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望本還春風得意的心情瞬間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猝然變了臉色,“你說這樣的話,讓我覺得我拿到這個男一号,跟我的努力沒有半分關系,自始至終你都是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否定我所有的付出。明明本是件挺高興的事,你就不能說一些應景點兒的話嗎?”
薄應冷哼一聲:“應景的話就是要看着你跟季宴禮晚上出去吃飯?兩個人親親我我?”
“我和季總是上下屬關系,平時出去也都是工作相關的事。”陸祈望通紅着眼眶,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難過,但他态度十分冷漠決絕,再次強調,“薄應,請你搞清楚狀況,我們已經分手了,就算我以後真的和季宴禮有什麼,也和你沒有關系!”
“你敢!!”雖然查到陸祈望和季宴禮并沒有真正在一起過,但那種可怕呼之欲出的妒忌讓人喪失理智。薄應垂在兩側的手握成拳,淩厲的眼神好似下一刻拳頭就會落在陸祈望頭上。
但他忍住了,“晚飯我做好了,吃不吃。不吃倒了。”
陸祈望眼神冰冷扭頭拿上外套出門,回應薄應的是那一聲沉重的摔門聲。
陸祈望去見了季宴禮,席上還有幾個聚星的負責人,都是以後工作要對接到的部門領導人。
陸祈望喝了點酒,吃完飯也不讓季宴禮送,叫了代駕,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接近一點。
他看到廚房的保溫轉盤上還溫着菜,電飯煲裡還有熱飯,薄應住的房間門開着,燈暗着,房間裡沒人,兩隻行李箱也不知所蹤,仔細聞還能聞到房間裡殘餘薄應慣用的香水味。
“走了也好。跟他解釋那麼多,其實挺特麼鬧心。”陸祈望苦笑了下,沖完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在酒精的作用下倒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陸祈望醒來看到了許多天不見的宋彥青,又氣又好笑,“這幾天你去哪了?發你信息不回,電話還關機。你今天再不出現,我都該報警找失蹤人口了。”
“望哥,這是薄總的意思,他讓我這幾天住酒店别回來,費用由公司報銷。”
“我猜也是。”陸祈望其實想到了,自打薄應來了後宋彥青幾乎晝伏夜出很少露面,後面直接開始玩失蹤了。
當然陸祈望也表示理解,畢竟誰也不願意跟自己老闆天天處一個屋裡,擡頭不見低頭見,可能還要老闆給他三餐做飯,這誰受得起。
“望哥,你跟薄總是不是吵架了?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好像心情不太好。”
陸祈望關切問道:“他又罵你了?”
宋彥青吞吞吐吐,眼眶裡液體在打轉,“那倒沒有。就是本來該我去的綜藝,他給别人了。”
陸祈望無聲地歎了口氣,大概跟他有關的人,在薄應權限範圍内,都會被無條件波及,“公司應該給你安排住宿了吧,你不該再跟着我。”
“我不後悔的,望哥,我永遠不會忘記,最難的時候,是你拉了我一把。”
“後面我會轉簽聚星,你再跟着我,薄應肯定更不會給你好資源。我很清楚一個藝人最好的年華就那麼幾年,你不要意氣用事,無論你在哪裡,我們都是朋友。等你自己真正強大起來,就不再需要看别人的眼色了。”
宋彥青聽懂了陸祈望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再繼續這樣下去,最好的結果是被公司不聞不問或者雪藏,最差的可能是被整個娛樂圈封殺。他收拾好了行李,臨走前像任亦那樣轉身給陸祈望一個熱烈的擁抱。
“保重。望哥。”
“嗯。自己也多注意,像你這麼機靈的人,重新獲得老闆的青睐,不是什麼難事。”
陸祈望此刻無比清醒,他知道宋彥青再跟着自己,下場肯定不會太好,最美的年紀不該被辜負。
宋彥青卻無比感激,他感激陸祈望在他最落魄時的收留,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推他一把,放他離去。
“願我們,頂峰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