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古怪的雕像根本就沒有矗立在那裡。
無論是祭祀還是吟誦,所有的一切全都消散不見。
身後已經傳來了林南喬疑惑的聲音,顧亦安立即豎起了耳朵聆聽她的話語。
萬一、她隻是想着萬一,萬一她們所看到的是不一樣的呢。
但所有的猜測已經在林南喬的話語下落下了帷幕。
顧亦安聽到了她深深歎了口氣,然後碎碎念起來:“怎麼回事,為什麼都不在這裡了,不應該啊?”
“我看到的也是這樣。”顧亦安話音剛落,已經走到了那片空蕩蕩的地帶。
整個地下室的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如今随着雕像的消失,顧亦安總覺得這裡似乎又變得更寬敞了些。
她一時間有些不确定那時看到的張慧霞與雕像,到底算是夢境還是說張慧霞早就料到了她們肯定會進入地下室?
顧亦安立馬搖了搖頭,将這些不必要的想法全部揮灑到消失後,她擡頭盯着面前擺放的東西。
這兩樣東西出現在這裡是非常突兀的。而它們的出現,則是代替了雕像本來就在的位置。
故意安保走進仔細查看,那裡正架着個小黑闆,而擺放在小黑闆後方的則是一把木質的凳。
木質的四角凳已經因為年歲悠久而顔色泛黑,至于那塊黑闆,顧亦安看了看四周都沒有發現粉筆的蹤迹,偏偏在黑闆上則擺着一首還未完成的詩篇:
【樓梯打開了自己的肚子,吐露出了殘渣
無人知曉它的開心
腐爛的供果鋪滿了桌面,骨碌碌滾落了一地
人臉轉過了頭
對我笑
對我】
最後應該還有詩句的,但顧亦安知道應該還沒有寫完。停留在最後一個字上的小白點,湊近看顯得無比明顯。
顧亦安打量了片刻,用手輕輕撚去了還未完成的文字末尾。
熟悉的粉筆觸感沾染在了她的指尖,她低頭緊盯着彌漫在指面上的白色粉末,冷不丁朝着旁邊的林南喬問道:
“你說這凳子是不是給付蘇雨坐的?”
林南喬沒有說話。她其實也很想自己坐在凳子上去看一看效果,可聽到了顧亦安的話語,她感覺渾身都發冷。
思考片刻,她還是将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可付蘇雨呢?”
是啊,付蘇雨呢,雕像呢?整個地下室的關鍵都消散的無影無蹤,想要從這黑闆與凳子上找突破口,看起來根本不可能。
“有沒有一種可能,雕像隻有在我們睡着時進入夢境時才能看到。黑闆與凳子說不定與付蘇雨的以前有關,今天還得問問其他人的遭遇。”
“可是我覺得,會不會雕像就是付蘇雨。”林南喬的聲音很輕,她站在黑闆面前,打量了許久才說出這一句話。
顧亦安一愣,如果按照她這麼說的話,一切的一切都行得通了。假若神就是付蘇雨的話,她為何又與張慧霞有聯系。
顧亦安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她本就對這些古怪的事情沒有任何頭緒,猶豫再三,她與林南喬商量起來:“要不我們就出去吧。廣場上也有雕像,去看看順便和其他人交流交流。”
林南喬沒有說話,緊接着兩人就一起來到了廣場。
她們算是已經晚到廣場上的了,薛毅與冷烨已經早早站在那裡。看兩人沉默的樣子,應該已經早早的讨論好了。
隻不過兩人的臉色不算太好,就連素來精神抖擻的冷烨,此刻也是滿臉慘白,忍不住咬緊唇瓣透露出此刻的焦慮緊張情緒。
顧亦安也不和她們兜圈子,奔過去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也做夢了。”
“對,很古怪。别提了,我昨晚根本沒有睡好。”冷烨無奈地擺了擺手,滿臉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