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飛某島度假躺沙灘上曬太陽的薄應把陸姓藝人打發走,當即打給金秘書定最快返程的機票。
天娛一幹總助剛喘上口氣,得知總裁立馬又飛回來了,心情還不太美麗,頓時心涼了半截。
薄應給陸祈望打電話,發現号碼也被拉黑了,更窩火了,又去微博找季宴禮。
薄應:[你在他家?]
季宴禮:[不然我該在哪?拜你所賜,正加班加點給他清黑粉。]
薄應:[天娛的公關部呢?]
季宴禮:[我還想問你,藝人賬号難道不歸公司統一管理嗎,陸祈望這号自生自滅野蠻生長呢。]
薄應這才想起來原來賬号是肖鵬在管,後來生氣把肖鵬調回來,陸祈望身邊一直就沒助理。
薄應:[國内娛樂巨頭的執行總裁親自幹助理,真是好大的面子。]
季宴禮:[我樂意。你滿意了嗎?]
薄應被嗆得不輕。
薄應:[陸祈望為什麼把我拉黑了?]
季宴禮:[我特麼哪兒知道為什麼。你自個做了什麼心裡沒點逼數。]
薄應:“…………”
季宴禮忙完陸祈望還沒醒,他重新幫他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時正好遇到下戲回來的宋彥青,宋彥青見到季宴禮差點沒驚呼出聲。
季宴禮禮貌地做了個“噓”的手勢,“他昨晚沒睡好,别打擾他。”
陸祈望睡到傍晚才醒,宋彥青這才敢出聲,“望哥,雖然我知道你要轉簽聚星,但我沒想到你和聚星總裁的關系竟然好到來家裡給你做飯的地步。”
“什麼?”陸祈望頭還疼着,一時沒聽清。
“呐,他做了一桌子菜才走的。我去熱熱,十分鐘後就能吃上熱乎晚飯。”
都十年了季宴禮還是記得他愛吃的菜和口味,陸祈望晚上胃口不錯,菜都吃完了,并拍了空盤照片發給季宴禮,[謝季總!]
季宴禮很快回過來:[你太瘦了,該吃胖點。]
晚間陸祈望躺在床上登微博大号,發現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已經被處理幹淨,當然季宴禮也早把和薄應的私信聊天清空。
陸祈望插上手機聽歌,聽的都是紀修染的。
紀修染玩音樂那會兒是樂隊主唱,嗓音幹淨清透,最重要的是他唱情歌帶着一種滄桑的故事感,很容易代入其中。
陸祈望每當覺得自己無助的時候就會拿出來反複聽,有時候單曲循環能聽一晚上悲歡離合。
淩晨兩點,陸祈望還睡不着,他起來泡了杯牛奶,端回房間時門鈴響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沒過多久門鈴又響。
都這麼晚了,陸祈望有點兒發怵,站在門後問,“誰?”
“是我。”
那聲音太熟悉,以至于戴着耳機都能輕易分辨。
陸祈望打開門,薄應單手插兜大步跨進來,随手把行李箱往大廳一扔,把陸祈望半推半就推回房間。
陸祈望手裡牛奶灑出大半不覺可惜,眼見薄應把房門反鎖,“你做什麼?你白天不還在海島度假嗎?”
薄應裡裡外外把房間瞅個遍,恨不得揪出個奸夫來,“季宴禮呢?”
陸祈望把牛奶放在桌上,“他傍晚就走了。你找他有事?”
薄應松口氣:“沒事。”
陸祈望鼻息發出一個單音節的疑問,“嗯?”
薄應一路沒心思吃飯又渴又餓,拿起桌上牛奶喝了,“你跟季宴禮已經熟到随便串門的程度?”
陸祈望抱胸看着薄應,一直呈警惕的姿态,“還行吧。他以前經常給我做飯。”
薄應覺得全身快要散架,矜貴和理智都抛到九霄雲外,“你一直在聽什麼?”
“都是老歌,你要聽嗎?”陸祈望拿下半邊耳機,以為薄應不感興趣,沒想到他主動接了塞耳朵裡,剛戴上就罵了句草。
陸祈望不解:“怎麼?”
薄應擡起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陸祈望,“我日夜提防宋彥青,盯着季宴禮,你特麼居然喜歡紀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