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婚後我一直在備孕。”林皓卿眼神溫柔,不自覺露出一些天真的期待:“我查了很多生殖醫院講座,醫生建議自然受孕。”
嚴景铄緊緊擰起眉頭,深吸一口氣:“你怎麼沒告訴你丈夫......”
林皓卿敏銳的察覺到異常:“怎麼了?”
嚴景铄一把扯開自己的領帶:“我一直以為你不想要孩子。”
“怎麼會呢?”林皓卿有些詫異:“我很喜歡寶寶。”
“醫生說,要是三十歲還沒有,最好抓緊時間做試管。”林皓卿眉眼垂了下來:“我有點害怕。”
嚴景铄眯起眼睛盯林皓卿的肚子:“别擔心,你和穆申這麼恩愛,一定可以得償所願。”
傷口被戳痛,林皓卿僵硬的别過頭:“當然。”
大腿内側細嫩的白肉随着他的動作不慎漏了出來,又被極快的遮了回去。
嚴景铄定定的瞧着,眼底翻滾出一縷暗色,轉瞬即逝。
“話說回來。隻有你做了檢查?”嚴景铄慢慢坐直身體:“懷孕并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林皓卿搖了搖頭:“他很忙。”
“忙?”嚴景铄嗤笑:“真是好用的借口。”
“穆申,家世顯赫,豪門望族,龍頭公司,數不清的錢,算得上是标準的霸道總裁。有什麼理由拒絕一個繼承者。”
“浩卿......”嚴景铄蠱惑着,那麼情真意切。
林皓卿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他永遠不可能親口承認的。”這句話帶着笃定,為不在場的丈夫下了判詞。
林皓卿強撐着嘴硬:“穆申他,還年輕......”
“這樣啊,”嚴景铄拉長了聲音:“看來你還不知道,他上個月去冰島看極光。”
林皓卿死死摳住自己的浴袍,潰爛的傷疤正在嚴景铄的注視下汩汩滲血。
“你們夫妻生活正常嗎?一周一次?”
“對着同一個人,你還能讓他舒服嗎?”
“我......”涼意鑽進毛孔,林皓卿啞口無言。
“恕我直言,婚外情是增進夫妻感情的良藥,而健康的孩子,才是穆申最想收到的禮物。”
嚴景铄巧舌攪拌着林皓卿的情緒,卻為他指明了一條路——一條堕落之路。
太危險,也太誘人。
獨自品嘗孤獨的每個夜晚,林皓卿甚至逐漸期待噩夢與幻覺中的撫慰,他厭惡這樣的現狀,渴望一劑良藥。
而現在,有人為他開了治病的藥方,即便藥方中摻了毒。
“你不該用普通夫妻的相處模式來綁架自己。”
嚴景铄悄無聲息地起身逼近,附在林皓卿耳邊,緩緩吐了吐信子:“七年都沒幫上忙,你也該着急......”
“不如想一想......”
“孩子的父親,非得是穆申嗎?”
林皓卿被嚴景铄貼着一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在沙發靠背,他動彈不得。
嚴景铄的氣息壓迫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當、然......不是穆申,還能是誰......”他結結巴巴地拒絕,眼神亂飛。
嚴景铄的領口不知道何時開了大半,赤裸的胸膛幾乎抵上林皓卿的鼻尖。
“不如看看我吧。”
塞壬的低語順着耳朵鑽進了他的心裡,輕輕騷動着林皓卿的心。
周身彌漫的木質香氣無孔不入,幾乎要鑽進林皓卿的血液裡才肯罷休。
林皓卿難以忍受的側過身:“我們?您别開玩笑了。”
嚴景铄的手突然鉗住了他。
“你......你想幹什麼?”他顫抖着聲音問道,試圖掙脫對方的束縛,但嚴景铄的力氣大得驚人,他根本動彈不得。
嚴景铄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笑了一聲,溫熱的氣息噴在林皓卿的耳畔,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