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倆者兼要的情況下,白霜毫不意外地翻車了,他沒有完成南星辰給他的任務,成功觀看蠟筆小新,也沒有按第一計劃和女生見面。
白霜突然的失聯并沒有引起女生的擔心或在意,過後白霜解釋時,對方也隻是遺憾地說:那在微信上說吧。
白霜心裡一緊,他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看見頁面出現了一片白色,差點擠走了白霜的綠色氣泡,開頭便是——我認為我們不合适。
白霜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他認真地讀過女生發給他的長文,生怕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消息的大意是,和你試着相處的那幾天和我所想象的戀愛交往關系有偏差,它太過于乏味了,跟我和朋友相處時相差不大,甚至比不上和朋友相處。
那個女生還不留情面地說出她的困惑,她感受不到白霜是喜歡她的。
所以,她想結束這段毫無意義的關系。
小作文的結尾是——我們還是當回同學吧。
她甚至還沒有稱他為朋友。
白霜看完後心裡五味雜陳,不是因為被拒絕後的傷心,而是他居然沒有一點傷心,更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這種感覺何來,白霜無從得知。
難道他真的沒有喜歡過那個讓他一見鐘情後猛然墜入愛河的女生嗎?他真的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麼樣的了,那種怦然心動難道不是喜歡嗎?
難道他真的搞錯了嗎?
那個時候,白霜也沒有過多的時間思考自己到底喜歡誰,最迫切的問題是他聯系不上南星辰了,他隻知道,南星辰帶着個行李箱不知道去哪裡了。
除此之外,他全部都不知道,他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白霜無用的焦急地等到着南星辰的回複,卻什麼也得不到,他終于明白被忽略一方的心境了。
他們在同一個班級同一個教室,南星辰都沒有找他質問清楚,而是一個人默默呆在一邊等待白霜先聯系。
是不在意還是不敢在意,南星辰是怕以自己作為朋友的關系沒有資格質問嗎?
白霜知道南星辰喜歡他,也了解對方的脾性,不用多說都知道是不敢。
老天爺啊,為什麼白霜要在南星辰消失了才知道對方有多麼重要。
白霜反複把聊天記錄翻到以前,時光也不會倒流回那天。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給對方發消息,即使得不到回應他也毫不懈怠,隻因他别無他法,他有想過找别人問,可沒有朋友比他跟南星辰關系更要好了,找家長,他也沒那臉皮。
說實在點,他又不是真是周姐親兒子,傷了人兒子哪還會幫他忙。
于是他把目光放在南星辰新交的朋友——倫清海身上。
倫清海好像很不喜歡他,和他說話時不耐煩的樣子全都表現在臉上,看來南星辰委屈時跟倫清海吐露過心扉。
即使是認識幾天的朋友都可以敞開心扉,白霜卻不可以。
白霜扪心自問是不是對南星辰一點都不好,為何對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倫清海也聯系不上南星辰,白霜放下心來,起碼不是隻有他一個特殊對待。
心中一顆大石落下後,另一顆的加重了重量。
南星辰到底去哪裡了?
連上課也不來了嗎?
星期二了,為什麼還是不見蹤影?
算我求你了,回下消息好不好?
讓我知道你在哪好嗎,别說當你對象了,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白霜整整四日睡不好覺,他無神地僵坐在教室後面,手中輕握的手機映出的頁面還是清一色的綠色氣泡,除了背景沒有其他一點白色。
難過的同時,白霜的餘光靈敏地捕捉到南星辰新朋友的身影。
倫清海懶散地趴在桌子上貓一會,卻被手機吵醒,他生氣地拿起手機想看是誰打攪他時,卻在看到名字那一刻消氣了。
他脫口而出一句我靠,響亮在安靜的教室。
白霜馬上看過去。
倫清海說話的聲音不大,白霜豎起耳朵認真地偷聽,聽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單詞。
倫清海激動地說:神經、旅遊。
倫清海轉換了語氣,沒脾氣地說:看電影、吵架、沒來學校、被甩。
白霜偷聽得越發敏感,不是他對号入座了,在些單詞加在一起就差點名道姓了,除了他還能是誰。
和倫清海打電話的人就是南星辰。
南星辰!
白霜定定地看着倫清海的方向、目光聚焦在對方的手機上,眼神像吊死鬼一樣。
有南星辰消息了!
可是他為什麼不是第一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