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不對。】
Seven:【那正确答案是什麼呀?】
G:【不知道。】
小水豚的腦袋前不禁頂上一個大大的問号。
……?
不知道?
沒有答案的問題。
那豈不是壓根就不可能答對。
他還沒複盤完呢,手心又被手機震麻了兩下。
G:【我的備注呢?】
G:【禮尚往來,我也想知道。】
小水豚非常自豪的直接截屏給男人發了過去。
Seven:【截屏jpg.】
他才沒有亂給别人取備注的壞習慣,他一般都不備注。
關越在沒有看到截屏之前,已經想過了,這隻壞水豚估計會給自己存個全名,又或者幹脆就是關醫生。
這些他已經完全能接受了。
畢竟說618是電商狂歡節他也扛住了。
隻是他沒想過,還有更壞的。
嗯。
他幹脆沒有備注。
結婚也有兩個月,微信裡他隻是一個字母。
一隻又臭又壞的水豚:【我不會亂取備注。】
還不如亂取。
男人閉了閉眼,将呼吸調勻。
G:【困了。】
G:【睡了。】
裴栖看着信息,眨巴眨巴眼。
他覺得關醫生肯定是自知理虧,灰溜溜出逃了。
他也沒戳穿,配合着回複。
Seven:【晚安。】
沒回複。
他猜可能是秒睡了?
被關醫生幾個沒什麼厘頭的問題搞得他也有點困了,小水豚放下手機,重新窩進被窩裡。
秒睡的其實是他。
至于某人,淩晨三點,還睜着眼。
對此裴栖并不知情。
周末結束,小水豚又重新投入了緊張的工作進度裡。
今天的主要工作是托裱,用的濕托①。
裴栖工作台上灑上一些水 ,将一塊比裱件稍大的塑料薄膜刷平吸附在工作台上,再把裱件置放在塑料薄膜上,用排筆将稀漿糊輕輕地刷上去。
之後還要上托紙,墊補,再是揭下塑料膜後晾幹。
過程繁瑣,每一步都要做的精細。
裴栖的精神緊繃了一整天,臨了快下班的時候才做完了大部分的工作,往椅子的背上一靠舒了長長一口氣。
這一天已經在小水豚身邊路過好幾次的老蔣終于在這會湊上前:“咳…忙完啦。”
“嗯,終于搞好這塊了。”小水豚點着腦袋,“師傅要不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你剛在弄的時候我就有看,手法和處理方式都沒什麼問題。”老蔣背着手,“不過,小栖……”
裴栖扭過腦袋,一臉認真:“師傅你說。”
“你談對象了?”
……??
這麼猝不及防的嗎。
這話題轉的也太十萬八千裡了吧。
“對……師傅你聽師哥他們說的嗎?”
“嗯。”老蔣的眼神裡添上幾分憂愁,“你别怪你師哥他們嘴碎,誰讓你談對象談的這麼突然。我這個做師傅的,總要給你把把關。”
裴栖撓撓頭。
其實他一點也不會怪師哥他們嘴碎。
因為他知道,師哥和師傅都是關心他,想要替他把關。
畢竟,連他的父母,也不會想要替他把關的。
老蔣又問起:“聽說是個醫生?”
“對,是個外科醫生,會割闌尾呢。”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強調會割闌尾,可能是被三姨給帶跑偏了。
老蔣:“下周帶家裡來吃頓便飯吧,你師娘也關心着。”
“好。”裴栖點點頭,答應下來。
雖然還沒問過關醫生,但他猜男人應該會同意的。
夜裡,他回到公寓,關越還沒回來。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幾乎都是這樣,兩個人雖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常常碰不到面。
小水豚起初也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就是覺得好像和關醫生說話的頻率下降了,發微信的頻次也是。
“最近醫院是不是很忙?”
這天兩人終于碰在一起吃早飯,裴栖主動問着。
關越:“嗯,手術比較多。”
小水豚點點頭,筷子點着唇:“那下周會有空嗎?”
關越:“什麼事?”
裴栖:“我師傅和師娘想和關醫生吃頓飯。”
他這個連備注都沒有的無名人士,也能去吃飯麼。
男人那張像是在冰箱冷凍隔層裡藏了大半年的冰塊臉終于有了點融化的趨勢:“可以。”
但也隻是一點點。
小水豚點點頭:“具體哪天我再和關醫生說吧。”
“嗯。”
語氣涼涼的,很冷淡。
裴栖住了嘴,沒再主動說話。
同一天夜裡。
關越沒加班,回家之後就一直在書房裡,沒出來過。
裴栖忽然覺得公寓裡靜的有些瘆人,不由打開電視機,聽天氣預報。
“台風預計在本周抵達我市,各位市民請做好防護工作……”
又要來台風了。
裴栖拿起手機,想設置提醒,提醒自己出門帶傘。
手機恰好彈出一條某軟件的消息推送。
#結婚兩年,我被冷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