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岩寺嘉伸避而不答,他隻是對五條悟說:“跟我們回去。”
“我要一個理由。”五條悟可不慣着樂岩寺嘉伸,他又一次問:“這麼氣勢洶洶來找我,不太簡單。說吧,你們來找我的做什麼?”
樂岩寺嘉伸:“你這是打算不配合嗎?”
五條悟:“看來來者不善。”
乙骨憂太握上刀柄,他警惕地望着面前的人。
樂岩寺嘉伸隻是輕輕地掃了一眼乙骨憂太,并沒有在意,他的目光落在五條悟身上:“要是你拒不配合,我們就隻能采用一點極端手段。”
五條悟:“哦?”
他嘴角勾起:“你們還想對我使用極端手段?”
他刻意放慢了語速,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們行嗎?”
他傲慢地望着面前的樂岩寺嘉伸。
不過五條悟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他現在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院校的老師,是個咒術師,不是個詛咒師。
而且他的目的也不是與整個咒術界為敵。
于是五條悟還是稍微放緩了些自己的态度,沒有像剛剛那麼咄咄逼人:“要是你們告訴我理由,我要是心情好,說不定就跟你們走了。”
“理由是什麼?”這是五條悟難得的正經:“樂岩寺嘉伸,同樣的話,我不希望重複第三次。”
他面無表情地盯着樂岩寺嘉伸。
然而樂岩寺嘉伸沒有說話。
突然,有一道聲音插入他們的對話:“他們懷疑你與盤星教勾結。”
樂岩寺嘉伸臉色大變,他看向聲源處,目眦盡裂:“夜蛾,你怎麼在這裡?”
五條悟眉頭擰起:“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隻見不遠處的夜蛾正道衣衫破爛,渾身是血,這還是五條悟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夜蛾正道,他臉色有些難看:“誰做的?”
“這些都是小問題,不用在意,現在更重要是你。”夜蛾正道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傷,他隻是對五條悟說:“你不能跟他們走。”
樂岩寺嘉伸開口就要制止:“夜蛾。”
夜蛾正道沒有在意,他自顧自地說着:“既然他們已經對你出手,那麼他們應該有鉗制你的方法,你不能去跟他們走,不能去。”
五條悟:“所以是他們傷了你?”
夜蛾正道嚴厲地說:“五條悟,這不是現在的重點。”
五條悟:“這就是現在的重點。”
夜蛾正道對上五條悟的眼神,他歎了一口氣:“你真的是,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随便你吧。”
他沒有再說話。
五條悟将同樣的話回敬給了夜蛾正道:“你不也是,從以前開始就是現在這樣。有這個來找我的功夫,還不如自己早點跑。”
“乙骨,照顧好夜蛾。”
說完,他看向樂岩寺嘉伸:“走吧,樂岩寺校長。”
樂岩寺嘉伸狐疑地打量着五條悟,他不安地問:“你打算做什麼?”
“我這麼配合你,你不太滿意嗎?”五條悟沒有回答樂岩寺嘉伸的問題,他反而抛了個問題給他。
樂岩寺嘉伸心中的不安更大了。
五條悟反客為主:“走吧。”
樂岩寺嘉伸卻沒有動作。
五條悟回頭:“你要是不走,那我就自己走了。”
他扔下這句話,沒等樂岩寺嘉伸回答,自己就走了。
望着空中身影越來越小的五條悟,樂岩寺嘉伸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但是他還是沒有立刻動作,他還記得這裡還有别的人。
他看向夜蛾正道:“夜蛾校長,作為一名老師,不去見識下自己的學生的結局,不太好吧。”
乙骨憂太站到夜蛾正道的前方,他主動擋住樂岩寺嘉伸的目光。
這次樂岩寺嘉伸才算是真正地将乙骨憂太看在眼中,但是他依然沒有正視乙骨憂太:“菅原家的後代,你要攔着我嗎?”
乙骨憂太沒有後退,他堅定地站在夜蛾正道面前:“我不會讓你們傷害夜蛾校長。”
樂岩寺嘉伸:“看來隻能用點暴力手段。”
“乙骨,我來吧。”夜蛾正道邊說邊走到乙骨憂太的前方:“你是個好孩子,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必因為我折損在這裡。”
乙骨憂太:“夜蛾校長。”
“這裡是做什麼?”一個聲音響起,插入兩人的對話中。
所有人紛紛轉頭望去。
在他們視線中有一個穿着高專制服的人,那個人正俯視着他們。
——五條悟。
他又回來了。
五條悟的目光落在樂岩寺嘉伸身上:“我剛才在路上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把你也帶走。”
他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樂岩寺嘉伸:“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還挺合适的。要是沒這個想法,我就不回來,那不就看不到這些。”
他眼眸中浮現出涼意:“對吧,樂岩寺嘉伸。”
他閃現在樂岩寺嘉伸前面,而在他身後則是夜蛾正道和乙骨憂太。
樂岩寺嘉伸沒有說話。
五條悟:“走吧。”
不等樂岩寺嘉伸回答,他就直接拎起樂岩寺嘉伸的後脖頸,揚長而去。
現場隻剩下一些樂岩寺嘉伸帶來的人,剩下的這些人對于夜蛾正道和乙骨憂太來說很簡單,對付他們不需要耗費多少功夫,更不會有生命危險。
果戈裡收回目光,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機,然後關閉了錄像。
接下來他開始處理剛剛拍到的畫面。
他邊弄邊碎碎念:“真是太巧了。”
“正巧來這裡看場電影。”
“正巧稍微發了會兒呆,晚走一會兒,然後就看到了五條悟和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