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上來。”
程澤敏銳察覺怪異,他往被子裡縮了縮:“不用了,我睡在這挺好的,哈哈,挺舒服的。”
“有光我睡不着,你上來,背對我玩手機好一點。”
“那我亮度調低點吧?”程澤還是不願意上去。
“白天你不是主動上來睡嗎,為什麼晚上不願意了?”
不知道為什麼,程澤感覺時蘊玉此時異常尖銳,有些不像他了。
程澤有意調節氣氛,笑着道:“哎呀,我睡相不好,怕打擾你,你都上了一天的班了需要好好休息。”
“不上來就滾去外面睡。”時蘊玉的言語像劍,泛着寒光。
程澤抱着自己的被子上了床。
“那個什麼,我要是打呼你就喊醒我。”
程澤跪在床上,擺弄枕頭,他扭頭對着時蘊玉的方向:“你往那邊挪挪,我……”話還沒說完,脖間忽然感到呼吸噴灑。
炙熱。
程澤僵在原地。
時蘊玉大掌緊緊按住程澤的肩膀,程澤動彈不得,時蘊玉俯首,從脖頸移至耳後,一點點嗅聞,宛如巡視領地。
“你在幹什麼?”程澤喉頭艱澀,硬從牙齒裡擠出幾個字。
時蘊玉放開他,重新躺回床上,語氣平淡:“聞聞你幹不幹淨。”
“我每天都洗澡的好嗎!”程澤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時蘊玉,你下次再這樣我就打你了!”
“我力氣很大的,你肯定遭不住,所以你以後别這樣了知道嗎?”
時蘊玉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我不聞怎麼知道你洗沒洗澡?”
程澤啞口無言:“那也不能突然靠過來吧,吓我一跳…”
“都是男人怕什麼。”時蘊玉的聲音悠悠飄來:“反應那麼大難道你是gay?”
“胡說八道什麼,老子是直男,筆直!”
“哦。”
黑暗裡時蘊玉沒有看見程澤紅得發燙的耳朵,程澤掩耳盜鈴把自己埋在枕頭下面,“好熱,空調開低點吧。”
“已經十七度了。”
“奇怪。”程澤道:“我怎麼感覺那麼熱,這個空調不會也壞了吧?”
時蘊玉沒說話,他也覺得熱,不過他比程澤敏銳,空調沒壞,是身體出了問題,他屈起一條腿遮擋。
程澤覺得心裡有螞蟻在爬,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壓抑許久即将噴發。他咽了一口口水,胡亂扯着睡衣領子:“時蘊玉,你有沒有感覺奇怪?”
時蘊玉打開床頭燈,看清程澤後吓了一跳:“你臉好紅。”
“真的嗎?”程澤用手背摸自己的臉:“怎麼辦,我是不是發燒了,口好幹,我想喝水。”
時蘊玉下床給程澤倒了一杯水,程澤喝的太快,水珠順着下巴流進睡衣裡,洇濕一大片。
“好點了嗎?”時蘊玉彎腰,用手摸程澤的臉頰:“還是好燙。”
程澤盯着時蘊玉,第一次覺得時蘊玉長得美,他拉住時蘊玉的手:“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程澤慢慢揉捏時蘊玉的手指:“我沒有發燒。”
時蘊玉往下一瞧,挑了挑眉:“程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程澤已然色欲熏心什麼也顧不得,他仰着腦袋,擡眼看時蘊玉,一雙眼水光粼粼:“我知道啊,生機勃勃,好奇怪,我不會是變态吧。”
“哈哈哈哈。”程澤指着時蘊玉:“你也生機勃勃了,你也是變态。”
時蘊玉無奈:“是你做的湯。”
“湯?”程澤的目光沒有從時蘊玉的臉上移開:“你長得真好看。”
“快來,坐到我身邊來,讓我也聞聞你。”程澤朝時蘊玉揮手。
大補湯補過頭了,時蘊玉隻喝了兩碗,剩下的全在程澤肚子裡,他實在擔心程澤會流鼻血:“鼻子難不難受?”
“你叽裡咕噜說什麼呢,快坐下啊,讓我聞聞你幹不幹淨。”程澤一把拉過時蘊玉,腦袋湊到他的脖子上亂拱:“好香,你好香啊。”
程澤越聞越上頭,他開始往下鑽,從脖子下細細嗅聞,聞到微微起伏的胸膛,散發熱意的小腹。
時蘊玉低頭看了一眼,程澤的腦袋埋在他的腿上,他閉上眼睛,喉結滾動。程澤擡起腦袋,目光追随滾動的喉結,他盯了一會兒,啊嗚一口,咬在喉結上。
時蘊玉悶哼一聲,推開程澤的腦袋,啞聲道:“去洗個冷水澡,自己解決一下。”
程澤的腦子已經燒成了灰,他隻聽見後面一句,眼睛一亮,“嗯,我自己來。”
隻見他閉着眼,皺着眉,眉下小痣随他動作微微動着。
過了一會兒,“不舒服,我不舒服。”程澤睜眼,可憐巴巴看着時蘊玉:“我不會。”
時蘊玉聲音喑啞低沉:“怎麼會呢,你以前沒弄過嗎?”
“當然啦。”程澤揚揚自得:“盛哥說小孩不能弄,會長不高的。”
時蘊玉慢慢靠近程澤,揉他的頭發,哄問:“盛哥是誰?”
“盛哥就是盛哥。”
時蘊玉知道此時問不出來什麼,獎勵似的捏了捏程澤的耳垂:“乖孩子。”
程澤繼續道:“而且男人的第一次是很寶貴的,一定要留給未來老婆。”
“是嗎。”時蘊玉大拇指繞到程澤耳後,輕輕摩挲着。
程澤幾乎軟在了時蘊玉的懷裡:“你幫幫我吧,我好難受。”
“可我不是你的老婆,第一次給我,真的沒關系嗎?”
程澤眨着眼睛緩慢思考:“沒關系的,這是自du,不算的,時蘊玉,你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