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小學生一樣地跟陳沁陽說:“我加你個微信,把車費轉你一下,不沾你們便宜。”
真給車費也是給林思弦,畢竟車是人家開的,但憑白無故他怎會跟人家嗆。
在他眼裡陳沁陽似乎永遠都那麼得意,對方笑道:“加個微信就行,轉賬就不用了,看在我和南星辰的交情上,不收你錢。”
對方得意地挑了下眉,亮出了自己的二維碼。
白霜拿手機掃。
南星辰說:“是我也要給你錢,不能讓你們白白載一趟。”
“不用,到時候我去北京你給我做東還回來就行。”陳沁陽看了下手機說,“時間不早了,你們進去吧,我們也要回學校了。”
“行,”南星辰不再執着,向他們招了下手,“再見,一定要來北京,來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好。”陳沁陽他們也搖了搖手,看着南星辰轉身離去。
在大門前,白霜不知道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他精準捕捉到他們的身影。
他們沒有立馬回去,停在原地聊天,白霜看見看見陳沁陽旁若無人地摟着林思弦的腰,然後親昵地在對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讓對方坐上副駕駛位,自己朝駕駛位走去。
白霜怕南星辰在飛機上也看着窗外的風景不理他,就捷足先登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這樣南星辰總不會盯着别人的窗戶看吧。
果然,南星辰沒有風景看隻能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往白霜那邊看去他又不好意思。
過了幾分鐘,南星辰發現自己連發呆也找不到感覺了,掏出了不知道打哪裡的眼罩戴上,準備睡覺。
剛戴上還沒帶好就被人摘下,白霜不滿地說道:“又裝睡覺,睡了那麼久你真的睡得着嗎?”
南星辰不說話,伸手搶回自己的眼罩。
白霜眼疾手快,迅速把手背到後面,不讓南星辰觸摸到,他翹着嘴巴撒嬌到:“陪我。”
白霜無意識的撒嬌,南星辰早就習以為常,他冷靜的可怕,沒感情地說道:“閉嘴,我要睡覺。”
白霜不給他眼罩,他也懶得搶,他自己閉眼就行了。
白霜看着他緊閉的眼睛心生不爽,他不管不顧地騷擾南星辰。
他還惦記着那根手繩,畢竟被賦予特殊意義的手飾可不多,隻要戴上了所謂的手繩,他就是南星辰的男朋友了。
白霜粗魯無禮地伸手去掏南星辰的口袋,目的明确地去摸索那根手繩。
南星辰猛地睜大眼睛,條件反射地按住白霜亂動的手。
南星辰今天穿了一條寬松的西褲,口袋不算狹小,白霜輕而易舉就能伸進裡面。
隻是這動作過于親密,南星辰有些别扭。
他隔着布料捏緊白霜的手掌,防止對方在亂動,冷冷地說道:“把手伸出來。”
他瞪着眼睛看着白霜。
白霜靠的他很久,能在南星辰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倒影,他不畏懼南星辰的眼神,笑嘻嘻地說道:“把那條手繩給你。”
“什麼手繩?”南星辰險些把手繩給忘記了,才想起口袋裡裝了什麼,他問:“憑什麼給你?”
他沒有說為什麼,而是問憑什麼,顯得白霜沒有得到那根手繩的權利。
白霜自信回答:“憑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所以我們沒在一起,但是跟在一起沒區别的意思。
南星辰就知道,他歎氣,“我不記得我喜歡你。”
他真的忘記喜歡白霜的感覺了,好像現在的他不是喜歡白霜,隻是執着和白霜色關系。
“你會想起的。“南星辰的失憶白霜不在意,對方總會想起來的,他隻要得到手繩就好了,“手繩給我,别辜負了那個誰的一番心意。”
那個誰就是陳沁陽,南星辰想問陳沁陽知道自己的手繩是織給南星辰和白霜戴的嗎?
南星辰還不肯放手,捏着白霜的手更緊了些,白霜惶恐下一秒他的手就要碎了。
情急之下,白霜急中生智想到什麼,身體往南星辰那邊前傾一下,精準地在對方的腦門上啵了一口。
南星辰頃刻松開了緊繃的手,慌張地說道:“幹什麼。”
他摸了摸被親的額頭。
這招果然有用!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陳沁陽讓他偷師學藝!
白霜得償所願拿到了手繩,三兩下就戴到自己的手上,還要拉着南星辰的手放在一起認真端詳着。
兩位的手都是看着非常有力量的,白皙的手上青筋明顯,本就相像的手還戴着一模一樣的手繩,放在一起可謂般配。
洋洋得意的白霜又親了一口南星辰的額頭,k開心地說道:“謝謝我的星星!”
南星辰卻在發愣,目光鎖在他們不同牌子的手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