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松了一口氣,正好他也不想繼續剛剛那個話題,于是他順着果戈裡的話說:“差不多了。”
果戈裡:“真是謙虛。”
他隻是随口一提,話題又轉到别的地方:“你對裡香很感興趣?”
沒等夏油傑回答,他自顧自地說着:“也是,畢竟那是一隻特級咒靈。”
他肯定地說:“你想要它?”
夏油傑:“你也說了,那是一隻特級咒靈。”
果戈裡明白了:“你想做什麼?”
夏油傑打量着果戈裡。
果戈裡嘴角一勾:“我可以成為你的敵人,也可以不成為你的敵人。”
夏油傑在心中衡量着,他問了下:“後者達成的條件是?”
果戈裡:“命運。”
夏油傑眉頭輕皺,他換了個問法:“你後面還要給高專幹活?”
一聽到夏油傑的話,果戈裡臉色微微變化,他臉上的笑容收斂些,興緻好像都有些不高了。
煩。
很煩。
煩躁感已經掩蓋了高興。
他好像也沒有完全的自由。
完全的自由……
果戈裡深思。
而在對面的夏油傑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讓果戈裡沉默了,他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了?”
果戈裡對上夏油傑的目光,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想毀滅高專嗎?”
夏油傑一愣,然後他說:“你想做什麼?”
果戈裡笑看着夏油傑,他輕輕地出聲糾正:“是你想做什麼才對。”
不是他想做。
而是夏油傑想做。
這不是出于果戈裡本人的想法,而是夏油傑的想法,而果戈裡隻是因為晨間占蔔,恰好在那天處于夏油傑的陣營,所以他幫助了夏油傑。
附帶地體驗到了自由。
很好。
很完美。
這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意願,而是出于夏油傑的意願帶來的毀滅,而他被他夏油傑束縛着。
被束縛下的自由。
果戈裡低低笑了。
原來這就是他心底剛剛那個模糊的想法,現在他徹底理清了。
他望着夏油傑,笑着抛出了籌碼說:“乙骨就在高專,要是不想方設法進入高專,可是拿不到裡香。”
他還有個籌碼。
原本他是不打算這麼早拿出來的,不過現在他改主意了。
就要現在拿出來。
果戈裡一邊想着,一邊将手伸進自己的披風,随後他手中出現了一張紙。
那張紙的做工和上次那個寫了咒靈操術的紙張一樣。
夏油傑的目光落在果戈裡手上,他盯着那張紙,低聲說:“這是什麼?”
果戈裡:“一個有趣的東西。”
他邊說邊将手中的紙遞給夏油傑。
夏油傑擡頭看了一眼果戈裡,然後他才接過紙張,開始看紙張的内容。
和上次的紙出自同一個人。
筆迹很像。
他開始看内容。
這張紙果戈裡早就看過了,他也不想就這麼無聊地站在這裡。
他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還沒有做的事情。
——拍恐怖片。
他伸手想要去拿手機。
隻是拿出來,他又想到這不是貞子寄宿的那個手機。
于是他又回了一趟自己的家裡。
等他回來的時候,夏油傑還在看那張紙。
果戈裡隻是看了一眼夏油傑,他又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他喚出了貞子,試拍了一段。
還行。
攝像機裡什麼都沒有。
當然是不行!
他合上攝像機,打量着貞子:“再來一次。”
貞子聽話地再來了一次。
依然是同樣的結果。
攝像機裡什麼都沒有。
就算果戈裡戴着咒具眼鏡去看,攝像機還是什麼都沒有,他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在了夏油傑的身上:“夏油~”
雖然夏油傑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那一頁紙上,但是他還是分出了一點心神關注果戈裡:“怎麼了?”
果戈裡湊到夏油傑的身邊,他控訴着自己手上的攝像機:“我拍不出來貞子~”
“普通的相機拍不出貞子。”夏油傑一邊看紙張,一邊回答果戈裡:“可能要用咒具。”
果戈裡:“有嗎?”
夏油傑:“我沒有。”
果戈裡:“但肯定是有的,而且你還知道他在哪裡?”
沒錯,夏油傑正好知道,隻是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将這個事情告訴果戈裡。
果戈裡:“在哪裡?”
夏油傑做出了決定,他對果戈裡說:“不知道。”
果戈裡随口一猜:“在高專嗎?”
夏油傑的表情沒有變化,他還是淡定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書頁。
果戈裡再猜,他輕輕地說:“五條家,或者說在五條悟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