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掠過王昭朝屋内打量着。
“小謝”王昭撓了撓頭,“害,我這不跟夫人親熱,你這突然敲門不得花點時間收拾下”王昭嬉皮笑臉說道,緊接着故作驚訝:
“她不是才走了一會嗎?”
“是嗎,她有說去那了嗎?”叢斌不予理會,半信半疑得将眼神往王昭身後探。
“往集市那邊,說一會還要買點東西去,可能是磨洋工,去那偷着樂去了。”王昭揶揄道。
從斌眉頭緊蹙,眼神在二人的臉上來回遊離:“我就是那邊過來的,如果是我理應會碰面!”
語落,隻見靈兒不自覺的扣着指甲,兩眼帶着心虛,往地下一瞥。
頓覺内心湧現出一股莫名的心慌。
于是從斌帶着強硬的口氣說道: “你讓我進去瞧瞧!”
“哎”王昭本想阻攔,奈何從斌橫跨一步,矯健迅猛得跨入門内。
王昭迫不得已側身讓其進入。
從斌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抱着孩子的靈兒,隻見她臉上一個巴掌痕,兩眼腫脹,明顯是剛哭泣過,狹小的房間彌漫着一股死魚般的腥臭,從斌試圖從她臉上揣摩出一二來。
一時,幾個人不語,默默的互相打量。
靈兒懷裡的孩子睜着圓溜溜的眼珠子不帶感情,空洞如枯槁老人般的眼神,冷冰冰得盯着來人。
氛圍莫名帶着一股詭異。
身後的王昭朝靈兒使了個眼神,跺腳冷哼了一聲,一時,地上的塵土揚起:“私自闖入我屋,不顧我老婆還在喂奶的胸脯盯着,這像話嗎?”
不等從斌反應過來,靈兒一個巴拉,頓時露出白花花的一片,配合着王昭附和:“對啊,這位爺,我這正喂着孩子,你來是在這裡也不合适。”
從斌趕忙别過臉,皺着眉說道:“我在出去找找,如果你們見到了她,在通知我。”
王昭點頭應允:“那是自然。”
從斌見此情景,隻得帶着疑心走人。
二人呆呆得盯着從斌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終于松了口氣。
靈兒斜了一眼王昭,怯生生說道:“早說了,人家肯定會找來,我瞧這情況,估摸這在找不到,還會再來,我們總不能一直把一個大活人塞在床底下吧!”
“閉嘴”王昭不耐煩的撓了撓頭,兩個眼珠使勁地轉,意圖想出對策。
眼下如果為了躲着,舉家搬遷不僅需要财帛不說,在路上恐有被發現的風險,而不搬遷,如何躲過耳目?
王昭想來想去,皺了下眉,便走出屋外,踏進無人居住的破舊房子裡。
無人居住的村子。
王昭回憶起村裡人傳聞,據說這個村子,越往幽深的巷子裡走,一到深夜便傳來凄厲的哭吼聲,并時不時傳來磨刀的聲音就更大。
為了查明原因,曾經還出動整個村子的男丁半夜尋得聲音的出處,到處查探聲音的來源,奈何那聲音不僅找不到出處,甚至愈發的震耳潰聾,身旁的座椅當着他們的面甚至無辜的搖擺,場面詭異得讓所有人落荒而逃。
這還沒完,從那天起,但凡去過的男丁,無一不避免全發了幾天高燒。
甚至有的得了絕症往生。
從此,村裡的人有錢的沒錢的為了保命全都搬走。
自此村裡吓的無人敢靠近,而能留下的伶仃,無外乎和王昭一樣的情況 ,都是窮的不怕死流浪漢。
如今,王昭帶着另外一番心境,偏偏往最荒無人煙的舊屋踏步而去。
越往裡走,一股荒無人煙的陰森感便席卷全身,一個拐彎,赫然發現與村裡格格不入的一座大院,王昭越過染着漆紅色的圓柱,推開嘎吱作響的鐵鏽門。
大廳内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棺材,饒是平常一顆牛膽的王昭,見了眼前的場景,腿腳也莫名的止不住顫抖。
但是一想到小謝這個麻煩,王昭隻得咬咬牙,在往四處打探着,尋思着将人藏這裡被發現的可能性有多大,順便,在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順走。
想到這,王昭腳先往前挪,身子慢吞吞的往棺材口一撇,隻見那骷髅骨架前,幽暗中閃着一些金光,王昭冒着冷汗在仔細打量,竟是金子。
“發了發了”王昭心中大喜,原先的恐懼光速消失,一把将金項鍊從骷髅架子裡取出來。
揣進兜裡時,眼裡的貪婪在往旁邊的屋子裡尋去。
開門一陣黴味證明這裡無人居住已久,隻是這屋子裡隻剩一個木床和一個結滿蜘蛛網的佛堂。
“奇怪,誰會把佛堂弄到房間裡?”
王昭喃喃自語得打開衣櫃,見是空無一物便狠狠将門甩上。
環伺一周,見沒什麼搞頭,便性質嫣嫣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欲轉身離去時,意外碰到了佛牌上的木勺。
忽然腳下一陣異響。
緊接着便打開了一個地洞裂出了口子。
王昭來不及反應,腳下一個騰空,整個人摔的四仰八叉。
轟然間,王昭整個人被洞穴的沙子壓住半個身子,整個鼻腔灌滿了塵土,使勁的他巴拉着塵土往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噗噗…”
王昭揮了揮袖子,猛的抹開臉上的塵土,吐了吐灌入嘴裡的塵土,費勁睜開眼,往四處打量時,隻見自己深陷一個洞穴,往前方竟然還有一個道口。
“哦豁、竟藏着别有洞天!”
王昭一臉驚奇,扒拉前方的泥土,朝光亮的方向走去。
愈往裡走,一股濕冷的氣息讓他縮了縮脖子。
直到了目的地,才赫然發現,原這裡是人為打造的地下室,再擡頭一瞧,上方是一個井口,井口的正中央塞着幾把粗壯的鐵鍊,王昭手托下巴,想來誰也不曾想到,一道枯井下是這方光景。
正當王昭想坐下來歇息時,卻莫名踢到是什麼,于是他低頭一瞧,竟陡然在桌腳下發現一具女屍,那女屍看其服飾,王昭猜測應該是個未出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