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星充耳不聞,指腹在對方敏感的皮膚輕輕按壓。
白霜受不了地趴在桌子上,閉眼修身。
内心佛僧念經一樣念叨:“沒事沒事,冷靜冷靜,被摸摸腿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明明被摸的是腿,白霜躁動的地方卻是嚴重的地方,他感覺南星辰再掐他一下,他就要爆發了。
白霜欲拒還迎地希望南星辰再報複一下他,讓他舒坦一下,而南星辰卻在摸完後毫無征兆地放開他的腿。
白霜感覺身體空落落的,右腿在南星辰左膝蓋上安靜地呆了一刻。
他會神,茫然地抽回腿。
南星辰心知肚明,看着白霜呆若木雞地臉笑道:“感覺如何?”
語氣輕佻。
結果就是白霜沉默地吃完一頓飯,南星辰給他盛湯他不說謝謝,給他夾菜他沒看對方一眼,一副我很生氣,你别惹我的表情。
出了店,白霜走得步伐飛快,南星辰險些沒跟上。
南星辰襯衫被風吹的凹陷,他胸口輕微起伏跳動,他對白霜說:“你先招惹我的,還生氣了。”
白霜走在南星辰面前,柔順的頭發随着步伐躍動,他沒有回頭,隻是沒頭沒尾地說:“你以前都會讓着我,現在我幹啥你都要欺負回來了,是幾個意思。”
白霜的話聽出了任性的成分,南星辰樂在其中,隻是他不動對方所說的幾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他懵了,“什麼?”
白霜轉身停下腳步,他生氣地說:“你不會得到了就不珍惜吧?”
白霜叉着雙手,怒氣橫生。
這是哪跟哪啊,就撩一下他就那麼嚴重了嗎?
南星辰橫豎想不通,也不敢随便發表言論,他眼神飄忽不定地思考,目光在白霜的身下瞟了眼了,發現不對勁,盯睛打量着。
白霜随着南星辰的視線轉動眼睛,意識到對方在看哪裡,馬上暴躁地上前捂住對方的眼睛。
白霜臉頰變紅,惱怒成羞地說道:“你還好意思看。”
南星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說:“你都敢摸我怎麼不敢看。”
被南星辰戳到心窩,白霜有氣沒到撒,他破防了,“不去狗咖了,我要回學校。”
南星辰卻說:“還有三四個小時才上課,你回那麼早幹什麼。”
“約會取消,”白霜說。
“别取消,”南星辰打着商量,“讓你摸回來行嗎?”
白霜說:“誰要大庭廣衆之下摸你!”
你啊,南星辰把話藏在心裡沒讀出來,白霜陰晴不定得有點像自己之前那樣,他是剛親完對方就後悔,白霜是剛挑撥完他被反擊就後悔。
原因無他,都在身處下風後覺得自己沒氣概,不服氣了。
南星辰弱弱地說了句:“那你記賬上。”
這句話好耳熟啊,剛才白霜說過的。
白霜一聽,語氣不再兇,“我也說過這句話,那兩個帳抵消吧。”
他的态度峰回路轉,很難不在人懷疑。
“你故意的小白,”人在無語時真的會被氣笑的,南星辰嗤笑一聲,“你鬧這麼一大圈就想銷帳。”
這不能全怪白霜,從剛才南星辰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他就開始警惕了,南星辰打那看都像一個深藏不露的老司機,自己有把柄在他身,誰保證不會變成霸王條款,命令自己做過分的事情。
被看出又怎樣,白霜梗着脖子不遮掩:“是啊,又怎樣?”
南星辰真誠發問:“你就那麼害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白霜撐着男人的臉皮,他直言:“不害怕!”
“那你還收回那條帳。”南星辰說。
白霜眼珠一轉:“我是怕你太變态了。”
南星辰反駁:“我?哪變态了?”
“誰知道暗戀十年的人背地裡都在想些什麼,”白霜完全忘記剛才誇贊對方血氣方剛,“我不想遭罪。”
南星辰拍拍白霜的肩膀,手法像是在安慰人一樣,他說:“放下吧,該遭的罪一個都不會少的,畢竟暗戀十年的人世界長,東西學的多。”
白霜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