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不放心,他無暇複盤這個吻是什麼意思,他忙跟上腳步,殷勤地問道:“你生氣了嗎?”
“沒有。”南星辰答。
“真的?”白霜不信。
為了顯得真實,南星辰把一個嗯改成兩個字:“真的。”
白霜看着旁邊人。
南星辰眼裡的紅血絲已經消退了,冷着臉地走路,跟真沒事人一樣,平時南星辰走路也是冷臉的。
白霜堅持自己的想法,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不生氣,你好奇我為什麼親你嗎?”
白霜依舊是那樣,有台階不下,南星辰别過臉,看向沒有白霜的那一邊,嗤笑一聲:“不好奇,估計你閑的。”
他說:“閑也别煩我。”
“你覺得我煩了?”白霜搶問,他難以相信地問道:“我親你你隻覺得煩?”
南星辰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麼被親了沒一點開心,反倒覺得他煩了。
白霜不敢相信,南星辰說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剛剛對方還振振有詞地說一大堆需要他愛的話,怎會不喜歡。
白霜看着南星辰轉過去的側臉,午後強烈的陽光透過層層疊加的竹葉中的縫隙照射下來,南星辰是天選之子,隻有他額前翹起的發尾沾上了光。
白霜修長的手指分出一個在南星辰的眼前轉圈,食指撩起了他一縷發尾,纏繞倆圈正好包住搗蛋人的指腹。
白霜在南星辰的耳邊喋喋不休:“你不是喜歡我嗎,我親你你還煩我,為什麼?為什麼?因為剛剛你說的那些?你放心好了,以後不會再有了。”
白霜舉起他另一隻悠閑的手,拇指按在尾指上,說道:“我發誓!”
現在發誓的人都很随便。
南星辰沒太大反應:“嗯。”
南星辰沒看他一眼,白霜一改常态,嚴肅地說道:“真的。”
“我現在沒喜歡的人!”
南星辰怔了怔。
随後,他一針見血地說道:“所以我是被服從調制了?”
“什麼意思?”白霜真誠的坦白後,南星辰也不見愉悅,他思索一下,馬上知道什麼意思,他怒道:“你在說什麼!”
服從調制的意思就是白霜沒被喜歡的院校專第一志願錄取,隻能委屈自己留在喜歡的院校的不喜歡的專業。
南星辰幹嘛貶低自己?
南星辰沒脾氣地說:“哦,那我想多了。”
白霜認真說道:“我沒有這麼想過你,從來沒有!”
南星辰:“嗯。”
“你嗯啥,”南星辰的樣子讓白霜心煩,他說:“有事你說啊!你嗯啥,别打啞謎!”
南星辰把臉側回去,目視前方平靜地說道:“不然我想不到其他可能了,不這樣想都不行。”
他的語氣那麼平淡,顯然把服從調制後的專業形容成自己已不足讓他情緒起伏了。
白霜好像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一樣,徹底傷透了南星辰的心。
白霜背鍋俠似的憋屈地說道:“之前是我不對,我沒考慮你的感受,對不起!你别這麼想行不?”
白霜又随意拉起南星辰的手,南星辰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了。
原來男性朋友間也會拉那麼多次手的嗎?
南星辰看着白霜寬大的手掌,和自己的大小差别不大,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突兀呢?
南星辰移開視線,說道:“你沒發覺你這很随便?”
南星辰的語氣冷淡,炎熱的天氣都因他說出的話有所下降,他說:“你一周前還因為别人放我鴿子,都要進場了你卻馬上變卦,可知那人對你有多重要。”
“現在,也隻是一周後,你居然能一聲不吭地親我,白霜,你不矛盾嗎?”
“不是服從調制的話,那我是那個,小三?”
南星辰停下腳步,看着白霜,看他能有啥反應。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出竹林了,再踏兩步就沒有竹葉的遮擋,被太陽暴曬。
在這裡停下,恰到好處。
“南星辰!”白霜馬上暴怒起來,南星辰沒發現他原來情緒這麼不穩定。
白霜罵道:“南星辰!你沒病吧?是在演悲情電視嗎?把自己想得那麼不堪。”
被罵後的南星辰好不生氣,他笑道:“那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回答為什麼掉下他後又要親他,為什麼隻有他能任性随意,為什麼。
白霜看着南星辰翹起的一邊嘴角,是得意?是嘲笑?還是挑釁?他無法得知。
南星辰要他回答的問題,他又該從何說起。
白霜無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