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周姐說:“既然白霜來陪你了那等下去圩裡就他陪着你吧,你們兩個小年輕自己玩吧,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周姐一臉慈祥地看着南星辰。
“媽!“南星辰立馬不願意地記住她,因為他知道周姐哪是不好意思打攪他們,明明就是看有人就立馬回去找她的小姐妹了,不用擔心南星辰一個人孤單落寞無助。
南星辰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媽,她明明就知道現在關系緊張了,還丢下他們兩個獨處。
“可是...”南星辰企圖叫住她。
“那你們去玩,我先走了,“周姐直接打斷南星辰講話,起身要走,”拜拜了白白,你們玩的開心一點,要買什麼阿姨報銷。“
周姐晃了晃手機,示意白霜有事電話聯系。
“好的周姐!”白霜會意,爽快應下,還帶着樂此不疲的姿态。
三個人隻有南星辰覺得不順心。
南星辰不想把心情浮于表面,不接受也不能拒絕了,他隻能帶着白霜去到廣場上坐專車去集市。希望一會車上熱鬧點,不用顯得他們那麼尴尬。
稻草村到底還是個藏在山裡的鄉村,人口密度小,加上道路本身狹小,公交車沒辦法駕駛來往,隻能讓村民自己駕車出行或者走路三十分鐘到橋頭乘坐公交車。
但是,稻草村作為一個旅遊地,怎麼可能讓旅客有交通上的煩惱呢,他們在廣場上備着車每天營業12小時不間斷,專注解決旅客出行問題,還不收錢。
南星辰跟白霜走去廣場,路上他一直沒有出聲跟白霜講話,隻是無表情地走路,他向來都是每天挂着好臉色,都不知道自己冷着臉的時候面色是多麼的吓人。
白霜鮮少地從早上起床就一直盯着南星辰,好像不容錯過一舉一動一樣,他看見南星辰挂着臉,沒看他一眼也不說一句話,他心裡也不舒坦了。
他停住腳步:“你不想我跟着你去嗎?”
聽到白霜的腳步聲停下,南星辰也立馬停下來,終于回頭看了他一眼,面色不變地說道:“沒有。“
“你今天沒有看過我一眼。“白霜肯定不會信他的話,他的行為舉止就是不正常,以前他出來不會這樣的,白霜莫名覺得委屈。
他們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上。
南星辰感覺他在期盼直男開竅,好比妄想鐵樹開花,他們果然不适合在一起,南星辰自顧自地想。
“今天早上我看到是狗嗎?”南星辰本來就有點煩躁了,但一看白霜聳拉的臉,生氣地扯着嘴角的樣子就有點想笑,他噗嗤一聲,“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我幹嘛要無時無刻地看着你。”
雖然白霜之前沒有老是盯着南星辰,但是他餘光還是能看到對方老是盯着自己的,他又不傻,為什麼現在南星辰不看着自己了,連講話也是,好像隻有他一個人想這樣做。
白霜想不明,因為他拒絕了南星辰嗎,所以他要疏遠自己,因為這樣他生氣了嗎,還是因為上次看電影的時候他臨時變卦嗎,所以一直生氣到現在。
白霜越想越深,不過他始終不會想明白的,一個一竅不通的直男。
南星辰看着默不作聲的白霜,不知道他在想這些什麼,反正不會是讓他開心的事,他說道:“走吧。”
“南星辰!”有人大聲地叫住了他,那人不是白霜。
南星辰再一次回頭看,他的眼睛睜大了一點,他看到了讓他眼前一亮的兩個人,不,是三個人。
白霜也跟着看過去。
陳沁陽和林思弦穿着一套一樣的花襯衫,白色底上全都是花蝴蝶,他們沒有南星辰保守,習慣一穿就是一整套,林思弦還牽着一個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耳朵上還别着一朵雞蛋花。
南星辰看習慣他們這麼穿了,一點都不違和,隻是驚訝一大早就碰上他們。
南星辰說:“好巧,你們也是去圩裡嗎?”
南星辰去過陳沁陽的家裡面,也認識對面的小女孩,是林思弦的妹妹,在這裡讀幼兒園。
小女孩看見他,有禮貌地叫了他一聲:”哥哥。“
“诶,”南星辰應下,“今天又穿新裙子啦,真好看!”
南星辰還給小女孩舉起大拇指,顯然很受用,小女孩聽完開心地跑向他,沒顧慮地牽起南星辰的尾指。
小女孩沒見過白霜,加上她看見白霜一直沒講話也沒有面部表情,她膽怯地躲在離白霜遠的那一邊,打量着他。
“這位是?”陳沁陽沒見過白霜,問道。
朋友,兄弟,同學還是喜歡的人,南星辰沒有找到準确介紹白霜,他思索一下說道:”他是我的鄰居,昨天過來玩兩天。“
“這就是昨晚跟你說過的兩個大學生,陳沁陽和林思弦。”南星辰像是東道主一樣給雙方介紹着。
第一天認識陳沁陽他們的時候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失戀就來這裡散心的,南星辰這般生硬
介紹很難不讓聰明的陳沁陽懷疑,他意味深長的看着南星辰。
南星辰假裝看不出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