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應有時候會開車去公司處理事情,去的時間不長,忙一會就回,回來時還會帶着當天的新鮮食材。
陸祈望還發現薄應其實很清楚自己的喜好,比季宴禮記得都多,之前卻總故意裝不懂。
明明他什麼都記得的。
陸祈望不想再深入去想,反正分都分了。
沒戲拍的日子,陸祈望就在網上沖浪,到點就有飯吃,飯後還有甜品和零食,人生最多的時光都奉獻給馬桶。
陸祈望呆在廁所裡的時間多到薄應考慮要不要給他挂個肛腸科。
能吃能喝能睡,陸祈望精神狀态比以前好了不少。接着任亦錄完節目回來了,給陸祈望一個大大的擁抱。
紀修染也跟着,手插兜吊兒郎當的,見到薄應,一塊去陽台抽煙。
“望哥,你怎麼沒告訴我,薄渣男也在?”任亦見有奶油蛋糕,哈喇子都快流桌上。
陸祈望幫任亦切了塊大的,“随便吧。反正他付了房租的。”
任亦囫囵吞下,抹抹嘴意猶未盡,“望哥,這蛋糕哪兒買的,太美味了,快把店推給我呗。”
“不是買的。”陸祈望摸摸鼻尖,“薄應說外面買的添加劑太多,不利健康,他自己做的。”
“真的假的?”
陸祈望一本正經:“真的。所以他從薄渣男正式進化成薄田螺。”
“噗!”任亦笑瘋了,“難聽死了。”
晚飯照例薄應來做,不過他逼紀修染給他打下手。紀修染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切菜切到手,燒水燙到腳,一晚上嗷嗷叫個沒完。
“哥,我彈吉他的手,保價百萬的,你讓我切菜,都破皮了。”
薄應冰塊臉:“不然?你不做誰做,你老婆會做飯?”
紀修染酷拽招牌手插兜:“不會啊,但我們可以不用這麼麻煩,我們可以叫外賣。”
薄應冷哼:“出息。”
任亦在一旁看熱鬧,“這對表兄弟挺有意思的。平時拽拽的小紀到他哥面前就慫得一逼。”
飯後紀修染想帶任亦回家過夫夫生活,被薄應從桌底下不動聲色踹了腳,嗷了聲遂連忙改口,“我今晚留宿。”
陸祈望咬了下唇,這才反應過來,房間不夠。
任亦住的那間薄應在住,宋彥青今天拍夜戲,淩晨回來,所以多出來的薄應應該住哪?
陸祈望托腮想了會,心中輾轉有了主意。
他去抱來一套新床單,丢給薄應,“雖然我這是小三房,開發商其實送了點面積,位置比較尴尬,前房東把它改成儲物間,沒窗,但放心,裡面有床。”
薄應的臉黑了一成,“我付過房費的。”
陸祈望在手機上操作一通,“給你打一折。退給你了。”
薄應手機到賬9000元,臉更黑了。
紀修染風涼笑:“哥,嫂子看起來真不想和你過了。”
薄應冷臉:“閉嘴!”
第二天陸祈望就給天娛寄了不續藝人約的書面函,金秘書得知後就轉告薄應。
接到電話時,薄應正圍着草莓圍裙給陸祈望做飯,回頭看了眼陸祈望正曲着大長腿癱在沙發上玩手機,他隻說了句:“随便他吧。”
薄應睡了一晚上儲物間,渾身不對勁,于當天下午把紀修染打發走,奪回房間主動權。
又過回二人世界,陸祈望無聊地打瞌睡,不得不支起身,“所以,薄應,你下一步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