他此刻的臉色更加難看。
如果他知道裴宣今天要說出這些事情,他是不會讓溫雲知過來的。
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裴司默站起身到裴宣的身邊,從他的上衣口袋拿出了藥,輕輕打開遞給裴宣,“爺爺,您該吃藥了吧。”
裴宣明白自己的孫子是在打斷他說話。
他吃了藥,看着溫雲知轉換了話題,“阿煦和我說,你和司默現在關系很好,你們是...在一起了?”
溫雲知沒有回答,反問:“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關系?”
裴宣沒有想到溫雲知是這樣的态度,和他調查的結果截然相反。
他一口氣沒喘上來咳嗽了好幾下才道:“司默是我孫子,你和我沒關系,但他有。”
溫雲知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是嗎?為了裴煦那個缺心眼的這樣對待裴司默,我可沒看出來他哪裡是你孫子。”
裴宣更沒想到溫雲知軟硬不吃,現在還在頂嘴,猛地拍了下桌子,“你——”
溫雲知看着裴宣被氣的不輕,淡然的開口,“老爺子,你是看着我母親長大的,但卻這樣冷血,小心哪天雷就劈到你身上了。”
裴司默皺着眉看向溫雲知,但卻沒有阻攔。
裴宣指着裴司默罵道:“你就任憑這個女人罵你爺爺嗎?!”
裴司默站起身,朝着裴宣畢恭畢敬的彎腰,緩緩道:“爺爺,是您多事了。”
溫雲知也站起身看着裴宣,貼心的提醒道:“老爺子,不要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好處,我沒有母親那樣好騙。”
裴宣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氣憤道:“果然是溫海的親女兒。”
他摔出的茶杯裡還有滾燙的茶水,正好杯子落在她的腳腕處,茶水灑在了她的腳上,碎玻璃也刮破了她的裙襪。
溫雲知來了氣。
她伸出手二話不說直接将桌子都掀了。
桌上的茶杯和水壺悉數灑在地上,傳出霹靂乓啷的聲音。
既然不想喝,那就都别喝了。
在裴宣震驚的視線裡,她原話返還。
“裴煦果然是您的親孫子。”
“一樣的...虛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