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寒很聰明嘛!”
“為什麼?”
夜霜寒和溫客行一同問了出來。
夜霜寒是很喜歡這兩個叔叔和成嶺哥哥,畢竟他們長得很好看呢,雖然周叔叔的臉色有些蠟黃,影響了點整體顔值,可是大體上還是很養眼的。
而溫客行則是想着,有些人,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因為我怕小寒寒會變成第二個溫客行!”墨朚直接說了出來,絲毫不顧及此言對于溫大善人的打擊程度。
“噗~墨兄所言甚是有理!”周子舒邊笑邊說道。
“……”溫客行看着周子舒一臉戲谑,也不反駁,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沖着墨朚他們道:“墨兄,有緣再見喽!”還十分得意的揮了揮扇子。
——回憶自此結束。
溫客行讪讪的笑了一下,又找話題——
“那為什麼要放秦松回去?豈不聞放虎歸山嗎?”
“你覺得墨朚那樣的人,會做多餘的事嗎?他既然能放了秦松,必然有把握能掌控得了秦松,别說你沒有發現!”說完,又想起了墨朚當時故意拍秦松肩膀的動作,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阿絮你偏心,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相處的,你為何對他如此信任?”這怨憤的小表情,與那深閨怨婦又有何異樣。
“溫公子,坦誠是相互的,而且,如果你能正常點兒,也許我也會願意多相信你那麼一點點!”周子舒嘲諷道。
“阿絮說什麼呢,我溫大善人可是正常的很呐!”說着,又恢複了一副風流倜傥的潇灑公子哥模樣。
“這人變臉的速度,比小孩子還快,怪不得墨朚不讓夜霜寒和他一起同行。”周子舒不動聲色的在心裡吐槽着。
二人的互動,看得張成嶺有些瞠目結舌。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周叔和溫叔之間互動的時候,他都有一種胃脹的感覺,好像吃撐了一般。
如果張成嶺問墨朚的話,大概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每天都被撒狗糧,你不撐得慌才怪。
其實這才是墨朚不想與溫客行他們同行的原因,畢竟他不想每天吃狗糧,而且夜霜寒還小,小朋友學習能力是很強的,一個不小心,被教壞了怎麼辦。
一行人馬不停蹄,,終于在第三日傍晚,到到了三白山莊。
故人相聚淚撒滿地的戲碼且先擱下不說,畢竟都是演戲,端隻看誰的演技更高一籌罷了。
而彼時的溫大善人,卻将長袖善舞這個詞诠釋的是淋漓盡緻。
周子舒看着身邊的溫客行,當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想他當年也是整天和那些個權貴打交道的,彎彎繞繞的也見過不少,可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術,卻也沒有他這般遊刃有餘,真真是千人千道,各不相同啊。
衆人推杯換盞之間,就見有一泰山派弟子裝扮的人,狼狽不堪地沖進了殿内,說是泰山派一行遇歹人追殺,他特地奉掌門傲萊子之命,前來向太湖掌門趙大俠求救。
聞聽得此訊息,一行人呼啦啦的都跟随而去,當然,湊熱鬧的事肯定少不了咱們溫大善人,更少不了被強迫來看熱鬧的前天窗首領。
然而一行人到達目的地後,卻碰到了相當尴尬的一幕。
泰山派弟子及其掌門一行人,确實是一副被重創的慘象,可是那歹人,不知為何,成了五湖盟五子之一,大孤山派的掌門沈慎。
前來救援的衆人表情各異,而溫客行則是在見到沈慎的那一刻,眼神裡閃過一抹殺意。
那殺意隻出現了一瞬間,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更是除了周子舒以外,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異樣。
周子舒作為前天窗首領,對人的情緒變化之敏感,他敢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是以皺着眉看向溫客行。
他一直都知道,溫客行和他是一類人,那一身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氣勢,一般人身上是看不到的,所以第一次見面會有恰逢同道中人的感覺。
而今,見慣了溫客行裝瘋賣傻的樣子,這陡然之間的殺意,倒是令周子舒心裡一驚:“這人,和沈慎有仇?”
經過一番解釋,一行人相安無事的分道揚镳,然而這相安無事,也隻是表面上。
泰山派掌門傲崃子,很是果斷的拒絕了三白山莊趙敬趙大俠的邀約,并言明有急事需要趕去武當派,所以毫不客氣的甩袖而走,丢下以趙敬為首的一群人,不尴不尬的站着。
可這,不是明晃晃地打太湖劍派的臉嗎。
熟知行業規矩的人都知道,門有門道、行有行規,走江湖過道場,沒有不拜碼頭的。
簡單來說,泰山派掌門親自帶隊來到太湖,太湖派掌門應以同等規格邀約,二者本應相互搭讪問候一番,然後和和美美的吃頓飯,交換一下見面禮,這叫禮敬,表示雙方并無惡意,泰山派隻是單純的路過而已。
這就相當于走在大街上,見到個朋友,正常情況下,都應該打聲招呼,以示尊敬。
套用在江湖幫派上面,就相當于泰山派勢力進入到了太湖劍派勢力範圍内,且由掌門人親自帶隊,雙方本應禮敬有加,哪怕是面子工程,也都該虛僞一下的。否則一個不小心,可能會造成上門踢館的誤會。
是以正常來講,都不該出現今天這種局面的,可他偏偏就出現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當聽到泰山派諸人,被鬼谷的惡鬼殘忍的殺害,并且被懸屍到三白山莊大門口時,墨朚就表示,沒什麼好奇怪的,很正常。
“話說,你是什麼時候到太湖的?”溫客行沖着旁邊靠着樹,一臉惬意地欣賞着月色,順帶着等他們的墨朚問道。
“不早不晚,泰山派被追殺時,我剛好看了個熱鬧!這五湖盟的水可真夠深的啊。這才剛到河邊,就碰見了丐幫,桃紅綠柳,泰山派,還有他們口中剩了兩個徒弟的丹陽派,太湖派、大孤山派以及鬼谷,哎不得不說,再加上個毒蠍,剛好能來兩桌麻将了。”墨朚沖着周子舒點了點頭,表示問好。
“所以,你說是他們自己人主使的,難道是懷疑五湖盟内部的人幹的?”溫客行疑惑的問着。
“我可沒說啊,這都是你猜的。不過,你們是沒看到,那沈慎和傲崃子對峙時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傲崃子偷了他家祖傳寶貝呢,惡狠狠的,可兇了,白白糟蹋了他那一副憨實樣。”墨朚一副不着四六的樣子。
“墨兄一語中的,也許真的是偷了他家寶貝也說不定呢?”周子舒似真似假的說了這麼一句。
“阿絮你是說……”溫客行看向周子舒,得到他一個肯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