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悄無聲息地透過半遮的窗簾灑了進來,落在了睡眼惺忪的白霜的臉上,他在睡眠中感覺到刺眼,不耐煩地翻了身。
本還在南星辰懷裡四仰八叉的他轉了一圈,背對着對方。
南星辰生物鐘差不多就在這時候,睡意較淺的他馬上醒了,有點困難地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熟睡的人。
為了分清那邊是被子的頭,白霜買的被子是最上方有十公分白色牛奶絨其餘是藏藍色短絨面料的被子,現在的白霜整個頭藏在白色的毛絨絨裡面。
空出的一點空間讓南星辰看到了白霜頭發修剪整齊的枕骨和可見絨毛的頸部。
他把手随意地搭在白霜的身上,依靠看着對方來讓自己清醒過來。
家裡離得近就是方便,南星辰在這裡一覺睡醒走兩步路就能回自己家刷牙洗臉了。
他經常去白霜房間裡找對方,獨立衛浴裡也有南星辰用過的牙刷毛巾,隻是現在他想回家好好收拾一番自己,換一套光鮮亮麗的衣服。
昨晚他和白霜敞開心扉徹夜長談,把自己的暗戀史毫無掩飾地告訴對方,甜甜蜜蜜地膩歪到深夜,買好今天早上的電影票才安分睡覺。
一塊拔涼的薄荷牙膏在南星辰的牙齒上慢條斯理地摩擦,主人目不暇接地看着外賣軟件上的各類早餐,連續滑動還是沒有選到一家心儀的。
産生的泡沫即将溢出他的嘴巴,南星辰才不急不慢地吐到洗手池裡面,左邊單手操作按上箭頭,屏幕咻地滑上最上方。
忙碌了一上午的南師傅還是點了最開始看的肯德基早餐。
南星辰把手機放到一邊,認真細緻地漱幹淨口腔,洗幹淨他滑嫩的臉蛋。
他擡眼看着自己,剛起床的他說不上多有精神,但隻睡五個小時也不見面容有一點憔悴,眼底不見一絲青色,依舊水嫩有光澤。
南星辰拿起鏡子旁邊挂着的米白色洗臉巾,擦幹他濕答答的劍眉,挂着水的眼皮,眼尾狹長長揚,眼中瞳孔大又有神,不像先前那般眼裡無目标地漂浮。
高挺的鼻梁也被他擦拭幹淨,高顴骨的他下颌線也鋒利,五官立體,隻有嘴巴顯小,唇瓣不厚,嘴巴閉上時上唇幾乎看不見。
南星辰看着鏡中自己水潤光澤的嘴巴,立刻想到昨晚和白霜熱吻時的記憶,變得羞澀起來,長而有力的手指在唇瓣上面摸了摸。
雖說在稻草村買的襯衫花裡胡哨,但不得不說穿起來顯白又顯帥,南星辰穿了一次後就不會那麼羞恥了。
他穿着一件底色為綠色的襯衫,左肩上方有一隻巴掌大的黑色蝴蝶,後腰右側也有一隻,淺藍色的花朵随意地種在衣服的各處,有完整的也有缺花瓣的。
下面穿的是深藍色垂腳的牛仔褲,腳踩着同色系的運動闆鞋。
南星辰輕輕按壓一下香水瓶,散發出淡淡的山茶花香,他把手腕上的香水帶一點到鎖骨,确定這樣自己也能聞到香氣後才合上瓶蓋。
南星辰一切準備就緒才離開自己家。
南星辰咔哒一聲打開白霜的房門,睡夢中的白霜敏感地聽到聲響,他有所察覺地睡醒了。
腳步聲不斷地向他靠近,白霜才緩慢的撐開眼皮,他艱難地睜一眼閉一眼地看着坐在自己床頭上附身看着自己的南星辰。
南星辰看着白霜,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問:“醒了?沒睡醒接着睡。”
“嗯。”白霜揉了揉自己眼睛加速自己的清醒,吊兒郎當地說道:“面前有個香噴噴的花美男誰還睡得着覺啊,都把我香醒了,不,我又要被帥暈了。”
“哪有那麼誇張,我之前噴香水的時候你都不會注意到的。”南星辰被誇得天花亂墜,連忙找之前的事情來表達沒有這麼嚴重,掩蓋住他害羞地慌張。
“你看你,”白霜立馬不樂意,不服地撅着嘴巴生氣道:“又在翻舊帳,我明明不讓你翻舊帳。”
白霜深知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有多過分,所以在确認交往後,他向南星辰要求愛的細節隻能在交往後開始探讨,不能拿沒交往時發生的事來說事。
南星辰也同意,畢竟沒交往時他的确不能要求對方萬事都以自己為中心。
南星辰知道自己不小心違約了,誠懇地說道:“我的錯。”
見他态度誠懇,白霜就不計較了,他向南星城招手示意對方靠近點,“那讓我仔細地聞聞花蝴蝶有多香,我就原諒你。”
南星辰會意,張開手把對方摟住扶起來,白霜在鼻子靠近他的下巴嗅了一下,然後蹭着他的皮膚往下,在靠近鎖骨出猛嗅一大口。
白霜高興地說道:“這裡最香。”
比他妹白夏在陽台上種的花還要香。
南星辰被他惹得心癢癢,無能地閉上眼睛保持冷靜,壓着嗓子說道:“早餐快到了,你去刷牙洗臉吧。”
白霜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他,走向浴室。
大概是剛開始談戀愛的人都那麼膩歪吧,明明兩個人是一起出門的,離開家門前還像一方被迫出遠門的恩愛夫妻一樣,依依不舍地親個離别吻。
白霜才是真正的親親狂魔吧,每次松開是都眼神迷離地看着南星辰,像是還想接着親的模樣。
南星辰輕輕一吻,吻掉對方唇瓣上的水光,然後才好放開對方,他打開房門對白霜說:“走吧。”
白霜囫囵哦了一聲,擦一下嘴巴後,也跟着出門。
他們路過鄰居家房門就聽到有狗在叫,然後在興奮地抓門。
在這裡住的時間久了都會知道鄰居是晚上十點才帶狗出去溜。
聽到狗叫聲,南星辰不由自主地聽起來了一隻在遠方名為蕉太狼的土松犬。
蕉太狼很可愛,脾氣也好,黏人聽話不亂叫,加上他的毛發幹淨柔軟,非常惹南星辰喜愛。
南星辰歎息:“我也想養狗了。”
白霜和他心有靈犀,馬上會意:“你是想起那隻叫蕉太狼的狗了吧。”
“對,因為它的确好可愛,”南星辰有點惋惜,“可是那是别人的狗。”
南星辰說出了一種年紀輕輕就遇到愛而不得,讓他驚豔了一生的狗的意思。
白霜擡手按了一樓的按鍵,贊同把陳沁陽稱為'别人'的說法,他說:“我們養一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