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它吧,它光說讓他慢慢悟吧!
悟個十年八年,興許能給悟出來。
搞得風芫莫名其妙,專門回憶了最近經曆,總不能是他在酒店待的那幾天錯過了完成任務的機會?
那也不對,厲斯泉一直都在,有什麼情況風芫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想了半天,風芫沒想出所以然來,便将其歸結為倒黴統CPU出了問題,得回廠返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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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程時,班級群已經定好見面時間、地點——周三下午到城北新建好的公園那裡。
老班沒說什麼,隻讓大家注意安全,到時候别太晚回家,大家紛紛刷屏回“好”。
在睡覺,醒來後看見信息,微微皺眉,雖然他沒原主那麼内向,但和同學也沒什麼交集。這一年多對班級記憶最深的就兩樣,一他寫的各科成堆試卷,二是最後一排的桌椅——他的專屬座位。
說起來,這兩樣都跟厲斯泉有關系。
成堆試卷全是厲斯泉給的,風芫都不知道他跟那些老師怎麼說的,拿到那麼多基礎試卷。
至于專屬位置,則因為他和厲斯泉分數相差過大,厲斯泉又隻想跟他做同桌,留位置對别人來說也不公平,但等風芫進班,好點的座位基本都有主了。
兩人幹脆一直選最後一排,後來坐習慣了,那裡就成了他倆的專屬位置。
為此老班還找厲斯泉談過兩次,見厲斯泉一直堅持,這事便沒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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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芫拿着手機去找厲斯泉,發現厲斯泉又在廚房炖肘子,風芫眼神怪異。
從回來以後,幾乎每天飯桌上都會出現炖肘子,一連吃了三四天,再好吃也膩了。
後來風芫終于忍不住問他能不能換道菜,厲斯泉卻說吃什麼補什麼,他胳膊受傷了就得吃這個。
風芫看了看胳膊,隻是表面擦傷,沒傷到骨頭,已經結疤了,要不是前幾天天氣太熱,有的地方化起膿,再過幾天就沒事了。
看出他的心思,厲斯泉耐心道:“要不就做清炖豬皮?”
得,還不如炖肘子呢!好歹能吃點肉。
風芫連忙謝絕,天大地大,做飯的人最大,他一個吃飯的,還是老實閉嘴。
看見又有炖肘子,風芫趕緊打岔,“群裡約好周三下午去城北那裡,你去不去?”
厲斯泉頓了頓,問道:“你去嗎?”
“我?去不去都行。”風芫回道。
猶豫半天,厲斯泉還是沒去,他人緣雖好,但深交的隻有付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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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成績出來那天,厲斯泉考到全市第五,風芫則在千名之後。
填報志願時,厲斯泉填了京市的a大,風芫選了京市的d大。
志願填完,厲斯泉本打算再去美食街那邊打工。
可到地方才發現美食街全部關停,原本喧鬧長街,如今又恢複成荒地,塵土飛揚,路旁隻剩三兩個還未撤走的帳篷證明這裡曾繁盛。
遊樂園也不似去年熱鬧。
風芫找遊樂場保安打聽起來,保安瞧他眼熟,沒多久記起風芫去年來打過暑假工,他猜出風芫這次還是來找工作,有些惋惜。
原來有人以擾民為由舉報了長街,商戶陸續遷出,遊樂園生意也漸漸差了。
不知為何,風芫隐約覺得怪異,他看向最近的小區,相隔也有二三百米,遊樂園5點半關門,至多七點,長街商戶都停止營業,何來擾民一說?
他不由問起是何時被人舉報,保安思索了會兒,“說起來也巧,就是去年暑假你們離開沒兩天,那邊就收到要搬出去的通知。”
風芫越發奇怪,但又說不出那裡怪異,道聲謝便要離開。
見他要走,保安說了幾個在别處出攤的攤主,似乎正缺人,還将聯系方式給了他倆。
兩人道過謝,回去的路上商量了下,決定先去别的地方找找看。風芫朝北而去,厲斯泉朝南邊小區而行,小區周邊已經建好,看起來熱鬧極了。
厲斯泉目光落在其中一棟獨立小樓,略看了會兒,最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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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兩人在市中心某家房産公司找到工作,兩人被分到不同班次,厲斯泉上的早班,他總要等風芫下班再一起坐車回家,見他一直等着,風芫幹脆換了份工作,他去了附近一家私人影院,和厲斯泉上班時間差不多。
八月初,厲斯泉在的公司要聚餐,他不想去,但大家都在勸,坳不過大家的熱情,厲斯泉點了頭,聽他們說起以前聚餐起碼到淩晨一點,這次少說淩晨才散場。
厲斯泉跟風芫說了,風芫清楚少不得要飲酒,決定去接他。淩晨時分,也沒有回家的車,風芫準備到時在附近酒店開間雙人房。
厲斯泉一行人吃過飯,按慣例去了【或遊】酒吧。
風芫下了班已經七點多,在附近簡單吃過飯,便去了酒吧。
【或遊】裡燈光昏暗,放着各種勁爆帶感的歌曲。
人群嘈雜,風芫沒發現厲斯泉身影,便給他發了個消息,問他現在在哪。
周遭的人太多,風芫有點心煩,便去了人稍少的吧台。
看着酒單,他點了杯龍舌蘭日出,調酒師行雲流水的添酒、炫技般的搖晃,一杯酒制作完成。
杯口用了橙片裝飾,風芫盯着由黃漸變到紅的的酒液,淺淺一口,口中充斥着濃烈龍舌蘭,伴着十足的果香味。
他翻着手機,厲斯泉遲遲沒有回複,風芫不經意的望着舞池,卻看見位熟人——蘇棉。
她穿着休閑衣服,和周遭環境格格不入,像在找什麼人,焦急的不斷張望。
正當風芫好奇之際,很快蘇棉發現了風芫,她頓了頓,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