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應驅車趕往到别墅,裡邊人去樓空,裝飾和擺設回到陸祈望來前的樣子,生活用品帶走的帶走扔掉的扔掉,陸祈望生活的影子半點沒留下。
這幾天保潔阿姨請假,門前的垃圾桶沒及時清理,薄應翻出很多他以前随手打發給陸祈望的禮物,都是些拍賣會做人情拍回來的小物件或者給情人買包包的配貨。扔垃圾的人一點沒憐惜這些,丢掉前都被刻意毀壞了。
薄應甚至在垃圾堆裡翻出陸祈望珍藏的限量款情侶對杯,有兩套,一對透明玻璃杯,是他前幾天剛用過的那隻,還有一對是遊戲聯名款粉色和墨綠定制杯,杯内壁刻着兩個人的名字,陸祈望一直很珍惜,根本舍不得用說怕摔壞。
但這會兒所有杯子都被摔得支離破碎,躺在垃圾桶的最底層。他不知道陸祈望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把它們都統統弄壞的。
一向潔癖的天娛總裁蹲在垃圾堆旁,一點不嫌髒,把這些丢掉壞掉的東西一件件撿出來,高定襯衫上沾滿灰塵和汗水,薄應強忍憤怒無處發洩,于是打給紀修染發洩:“你他媽早就知道吧。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紀修染腹黑.道:“哦,你說陸祈望簽聚星?我老婆不讓。”
薄應罵道:“草!”
不管他給陸祈望發什麼都石沉大海,電話不接短信不回,薄應坐在别墅門口,眼眶瞬間紅了。
明明他做什麼陸祈望都會原諒,哪怕做了很過分的事,陸祈望都會笑着說沒事。那樣一個人,說走就走了。
薄應麻木地抽煙,金秘書發來信息。「薄總,地址查到了。」
薄應到的時候,陸祈望正在做飯,宋彥青在打下手。他們在包馄饨,兩個人臉上都是面粉。
薄應壓根沒打招呼,直接帶人暴力拆門,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眼底震驚帶着不可思議,“你是因為他,才不跟我的?”
陸祈望見薄應直勾勾着宋彥青,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并不打算解釋。“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反正結果都一樣,天娛官博官宣你和墨書柏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正式分手了,我單方面提出的。”
“不過是圈内炒作慣用伎倆,為什麼要當真。”薄應湊近宋彥青卡住下巴,“陸祈望,這麼多年你可沒說過,你喜歡這種嫩的。你在上面還是下面?”
宋彥青被掐得生疼,轉頭向陸祈望求救,眼淚汪汪。
“你放開他。”陸祈望吼道。
薄應當着陸祈望的面拿出手機打給金秘書,“宋彥青,圈内封殺。”
陸祈望上前撥開薄應的手,“你别太過分了,薄應,彥青什麼也沒做。他隻是沒地方去。”
薄應無聲笑了下,宋彥青這種三流藝人最會用手段,跟誰都能玩兒花,“你想過沒有,他認識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賴上你?你們做過了?”
陸祈望讓宋彥青先回房間,“你以為你誰都跟你一樣,見誰都能發 | 情。”
薄應眯了下眼:“我可以不跟你談宋彥青,你跟季宴禮又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陸祈望用原話回怼,“不過是圈内炒作慣用伎倆,為什麼要當真?上司拿流量給下屬鋪路,你能做,季宴禮為什麼不能。”
薄應被噎,“行,我完全可以當你們是炒作,明天搬回别墅,讓季宴禮撕掉合約,違約金我來付。”
陸祈望冷聲拒絕:“辦不到。”
“你這是什麼态度,你以前不會這麼耍性子的。”薄應簡直不敢置信陸祈望前後性格的轉變。
“你覺得我現在是在耍性子?薄應,我受夠了,你把這十年當作合約在履行,我卻以真心相待,是我蠢。
我從沒想過你會有所回應,從不敢奢求過,我隻想默默地等着你就好。
你在外面怎麼玩玩多花都行,但不要逼我看,你觸碰到我的底線了。逼我看你跟别的明星做,我隻感到惡心。
這些年我還不夠順從,還不夠聽你的話?你找的那些人成天在劇組作天作地打壓我逼退我,我告訴自己要忍,你還想讓我怎麼做?
你不會懂,你學不會愛人,不能體會什麼是心如刀割。
我喜歡的是馄饨不是餃子,我喜歡蝦仁餡的不是三鮮,連肖鵬都記得一清二楚,你卻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