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知道緊張了,高考都沒有那麼緊張,他忐忑不安地睜開一些眼皮,看南星辰的反應。
白霜的視線四周白光,隻看清南星辰的臉。
那張讓白霜心髒直跳的臉變成苦瓜,看傻子一樣看着自己。
南星辰沒有回應白霜的宣告,語氣冷靜得讓白霜害怕,“我沒有說剛才那次。”
白霜睜開了眼睛,“?”
不是這次?還有哪次?
難道南星辰真有唇友誼?不可能!
有這麼吓人的兄弟,他白霜這麼可能不知道。
白霜沒聽懂他講話的樣子,南星辰最熟悉不過了,他耐着性子沉穩地說道:“那個人也是你,你高中親我臉那次。”
白霜愣住了,不顧太陽的烘烤一動不動地站着。
高中?親臉?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白霜努力地回想過去。
南星辰沒有停下腳步等他,他不怕曬,南星辰可怕,他不在意地說道:“不記得就不要想了,都過去多久了。”
“好兄弟親下臉怎麼了,又不代表什麼。”
本來就是,南星辰在意外事件後得到的回複就是白霜吊兒郎當的糊弄,暗示隻是意外。
過去那麼久了,他早就忘記當時是什麼感覺了,忘記自己的心情了,隻記得有這件他自顧地認為混賬事。
白霜跟上來了,腳步聲不斷地靠近南星辰的耳朵,在并肩時側着頭看着對方,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我忘記了,我當時是怎麼解釋的?”
他尴尬地撩了一下額前汗濕的劉海。
完蛋,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苦思冥想,皺起的眉頭沒有一刻放松下來。
南星辰的腳步沒有一刻停止下來,他們所講的内容似乎不值得他停下來仔細聆聽。
下午時分的廣場較為熱鬧,裡面不停有人在走動,他們離這些人聲越來越近,南星辰的聲音摻雜着閑話傳入白霜的耳朵。
南星辰說:“你說你還親過别的朋友,說的是鬧着玩。”
白霜的臉在太陽的照射下格外的清晰,南星辰轉頭看他一眼,正好看到眼皮抽搐一下。
“沒有親過别人!”白霜立馬否認道,嘴唇都帶着顫抖,他激動地說:“我發誓!我隻親過你一個人。”
男人都愛靠發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樣作屢試不爽,要是說謊真的天打雷劈的話,雷公都不知道劈死了多少人,扣了幾千年的功德。
白霜也是男人,也知道發誓沒用,他看着南星辰波瀾不驚的臉,誠懇地說道:“我那時是解釋不清才下意識說的謊,真的,我認識誰做過什麼事你最清楚不過了。”
“不清楚。”
南星辰驟然變臉,打斷白霜的話。
不清楚,他一點都不清楚白霜。
白霜看着突然挂臉的南星辰,心裡更是慌了幾分。
他又說錯了什麼嗎?
南星辰的變臉可謂迅速,白霜可見識到陰晴不定的對象的真實寫照了。
剛才的表白還沒得到回答呢,現在又生氣了。
情急之下,白霜一手搭在南星辰堅實的肩膀上,手指包裹住他的肩頭,讓對方向他靠近一下。
現下很熱,白霜滿不在意,南星辰的靠近然後他聞到一絲暧昧的味道。
他說:“不清楚什麼都可以說出來,我全盤托出。”
他做了很多錯事,不說實話尤為嚴重。
他們的關系讓南星辰很沒安全感,白霜很清楚,所以現在有彌補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
白霜說:“你覺得是服從調制也好,我是真心實意也罷,反正現在我的所有權都歸你,你就放心用好了。”
表白沒有,他隻能當自己是物品任南星辰蹂躏。
回答白霜的,是南星辰無休止的沉默。
民宿門外,南星辰終于講話了。
他說:“你去開一間房。”
這是陳述句,也是命令,昨晚他睡得是安穩,但是離今晚入睡前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可做不到心無旁骛地和白霜呆在一個那麼私人的空間裡。
他語出驚人,還沒放棄分房睡的念頭,這是冷戰的開端,白霜肯定不允許這種情況的處理。
“我沒錢,”白霜理直氣壯的說,他丢失了今早給南星辰當提款機的架勢了,“身份證也沒有。”
“我有錢,用我的身份證。”南星辰不放棄,說完就掏口袋找手機,看着架勢是随身帶身份證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白霜破壞這良好的時機,他微挑眉,笑道:“誰家店敢給你一張身份證開兩間房,我馬上去舉報。”
他挑釁地看着南星辰,知道對方拿他沒轍。
南星辰:“你...”
白霜好像聽到了後槽牙摩擦的聲音,南星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沒事吧。”
白霜賤嗖嗖地回答:“有事,我要跟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