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裡随意地将腳邊沒了氣息的人踢開,讓地闆露出來得以放下一個椅子,他随意地從披風中拖了一個凳子坐下。
他笑着看向前方。
在他前方是一個又一個沒了氣息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具屍體上:“還不打算醒來嗎?”
沒有人回應。
果戈裡笑了笑,他手中出現一個瓶子:“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還是沒有人回應。
“這個裡面是硫酸哦。”果戈裡自顧自地說着:“我要是把這個東西直接放到你的身體裡,你的身體會從内裡開始被腐蝕。”
那具屍體已經有些微微的抖動。
不過果戈裡當作沒有看到,他興奮地繼續:“那麼首先從腳開始吧。”
“不要!”一個聲音陡然響起,然後說是慘叫:“啊啊啊!!!!”
“不好意思,剛剛手一抖,不小心倒了一些進去。”果戈裡看向那個痛哭流涕慘叫的人,話中滿是歉意,但是表情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他依然笑着:“你不會介意吧。”
那個人連連搖頭:“我不介意,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剛剛沒有立刻站出來,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開始扇自己的耳光:“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空蕩的房間隻餘下巴掌聲。
果戈裡坐在凳子上望着不遠處的人:“我不是一個喜歡虐待别人的人,也不太喜歡看人自虐。”
詛咒師手一僵,他的手慢慢停下。
“這才對嘛。”果戈裡的目光落在詛咒師的腿上:“你的腿要我幫你治療下嗎?”
詛咒師身體一顫,他連忙說:“這個不勞您費心,我沒事。”
果戈裡點了點頭,他很滿意:“我現在需要一個向導。”
“大人,我願意成為你的向導。”詛咒師停下止血的動作,連忙向果戈裡表忠心:“您需要我做什麼?”
“給我介紹下這些咒具。”話音落下的瞬間,果戈裡揚起披風,咒具像倒垃圾一樣從他披風中傾倒出來,在他面前堆疊。
望着這一幕,詛咒師臉色變來變去,最終凝結在恐懼,他下意識地将自己袖口中藏着的咒具往袖子裡推了推,将它藏得更深。
然後他一瘸一拐地走向果戈裡,開始一件一件介紹果戈裡面前的咒具。
“這些咒具,你們平時怎麼攜帶?”果戈裡打斷詛咒師。
詛咒師:“我們平時就帶在身上。”
果戈裡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詛咒師:“還其他辦法嗎?這種方法好像不太适合我。”
詛咒師感知到了危險,他額頭冒出冷汗。
果戈裡:“看來你不知道答案。”
詛咒師連忙說:“大人,咒術那幾個家族或許有方法可以攜帶大量咒具,我們可以去他們那裡看看。”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果戈裡。
“所以你的意思是去搶劫三大家族?”果戈裡将問題抛給詛咒師。
詛咒師看不出來果戈裡的意思,但又不能不回答,他緊張地點了點頭:“三大家族底蘊深厚,擁有咒具頗多,他們或許有儲存咒具的方法。”
“好像有點道理。”果戈裡颔首:“那麼就派你去完成這個任務好了。”
詛咒師身體一僵,他連忙說:“大人,我一個人恐怕不行。”
“加上我就行嗎?”果戈裡笑着說。
“當然!大人這麼厲害,那些三大家族的人對于您肯定小菜一碟。”詛咒師連忙拍馬屁:“您出手,我們肯定能立刻拿下他們。”
果戈裡一邊聽着,一邊點頭。
突然,詛咒師感受到心髒的異樣,還有迅速湧上大腦的疼痛感,他控制不住發出慘叫,雙眼則不可置信地望着果戈裡。
“有點吵。”果戈裡輕聲說。
詛咒師努力壓制住自己的聲音,他懇求地望着果戈裡,聲音顫抖地說:“大人,請您賜予我死亡。”
“你很快就會實現這個願望。”果戈裡一邊說着,一邊将放在身後的手收回,隻是餘光看了一眼瓶子。
好像不小心倒了一些出去。
算了。
他看向那邊的詛咒師。
詛咒師感受到咽喉處有一股灼熱感,他瞳孔中滿是害怕,涕泗橫流地望着果戈裡:“大人,我真的錯了,剛剛不該耍小心思誘導您去三大家族送死,請您原諒我。”
他跪倒在地上,開始對着果戈裡磕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果戈裡的臉色依然沒有變化,他臉上依然是最開始那種笑容:“看在你是個誠實的人,我同意你可以死亡。”
詛咒師:“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片刻,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這個房間裡隻有果戈裡一個人。
果戈裡呢喃着:“要不要留存個照片用來做加入咒術師的投名狀?可是将這些照片儲存在自己的手機裡有點惡心诶,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