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兮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猛然降臨數十幾名護衛,穿着铠甲手拿利刃,一瞬間,“砰”的一聲,及時的擋住刺向末兮緻命的一刀。
打鬥聲,怒罵聲,陡然不絕于耳。
意識到剛才隻差一瞬間差點天人永隔,末兮陡然心快要跳到嗓子眼般,還沒來的及從震驚中緩過來。
側邊的護衛一舉将兇手一把按在地上。
“咕噜咕噜!”那男子發出一聲咆哮聲,臉貼着地,幾經摩擦,粗粝的皮膚很快冒出星星點點的血星,一聲痛苦地嚎叫聲響徹天際。
末兮捂着怦怦直跳的心髒,視線越過魁梧的護衛落在正掙紮的男子身上,乍一看,總覺得哪裡見過,緩了一會,這不正是上次兇殺案發現場的矮個子男人。
男子原本圓滾滾的肚皮被壓在地上,大腹便便的肉隻能往兩邊跑,臉上由一開始的震驚,到害怕,在到面目猙獰。
他狼狽地扒在地上,背上被一個士兵腳踩着,面目猙獰後,張開血盆大口試着狡辯:“你們幹嘛抓我,我又沒做什麼!
這時候,末兮才發現男子嘴裡沒有牙齒,嘴巴一張一合間,仿佛深不見底的黑洞,看得人毛骨悚然,胃裡不自覺泛着惡心。
“我們早蹲你幾天了,你幹沒了什麼,跟我回牢裡在說吧 !”其中一個士兵見怪不怪,一把困住便往前推。
聞到聲響的叢斌和小謝急促地跑到末兮身邊,見末兮相安無事,松了一口氣後,立刻拉着末兮躲回屋裡。
方才發生的一切,來的快,走的也快,直到末兮回了屋,關上門,這才摸着胸膛,隻聽到胸膛“砰砰砰”的,比平常跳的快很多。
深吸一口氣後,這才連忙灌了一口水,平複下心情。
兇手抓到了,那是不是代表着牧歸馬上就能回來。
想到這,末兮發抖的手這才微微收斂。
這場事故,就好像龍卷風,卷起一絲漣漪之後又歸于平靜,這兩天她依然沒等來牧歸,武志誠似乎也很忙,她本想找到他探探口風,可總找不到她人影。
好在最近坊間平靜了很多,原本暗搓搓的打量和白眼少了很多,繡娘們表面上工作度配合高了起來,可即使這樣,隐約間,她還是能從她們尬笑的表情内,窺探到幾分不屑與不服氣。
可這又什麼關系呢,末兮暗自想着,隻要威懾力起到了作用,能完成她的目标就行了。
蹭着工作空隙,末兮拿出一張紙無序地寫上計劃書。
距離完成千角燈預估還有一半的進程,如果完成後,她算了下大概也獲得不了多少銀子。
末兮托着腮,一臉困頓想着:原來從古至今,普通老百姓想賺到大錢,都不容易啊!
也正因為這樣,後世裡那些遺留的非遺工藝品才少的可憐,畢竟老百姓也要賺錢吃飯,所以謀生與情懷,對于普通人來說,想要做到兩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也正因為此,這才導緻許多的非遺品,越到後代越稀缺,而這些曆史遺留的瑰寶,就像蒙上了一層灰,引入塵埃,隻剩遺憾和歎息。
次日,陽光破曉,末兮一骨碌喝下一碗熱氣騰騰的蛤蜊海鮮粥,口中塞着一塊韭菜煎蛋後。
近期都有馬車接送,所以末兮也就不緊不慢地上了馬車前去繡紡。
一大早的,剛進門便見到各位繡房畢恭畢敬的圍着一名丫鬟裝束,恨不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頻頻朝那丫鬟抛着魅眼。
看其裝束,想來是宮裡來的那位嫔妃的丫鬟,末兮并不以為意,畢竟宮裡時常來人,不管其什麼是什麼,其都代表着背後的貴妃,而論階級和出身,宮裡就算普通的丫鬟,都比這裡的繡娘要高出一二極,所以被巴結也是見怪不怪。
隻是,今日的繡娘對這位宮裡來的丫鬟異常熱絡,末兮心裡一閃,或許是哪家位高權重的丫鬟到訪,便自顧自投身到工作中。
隻是一轉身,方才被簇擁着的丫鬟見到末兮的影子,突然踩着小碎步,跑到末兮跟前:“敢問您可是末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