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望把薄應塞進房間,順手關上門。
薄應叫罵不已:“出電梯就看到你們在那裡摟摟抱抱,你們才認識多久,就這麼迫不及待。
陸祈望面不改色道:“這算什麼?演員不可避免肌膚之親,這都受不了,後面我和趙靈還有吻戲床戲,你是不是也要來現場觀摩指點?”
薄應直接翻臉:“草!不準拍,跟我回去。”
陸祈望冷冷睜開他手,“你可以再大點聲,讓所有人知道天娛總裁親自莅臨,毫無理由地吃一個女演員的飛醋。”
薄應怒不可遏:“陸祈望!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祈望慢條斯理地拿紙巾擦了手,“不怎麼樣,我憑自己努力争取到的角色,我會把每一場戲都演到最好。我已經不是天娛的藝人,不勞薄總費心。”
“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傷人?”
“最開始傷人的不是你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不是。是你撤了我《風華錄》主演的資格,說我配不上,現在我演我配得上的劇,難道還需要經過薄總你的同意嗎!”
薄應恨恨用手捏着陸祈望纖細的喉嚨,用力扭向自己,“拍吻戲用借位!”
陸祈望被迫仰起頭,咬牙,“憑什麼?!”
薄應低頭吻了下,“憑我愛你。”
陸祈望自嘲地偏過臉刻意避開薄應的唇,“你配說愛嗎?”
薄應眉頭皺成一個深深的溝壑,欲言又止。
陸祈望張了張嘴:“薄家不可能讓一個戲子進門是嗎?”
薄應蹙眉:“你知道?”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陸祈望重新整理好被扯亂的襯衫衣領,平靜地道:“你的白月光巴不得我知道全部知難而退。”
薄應歎了口氣:“你跟書柏見過面?什麼時候?”
陸祈望啞聲說道:“你大可以去問他,别什麼都來問我,我特麼煩透了你。”
薄應從沒見過陸祈望這麼冷漠的表情,他的眼睛裡就像再也不會再有他,“陸祈望,你不能不愛我,就算你不愛我,你也不許喜歡别人。”
陸祈望用力推開薄應錯身走開,像避瘟神一樣避着他,“我喜歡誰,關你屁事!”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真的就膩了,薄應甚至忘了當初的誓言和把陸祈望束縛在身邊的原因。他習慣陸祈望對他的容忍和付出,卻忘了感情其實是相互的。
“對不起。”
“我以前不該那樣羞辱你,不該不珍惜。”
“你明明對我那麼好……”
“你明明把自己的全部交給我……”
“人們都說七年之癢,我和你都快十年了,一開始我的确以為我對你膩了。”
薄應第一次向他低頭,那般高高在上的人低下高貴的頭顱,放下他全部的尊嚴,卑微地向陸祈望祈求着原諒。
“後來……等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你了,你發現你沒玩兒膩我,或者說你覺得我在你那些玩具裡,最聽話,用起來也最方便,不舍得放手,是嗎?”陸祈望目光很冷,“薄應,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别讓我瞧不起你。”
薄應把拳頭握得很緊,指節咯吱咯吱作響。
陸祈望眼眶通紅怒視着薄應,“滾吧!别讓我再看見你!”
薄應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