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均不在内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灰衣男子、紫衣少女,和一臉懵的小少年。
“好哒,小寒會乖乖哒!”已經習慣了這波操作的夜霜寒。
月朗星稀,本是安靜祥和的夜,卻因突然而至的幾人打破了這一切。
墨朚和阿雪回來時,那老者已經被安置妥當,一抔黃土掩屍身,一塊木牌示生平,不管生前如何,死後終究也不過這兩樣東西。
“恩怨已清,因果已還,你且安心去吧!”看着寫有“李伯伯之墓”幾個字的墓碑,墨朚輕聲說道。
所有人都認為這不過是墨朚對逝者慨歎,隻有夜霜寒看到,墨朚話音落下之後,那個老爺爺沖他俯身一拜,然後就被鬼叔叔帶走了。
“墨朚哥哥,鬼叔叔把老爺爺帶走了!”夜霜寒吃着手裡的兔腿,小聲的嘟囔着。
“嗯,他時間到了,該上路了!”墨朚随意的啃着手裡的肉,滿眼認真的看着阿雪吃魚。
當然不隻是他,屋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好奇的看着一頭狼在和一條魚奮鬥,而且還邊吃邊吐刺。
“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灰衣公子,也就是溫客行,喃喃說道。
這個名字是夜霜寒告訴墨朚的。
周子舒,哦不,現在應該叫周絮,也是一臉同意的點着頭。
這個名字,是顧湘告訴墨朚的,顧湘也就是之前的紫衣少女,她還很是熱情的介紹了自己,并問了一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墨朚墨朚,阿雪怎麼會武功呢?”
墨朚看着眼前單純的少女,又看了看雖然渾身不在意卻支着耳朵,想要知道答案的那兩個深藏不漏的家夥,無所謂的說道:“我家阿雪聰明啊!”
“那阿雪現在是不是比我還厲害?”紫衣少女雖然是在問着墨朚,可那興奮的小眼神卻是一直看着阿雪。
墨朚擡頭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又看了看阿雪,片刻後,明白了這人真實的目的,搖頭失笑道:“顧姑娘不防問問阿雪。”
一聽這話,顧湘眼睛都亮了,好像是達到了目的一般,興奮地朝着阿雪跑去,當看到那個叫夜霜寒的孩子正靠着阿雪睡覺時,更是激動了,那感覺,和墨朚曾經見過的撸貓一族一模一樣,“難不成,這個叫顧湘的姑娘,其實是一個毛絨控?”
顧湘輕手輕腳的挪到阿雪身邊,看到阿雪隻是擡眼看了看她,并沒有其他反應,于是便大着膽子慢慢的覆上了夜霜寒靠着的那塊地方,然後一臉陶醉的撫摸着。
阿雪看着面前蹲着的奇怪人類,然後感受着她奇怪的動作,當真是理解不透,不過感覺這人似乎和小寒一樣傻乎乎的,也就沒有在意。
溫客行看着自家的傻丫頭,無奈的搖搖頭,似是不忍直視般,轉頭又直直的盯着周絮。
墨朚看着已經熟睡的夜霜寒,轉身走出了破廟。
阿雪聽到動靜看了看他,又安靜的趴了下來。
一陣悠遠的笛音自院外傳來,讓人内心不自覺的就安定了下來,而原本睡得并不安穩的張成嶺,此時也似乎被安撫了一般。
“這曲子,好生神奇?”周子舒感受到,随着笛音響起,體内的内息似乎也受到影響一般,逐漸變得緩慢且柔和,之前受七竅三秋釘影響而擁堵滞塞的内息,此刻卻如溪流一般,逐漸繞過那擁堵之處,開始了緩慢的運行。
溫客行則是久違的感覺到了平靜,自複仇開始一直焦灼内心,此刻也有了片刻的靜寂。
周子舒和溫客行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明白此刻的異常,但二人并沒有任何舉動,隻是認真的聽着。
一曲停罷,夜已過半,墨朚走回破廟,看着躺在地上的睡着的張成嶺,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轉身躍上了阿雪後上方兩個梁柱之間系着的繩子上。
溫客行之前就一直好奇,那段繩子的用處,如今有了答案,竟是那人睡覺的地方,可這個答案,卻與之前他設想的差之千裡。
斂下心神,開始思索着怎樣讓這兩個變數不影響自己的布局。
周子舒也注意到了墨朚的舉動,隻是并沒有多想什麼。
翌日清晨,衆人清醒之後,都離開了破廟,隻不過周子舒是帶着張成嶺走的,而溫客行則是想要跟着周子舒一起走,隻不過被嫌棄了。倒是墨朚,意外的對着張成嶺說出了句奇怪的話,“此去龍潭虎穴,還請小心!”
此言一出,張成嶺都蒙了,不知道這個隻見過一面的人,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
周子舒也疑惑的看看那人,不清楚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各自分道揚镳,隻不過中間倒是有幾次讓溫客行制造了和周子舒的偶遇,可惜媚眼全都抛給了瞎子,人家周相公不領情。
墨朚則帶着阿雪和夜霜寒,一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隻不過走的都是些偏僻不見人影的小路,因為他們一行人組合比較特殊,墨朚也盡量少的去往人群聚居地,省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哈哈,墨朚哥哥,你追不上我,哈哈哈……”一連串愉悅的笑聲,從林間傳出,引得周子舒和張成嶺向着河對岸望去,隻見一頭渾身雪白的狼,嘴裡叼着個小豆丁,從樹林裡跑了出來,後邊樹林上方,有一人影踏風而至。
“好功夫!”周子舒看清之後,不由感歎道。
他自認為,自己的武功,雖不至于拔尖,可也數上乘,而今看到此人的輕功,才知道何為禦風而行,踏雨而至。
“周叔,那人好像是小寒弟弟!”張成嶺看着熟悉的組合,向着周子舒求證道。
“呵,可不就是他嘛!”當然,周子舒的這個他,并不是指夜霜寒,而是指墨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