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望苦笑:“我十年前已經進娛樂圈了。”
任亦滿臉不信:“真的假的?那會兒沒人捧你嗎?絕對偶像的氣質和身段,臉又有辨識度,雖然大火看命,至少能小紅,怎麼也不可能混到你現在這種十八線開外查無此人!”
“我不知道。我是選秀奪冠出道,天娛是主辦方,後來跟着薄應簽了約,所有活動要經過天娛層層篩選,到我手裡的都是些不愠不火的片子,拍出來也沒什麼反響,其實,我想過我可能不是吃這碗飯的料,隻是因為熱愛,還在堅持。”
任亦小聲說:“不可能啊,我才不會看走眼呢,我以前堅信小紀能紅,你看他現在已經是天王了。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做不了偶像,咱可以走實力派,況且你演技還那麼好。”
陸祈望想都不敢想這些:“承你吉言。”
拍完一場,所有人都在場邊休息,任亦突然道:“唉,望哥,你昨晚是不是有情況啊?”
陸祈望把劇本蓋臉上小憩,被吵醒歪過頭:“我能有什麼情況?”
任亦把手機轉過來,“看,小紀特意讓我約你今晚一起吃飯。”
“他為什麼要請吃飯?”陸祈望有些警惕,但主要并不想和紀修染有牽扯,“不用了吧,再說,我和他也不熟。”
任亦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打字,頭也不擡,“小紀說你一定要來,薄應也在。”
“嗯?”陸祈望一向挺敏感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任亦轉達:“就好兄弟帶雙方家屬見個面吃個飯,順便互相認識一下。”
家屬?
陸祈望并不認為薄應願意認領這個稱謂,“我覺得薄應可能并不想見到我。他昨晚應該氣得夠嗆。”
任亦一再堅持:“小紀說你以薄應男朋友的身份出席,說會有驚喜給你。”
陸祈望推脫不掉,隻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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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秘書緊急在前廳排成兩排,一輛拉風的蘭博基尼毒藥在大樓門口驟然停下,紀修染轉頭朝後座的薄應甩了個飛吻,“拜~”
接着一隻穿着高定西褲定制鳄魚紋皮鞋的腳從副座跨出,薄應半身從車内探出,肩上披着X-Z潮牌外套,手腕上戴着百達翡麗,金然上前戰戰兢兢接下他手裡的公文包。
薄應經過前廳時,左右兩排秘書九十度彎腰齊喊道:“總裁好!”
總裁沒應。
金然把薄應送進總裁專梯,立刻按下員工專梯招呼所有秘書:“都趕緊的。”
兩排秘書魚貫而入閑聊着。
“薄總今天穿得好時尚,是不是心情特别不錯啊。”
金秘書瞄了眼她,哒哒哒踩着小高跟出電梯,“不錯?他衣服越花心情越差。今天的工作難度,是地獄級别。”
助理們:“?”
金然渾身籠罩着死不瞑目的怨氣,陰恻恻道:“薄總一向走西裝禁欲系路線。他那件衣服牌子是X-Z,紀修染的原創品牌,你知道這代表什麼?”
“呃,代表什麼?”
金然切了一聲:“代表他昨晚肯定和紀修染鬼混去了。”
“哦?”助理羞紅了臉。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些。”金然推開總裁辦的門,一掌拍在辦公桌上,眯着眼睛斷然道,“薄總心情不好,就會去酒吧喝酒,酒品還差,嘔吐隻是衆多醉酒症狀之一,但這個最惡劣,他有潔癖,吐了就會把紀修染外套扒下來自己穿上。如果他喝通宵直接來公司,就證明他今天心情差到極點,要找幾個人剝皮抽筋。”
助理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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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戲拍的早結束也早,任亦回家拿東西先走一步,下午三點左右陸祈望就到了約定地點。
他來早了,附近正好有商場,别人請吃飯總不好空手去,臨時挑了一對水晶香槟杯當禮物。
傍晚陸祈望到了私人餐廳,跟服務員進了訂的包廂,任亦和紀修染已經在點菜了。
任亦招呼對面的位置,“随便坐,别拘束啊,你家那位還沒到呢。”
“嗯。”陸祈望把禮物拿給任亦,不一會兒任亦手機響,見是家裡的電話拿起手機去外面接。陸祈望跟紀修染不熟,就互相點了個頭沉默地坐着各自玩手機。
又過了小半小時,紀修染掃了眼右手腕上和薄應同系列百達翡麗,皺着眉頭拿手機呼出,“哥,你到哪了,都遲到半個多小時了。你快點兒,人陸祈望都等你好半天了。”
電話另一頭薄應說:“我晚點到。你們先吃。”
紀修染手機開着免提,顯然是開給陸祈望聽的,能聽出薄應聲音還是一貫沒有情緒。
紀修染接着把聲音切回聽筒去外面走廊接,“怎麼回事?你不是讓我……”
薄應沉聲打斷:“計劃有變。我帶個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