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人迹罕至的街道今天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身披黑色鬥篷的白棠掀開帽檐看着這個自已生活了将近十年,再熟悉不過的地方長歎一聲,心中越發的緊張起來。
不過再猶豫下去也沒用......少女深呼吸一口,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自己曾經的家門口——一鼓作氣推開了屋門。
很顯然這間屋子自她離開後就再沒有其他人踏足過,屋内各處積累的灰塵厚厚一層一腳踏進去揚起的灰嗆了白棠個措不及防 “咳咳!咳咳咳——!”
少女連忙捂住口鼻,沖過去把門和窗戶都敞開來通風。
“......看來母親也沒有回來過啊,這個星球真的還有活人嗎?真是荒涼啊。” 話說一間屋子不管不顧的被丢下來四年竟然還沒有招賊也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兒。
走到幼時的房間,打開壁櫥白棠從裡面掏出一把灰色的油紙傘來——啊不,是米白色的(肮髒版)
心疼的拍了拍傘面上的灰塵,不知這傘使用了什麼特殊工藝。随着她拍打的動作,傘面上積累的灰塵那是簌簌的往下掉,很快就露出了原貌的一角。
“......” 這也行?
拍拍拍拍拍拍拍拍拍拍拍拍————铛铛铛!一把‘嶄新’的米白色油紙傘!!
收起油紙傘,白棠又不死心的搜查了屋子裡外一遍。可惜,确實沒有其他人活動的痕迹。她想了想從兜裡掏出紙和筆唰唰唰的寫了幾行字排在了正廳的桌子上,末了還不放心又返回裡屋拿了個茶壺壓住。
拍了拍手上不小心沾染上的灰塵,白棠決定姑且還是先來一個大掃除吧,屋子裡的工具都還在原位呢。
經過時光洗禮的屋子真的很髒,而它又承載了自己和母親所有美好的回憶,少女打掃的很認真。一遍遍的掃、一遍遍的拖、一遍遍的擦,直到那處恢複成記憶中的模樣。
一旦開始認真做某一件事時總是很容易忽略時間的流逝,當白棠擦完最後一塊壁櫥站起身時眼前一黑,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就打掃到了天黑...
手指摸索着牆上的按鈕,她想要開燈。
結果,摸是摸到了但是......“啪嗒” “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喔,沒電。
迫于眼前現實的嚴峻問題,白棠屈服了蹲下身子開始摸索起蠟燭——不知道手摸過了多少個蜘蛛網,終于讓她找到了一小截被老鼠啃的坑坑窪窪的蠟燭。
“......”
雖然蠟燭勉強能用但是火柴都已經潮掉不能用了,白棠随手把蠟燭放回原位,直接和衣在床上躺了下來。嘗試着閉了閉眼,複又睜開——在路上睡的太多了,現在自然睡不着了。
仰躺在床上靜靜思索了一會兒,少女起身拿過一旁的黑色鬥篷重新披上,順手抹掉屋子内的痕迹然後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
今夜月光格外的明亮,蒼白的光芒顯出一種凄冷的感覺。少女一身黑色鬥篷靜靜的站在一處破敗的屋檐下——就在不久前她的面前有數道黑影急匆匆的跑過。
有大,有小。
不隻是因為對方太過于匆忙還是她氣息隐藏的是在好,她并沒有被發現。
白棠眯了眯眼,方才在家中她便是察覺到了外面的‘熱鬧’所以才出來瞧一瞧的。沒想到...是巧合嗎?還是說經常會發生類似的事?
是的,雖然還不能判斷那些夜間作亂的‘老鼠’到底是不是4年前的那夥人,但是他們至少是同行,又是人販子。白棠就搞不懂了:不是,夜兔可是瀕臨滅絕的超強戰鬥民族哎?現在的人販子為了業績都這麼卷了嗎?求放過啊......
眼瞧着那撥人一前一後的就跑遠了,白棠無聲的歎息了一聲,腳下微動悄悄綴在了後頭。
顯然那夥人熟練運用了以大欺小以及以多欺少的戰術,那些尚且嬌小的身影很快就被圍困在了高大的身影中間。白棠就躲在一處不遠不近的牆壁後,觀察着戰況,打算在最合适的時機出場——一個高大的身影打了個她看不懂的手勢,下一秒黑影們全部一擁而上,撲向了中間的孩子。
“!!??” 白棠人都已經跑出去了,但一道身影還是快她一步的轟進了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