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名字也太不吉利了。”不知何時湊過來的林南喬,已經眯起了眼眸緊盯着照片下方的描述。
相框被用玻璃罩子保護起來,林南喬仔細看着屬于戲台班子的照片。可是她看不到更是看不清,照片裡的每個人都是面容模糊,屬于人臉上的則是一團黑霧,再定睛一瞧上面還有類似的符号。
“這是什麼?‘逗号’、‘句号’、‘省略号’?不是,這些符号有什麼意思啊?”林南喬将自己的發現告訴給顧亦安後,又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
顧亦安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這算是系統的屏蔽機制還是說照片确實就是這樣。認真思考間,安靜的音樂廳内又響起了平地一聲驚雷。
“門打不開啊,根本打不開,就是打不開啊!”男人焦躁的怒吼響徹了整個音樂廳,空蕩蕩的音樂廳内回聲不斷。
顧亦安的耳邊又響起了熟悉的電流聲,塞住的耳朵讓她忍不住歪起頭向一邊倒去。奇怪的角度下,她能更清晰的看清薛毅與文喆這對情侶到底在幹什麼。
剛剛她與林南喬離開時,薛毅自知理虧,也想出一份力,幹脆就和文喆一起去了音樂廳的後面,看看那扇沉重的大門到底能不能打開。
大門通體乳白,上面也沒有挂上鎖。狹窄的門把手此時此刻正被文喆攥緊在手中,他正瘋狂旋轉擰動着,可從門後隻能傳來令人牙酸的金屬異響動。
“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啊,為什麼就打不開!為什麼!”文喆的怒吼還在繼續,他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發白。甚至因為用力過度,文喆的整個身體都抵在了門上,臉上的表情非常扭曲。
顧亦安早就猜到了門是不可能打開的,如果不将名字寫在邀請函上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全部的人都會死。
門那邊的文喆還在怒吼,現在因為門不能打開而感到非常焦躁,已經開始用腳踹門,一下又一下,将門踹得是哐哐響。
怒吼已經演變為了嘶吼,文喆開始崩潰的大叫,仍然還是在踹門。
踹門聲搭配着嘶吼折磨着顧亦安的神經,她面無表情的看着薛毅與文喆的方向,冷不丁聽到了林南喬的提議。
“要不我們去幫幫他吧,這樣吵也不是辦法。”
“你準備怎麼幫,去勸說?”
“那當然不是。這種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我學過一點中醫,肘擊一個穴位就可以讓他暈倒,還是這樣保險點。”
提議說到了顧亦安的心巴上,她與林南喬對視一眼,又忍不住看向了那邊的方向。
很顯然,提議雖好,但已經有人上去安慰了。
薛毅将還在怒吼的文喆抱在了懷中,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起他的頭頂。将淩亂的發徹底弄亂後,她湊在了文喆的耳邊不知說些了什麼,嘶吼的聲音的确降低了不少。
薛毅安撫很有一套手段,将文喆完全摟進懷中,以一種禁锢的姿勢輕聲安慰起來。逐漸這樣下來,文喆閉上了眼眸,依偎在了她的懷中。
見麻煩終于解決,顧亦安也不忍直視下去,幹脆同林南喬一起繼續打量着眼前的照片。
照片年代久遠,不管是色澤還是背景,看起來都灰撲撲的。
“等會兒,我記得我們進來看的是音樂表演沒錯吧?”冷不丁的,顧亦安突然問出一句。
“對,但和這張照片底下的注釋完全不一樣。”林南喬又繼續看了一遍說道。
照片底下的注釋寫的是這個戲台班子特别擅長魔術表演。可顧亦安覺得,不管是開始看到的還是之後的紙人表演,都和魔術并不相幹。
她其實不太想将視線再移回到這張照片上,可仔細打量起來,照片裡的所有人五官模糊,但唯獨嘴角勾起的弧度,卻讓顧亦安無端聯想到了剛才表演的那些紙人。
如果紙人就是這些戲台班子的話,那也能說得通,因為人數剛好對得上。
但即便是知道這些,也沒什麼用,邀請函上的問題和這些并不相幹。
“後台的門根本出不去,看來是有意将我們困在音樂廳裡喽。”說話的是冷烨,一行人剛從後台那裡走過來,冷烨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湊到了她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