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五條悟站在講台沉思,時不時看一眼講台下的人,所有人都被他這一舉動搞得有些奇怪,奇怪中還夾雜着惶恐。
又是一次。
低頭又擡頭,又是什麼都沒有說。
再來。
低頭又擡頭,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第三次……
有人終于忍不住了。
禅院真希:“悟,你在幹什麼?”
“真希,你沒有發現現在這個教室裡不太對嗎?”五條悟看向說話禅院真希。
禅院真希瞧了一眼周圍,沒有什麼不對勁啊,然後她看向五條悟:“和平時一樣。”
“熊貓,你來說。”五條悟看向熊貓。
熊貓撓了撓頭:“啊?!好像沒有哪裡不對。”
“你們兩個真的是。”五條悟的目光又落在狗卷棘身上。
算了,這個不會說話。
他的目光挪開。
狗卷棘松了一口氣。
在場的隻有最後一個人沒有被問,衆人的目光落在那最後一個人身上——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有些緊張。
審判聲響起。
五條悟:“乙骨,到你了。”
乙骨憂太結結巴巴地說:“老師,我也不知道。”
突然,五條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們四個!”
乙骨憂太身體顫抖了一瞬。
“終于得到想要的效果了,不錯不錯。”五條悟臉上的嚴肅一收再次挂上平時的笑容:“對了,回到正題,你們都沒有發現這個教室裡有什麼不對嗎?!”
望着五條悟現在的模樣,乙骨憂太有些恍惚,他暫時無法将這個五條悟和剛剛的五條悟合上。
太奇怪。
真的太奇怪了。
他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原地,周圍的話都沒有入耳。
但是周圍對話題的推進沒有因為他一個人呆愣而停止。
禅院真希在向五條悟提問:“哪裡奇怪了?”
熊貓:“這不還和平時一樣嗎?”
狗卷棘贊同地點了點頭。
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左右晃動:“不,不一樣。”
“這裡少了個人,你們沒發現嗎?”
禅院真希眉頭擰起。
熊貓也是一頭疑惑,他又擡起頭看向周圍:“沒有啊,都在。”
五條悟:“果戈裡那麼大個人完全被你們忽略了。”
很快,五條悟意識到了不對。
大家表情不對。
撇開還在發呆的乙骨憂太不說,其他的人表情完全不對,是一副糾結又不可置信,但是那不是對果戈裡不在這件事情,而是對他五條悟。
他們之間有秘密。
五條悟瞬間意識到這點:“你們有秘密瞞着老師。”
他掃視了下衆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熊貓身上:“熊貓,你來說。”
熊貓欲言又止地望着五條悟。
“快說,不然我就把你做成熊貓幹。”五條悟眼中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熊貓歎了一口氣:“悟,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該知道什麼?”五條悟反問熊貓。
熊貓:……
好像真的不知道。
不,也不一定,剛剛那個問話也挺模糊的。
這次他想了想,用了一句更具體的話概括:“今天果戈裡請假了。”
五條悟:……
“你不知道嗎?”熊貓抛出一個問題。
五條悟感覺有一個刀子紮在自己的心上。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禅院真希接話。
狗卷棘:“鲑魚子。”
五條悟眼皮輕跳,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将那三個紮在自己心上拔出來,現在他又是那個最強:“他和誰請的假?”
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對啊,他和誰請的假……
悟好像不知道。
“他和你們說過什麼?”五條悟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是沒有人回答五條悟。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沒有和果戈裡交流過這件事情,而果戈裡請假這件事情是乙骨憂太告訴他們的,所以他們紛紛轉過頭看向乙骨憂太。
五條悟也從衆人的反應中得出了這個結論,他也看向乙骨憂太:“乙骨。”
“在!”一聽到五條悟的聲音,還處于愣神的乙骨憂太瞬間回過神,直接站起來,他緊張地望着五條悟。
為什麼又叫他?
又什麼問題了嗎?
“乙骨,不要緊張,老師我可是很和藹的。”五條悟意識到自己吓到乙骨憂太了,他努力揚起一抹笑容。
教室裡突然響起竊竊私語。
“好像更吓人了。”熊貓小聲地說。
狗卷棘點了點頭。
禅院真希:“不愧是悟,隻是表情就能給能壓力。”
聽着身側的聲音,乙骨憂太心跳加速,他好像很緊張了。
他像是要哭了:“老師,你要說什麼?”
五條悟瞪了另外的三人一眼,再次面對乙骨憂太的時候又是剛剛那副和藹的表情,他溫和地說:“乙骨,果戈裡和你說他今天請假?”
乙骨憂太:“!”
他想起來了。
忘了。
他表情慌張地望着五條悟:“老師,果戈裡他讓我代替他向您請假,因為他沒有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