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什麼事都沒幹過的白霜和南星辰被安排去洗碗,大人們則去白霜家裡封塵已久的麻将室裡娛樂。
白夏手扒着廚房門探出頭來,滿腹期待地說:“哥,去看電影嗎?”
白霜帶着手套在一池子泡沫裡摸索着碗,應聲答道:“看什麼電影?”
白夏說:“蠟筆小新。”
“噢,”白霜把洗過洗潔精的碗遞給旁邊的南星辰過水,語氣帶着藏不住的嘚瑟,他說:“我看過了。”
白夏失落地啊了一聲,“什麼時候看的,你們倆去看電影又不帶我。”
白夏有些生氣地說道,她渾然不知現在加入他們會變成發光發熱的電燈泡。
“上周二去的,你又在學校,誰能帶得了你去。”白霜沒說實情,但解釋的也不假,你看了一眼委屈的白夏,“你和朋友去看吧,我送你們去,看完我去接你。”
“行吧,我問問哪個朋友有空。”白夏退而求其次,拿手機出來約朋友。
見白夏走遠,一直默不作聲的南星辰終于說話了,聲音不大,他說:“等下整個家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白霜聽後愣了一下,聽出言外之意,沒好氣地說:“你挺急啊。”
南星辰洗碗的手沒有泡沫,隻有沒擦幹的水珠,他對着白霜的臉彈一下自己濕潤的手指,數不清的細小水珠一下子繃對方臉上,他彎彎嘴角說道:“對啊,拜你所賜。”
送白夏出門的是南星辰,白霜則被對方安排了任務——洗幹淨在床上等他。
明裡暗裡,南星辰一直在提醒白霜今晚要幹嘛,雖說白霜一直如芒在背,但不代表他一點都不期待。
一會,他要成為真正的男人!雖然他是下面那一個,不過不礙事,上下都一樣,舒服就行了。
白霜一邊擔心一邊期待。
有大事要幹,白霜這次澡是洗得最久的一次,他感歎,原來男人也能像精緻女人一樣在浴室裡面待這麼長時間,這下真成剛出閣的大家閨秀了。
南星辰心急如焚地趕回家時,白霜還沒有出他房間裡的浴室門。
南星辰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他走過去敲了幾下浴室門中間的玻璃,手順勢搖下門把手,門反鎖了。
是防南星辰還是習慣性行為呢?
南星辰認為是防他,隻因他現在真的想破門而入,他用力再敲幾次門,大聲喊道:“小白,你洗好了嗎?”
浴室隔音不差,但趴在門上偷聽的南星辰還是聽到水聲停止了,随後玻璃門上隐隐約約有人影晃動。
白霜走近門,語氣不詳地說:“等一下。”
南星辰說:“你故意的吧,你存心想看我□□着火!”
門上的人影晃動更加迅速,對方在穿衣服。
南星辰喊道:“你還穿衣服!都要脫了你還穿什麼衣服,快開門,等下我破門而入了。”
南星辰用力大喊道,生怕對方聽不見。
猛然,浴室門依他意般打開,裡面濕潤的水汽撲面而來,白霜暴露在門後。
白霜衣服都來不及穿好就開門了,手掌拉住了沒扣好紐扣而敞開的衣領,好像真的害怕南星辰會破門而入一樣,他皺緊眉頭說道:“你急什麼。”
“你說我急什麼。”南星辰一刻都不耽誤,他長腿邁入自家門口,直接明了地把對方推向身後的牆壁上。
輕薄的睡衣擋不住布滿水珠的牆壁的入侵,白霜沒來得及反應幹淨的衣服被弄濕,就被南星辰狠狠地鉗住手臂,嘴唇被對方嚴絲合縫地堵住。
某人開始強勢地運作。
白霜洗完澡了,南星辰可沒洗呢,他不是嫌棄對方,他就是覺得不公平!
白霜努力推開對方,卻怎樣都無濟于事,隻能任由對方肆意入侵他的口腔。
浴室的燈外殼也沾上了水汽,照射出來的燈光模糊不清,燈下的兩人也摟在一起親得混亂。
在長久的唇槍舌戰後,南星辰終于放開白霜的舌頭,改變路線吻上對方的脖子。
白霜喘着引人遐想的聲音,語氣不穩地說道:“你還沒洗澡呢...”
忙碌間南星辰抽出空閑回複白霜,他忍耐不了一點,聲音渾濁不清地說道:“逆,拔我xi。”
白霜聽明白南星辰說的是你幫我洗,他目光有些暈眩,但也不能退縮,他看着眼下毛絨絨的頭發,認真地說:“脫衣服。”
南星辰聽後,停止對白霜脖子的啃咬,手指快速靈活地解開白霜的睡衣扣子。
“......”白霜說的是意思是叫南星辰脫自己的衣服,無語過後,他也懶得和對方較真了,在南星辰脫他衣服的同時幫他脫衣服。
白霜雙手拉住南星辰兩邊的衣尾往上拉,南星辰弓着背讓對方順利操作,很快,他的衣服就被白霜随意地丢在一邊,
南星辰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變紅,白霜被之吸引,他親了上去。
洗澡水傾盆大雨般從浴霸裡湧出,淋濕了南星辰的頭發。
白霜居高臨下地為南星辰打濕的頭發抹上洗頭水,貼心地為對方按摩頭皮,揉出豐富的泡沫。
南星辰在亂動搗亂,白霜咬緊牙關,他生氣地抓緊了對方的頭發,讓他離自己遠點。
南星辰被迫把頭往後仰,水毫無遮擋地從他的額頭流下,洗去他後腦勺的泡沫。
白霜已經聽不清身邊發出的是不是浴霸流出洗澡水的聲音,他洗個澡像掉入大海深底,要溺水一樣,喘不過氣,快要暈厥。
南星辰靈敏地動身扶住即将乏力倒下的白霜,他捧住對方的臉龐給他渡氣,怕對方缺氧。
白霜在想,這是他至今為止親過最嫌棄的吻。
白霜把頭埋進棉花一樣的枕頭裡,熟悉的感覺再次發生,他陷入了看不見盡頭的黑暗裡,身後的猛獸不斷地追捕自己,抓住自己。
白霜冷哼了一聲,抓緊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