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谷美子沒有對锖兔産生心理陰影或其他不好的看法,谷凝暗自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樣苛刻得不近人情的锖兔,她也能接受,谷凝就放心多了,她打算不幹涉太多。
畢竟感情這種事要順其自然、你情我願才行,萬一幹涉太多,讓孩子起了叛逆之心怎麼辦?
就像一些早戀的孩子,越是阻止,愛得越是熱烈。但他們也不算早戀了,兩人都成年了,在這個年代是該考慮戀愛結婚的年紀。
所以,谷凝打算必要時機就撮合一把,其餘時間就讓他們自由戀愛,而她就在幕後快樂地嗑起 cp。
當她又又又一次,兩手捧臉,滿臉歡愉且慈愛地望着兩人訓練與教導的場面時,锖兔終于忍不住大步走向她。
這幾天阿凝的眼神總是莫名讓他感覺毛骨悚然,極為不自在,還以為她還在記恨之前的事,但看來似乎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在她那小腦瓜裡遊蕩。
并且遊蕩好幾天了,不僅沒有一點止住意味,似乎還擴展得越發嚴重了。
一直用那如谷奈子一樣看着自己的眼神望着自己,就算他擁有再怎麼強大的内心也扛不住好吧!
谷奈子用這種眼神注視他,他會感覺到溫馨幸福,但這種眼神一旦落在谷凝眼裡,他不僅渾身不舒服,還有種拳頭癢癢的,想要揍人。
這家夥……該不會真想代替谷奈子,成為他姐姐吧?
之前一閃而過的念頭再次浮現在腦海中,锖兔剛開始隻覺得這個想法荒缪,畢竟按照兩人的外表年齡來看,再怎麼樣也是他當哥哥吧!
雖然他也不是很想要這個‘哥哥’的身份,但那也不至于被當成弟弟吧!
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這幾天因為她之前讓他不要太苛刻,他也在教導上盡量‘溫和’了一些,但訓練的強度并沒有減弱。當然,這也是避免她再次袒護谷美子而和他祈争執。
但他沒想到,争執是避免了,然而谷凝望着他們訓練的眼神也越發詭異起來。雖說不是什麼惡意,但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總覺得一旦他沒有處理好,會發生一些讓他懊惱的事。
“阿凝……”锖兔遲疑了一下,并沒有直接問出口,“你是不是也想學劍術?”
這些天她一直盯着他們練劍,她是不是也想加入他們,一起訓練?訓練太幸苦了,他舍不得她吃這苦頭,因此從未想過讓她訓練。
況且她也不能拿日輪刀,日輪刀會灼傷她。
“啊?不、不不想!我一點也不想。”谷凝連忙搖頭。“诶,你過來幹嘛?不是在訓練嗎?”
锖兔沒有直接回答她,靜靜地凝視她片刻,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口:
“阿凝……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他面色嚴肅,仿佛在讨論什麼大事一般。
谷凝有些懵了,撓了撓頭,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沒有啊,你為什麼這麼想?”
但她還是考慮到谷美子在不遠處訓練,“谷美子還在認真訓練呢。”
你這家夥怎麼過來‘偷懶’?
“在她現在能接受的範圍内,我能教給她的已經教給她了,後面的訓練用不上我。”他簡單地解釋一下。
“阿凝,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他再次把話題扭回來。
“沒有啊!”不明白他為什麼揪着這個問,但谷凝還是很誠懇地回應。
“那你……這幾天為什麼要避開我?”锖兔直視着她的眼睛,不放過她面上的一點變化。
這些天,隻要有谷美子和他在的地方,她就有意無意地避開,要麼跑回房間裡,要麼就不知哪裡待着去了。
“啊?額,沒、沒有吧,你的錯覺吧。”這一次,她的話語有點心虛。
這小子這麼敏感的嗎?這都被他察覺到了?
不對,她心虛什麼?她有什麼好心虛的?這還不是為了這小子的幸福生活才這樣的,他現在來質問她幹嘛?要不是想給他們兩人培養感情的空間,她才不會避開呢。
但現在兩人感情還不穩定,她不僅要确保他們擁有獨處的空間,必要時還要費盡心思去推動他們的感情進程,可憐的她現在隻能暗暗嗑 cp 了。
等這兩人确定關系後,以後她一定要光明正大地嗑 cp,到時候還要拉着祢豆子一起嗑!
“幹嘛啦!哪有什麼避不避開的,我又不怕你,幹嘛要刻意避開你?”說着說着,她理直氣也壯了。
“倒是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敏感多疑做什麼?有這功夫還不如快去和谷美子培養感……”
越說越有理的她語速過快,差點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思,連忙止住,硬生生轉換話語,“……和谷美子好好訓練,提升能力!”
可惜锖兔從來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他自小聰慧,心思細膩。他不是炭治郎和富岡義勇那種鋼鐵直男,情感白癡,他一直以來便有遠超同齡人的成熟。
以前他或許沒有考慮過,但從那次真菰不經意地詢問中,他開始慢慢思考一些東西。
剛開始,阿凝受傷昏迷時他隻想她醒過來。得知阿凝醒來并忘了自己後,他的欣慰中夾雜着一抹道不明的失落和沮喪,讓他不敢冒然去見她,生怕她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他覺得失憶的阿凝會過得更幸福快樂一些。
再到後來,他們意外相見,他甚至來不及回避……但阿凝見到他了,并沒有想起曾經,他既慶幸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