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别聽他亂說!”周子舒安慰着溫客行,隻是眼神略微有些躲閃。
“便宜爹爹,沒事的,墨朚哥哥會治好你的,那個白飯桶自己能力不行,還在這兒亂說話。”夜霜寒倒是知道周子舒的情況,可是墨朚哥哥叮囑過他,在便宜爹爹自己想要說出口之前,不可以将這個秘密說給别人聽。
周子舒之前并不是特别相信墨朚能醫治好他的傷,可自從服了墨朚和阿雪給的藥之後,周子舒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雖然沒有恢複到之前的狀态,但是也并沒有繼續惡化,連之前每逢子時發作起來痛苦不堪的七竅三秋釘,都已經減緩了許多,搞得他都幾乎忘了自己身上還帶着釘子。而之前在湖邊的那次發作,是因為他受了内傷,傷到了經脈,使得之前被修複了一半的經脈又受到了創傷,是以他現在相信,他的傷可以治好,往後還有更多精彩的故事和溫客行一起經曆。
晚上,原本正玩着謹言慎行令的二人,鬧了個不歡而散,原因,自然是二人又一次的相互試探。
雖然如今周子舒和溫客行二人已經心意相通,可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讓雙方心裡多了許多疑問,周子舒好奇溫客行的真實身份,猜測他是容炫之子,而他之所以有這般猜測,完全是因為溫客行對容炫、對五湖盟甚至是對整個江湖,都有一種瘋狂的偏執和憎恨;而溫客行則是對于今天下午白衣人的話甚是上心,結果到最後,二人都未能如願,溫客行是埋怨周子舒不信任他,賭氣而去,而周子舒則是怨怼溫客行不肯說實話,所以也并未勸解退讓。
就在周子舒懷疑自己是否猜錯了溫客行身世之時,上午那個白衣人又找到了他。
南方陰雨多纏綿,而今天卻多了一股子肅殺之感,周圍陰氣沉沉的,連空氣都帶了些黏膩感。
夜已深,街上行人寥寥無幾,而在一座橋上,一白一紫一青三人正在過招。
雖說人多力量大,可有時候卻并非如此,白衣之人明顯比對面二人武功高出許多,是以雙方拆了幾招後,覺察到對方并無殺意,都停了手。
周子舒覺得今天運氣委實有些衰,因為這傷,讓他和溫客行鬧了不愉快不算,還讓他平白無故的體會了一把民女被搶的感覺,當然被搶的是自己,而搶他的,正是剛剛約他出來的那個白衣人。
結果好巧不巧的,憤然離去的溫客行也不知道怎麼找到這兒的,二人一言一語的,又把溫客行帶也進了坑裡,所以就有了'周首領被迫夜寬衣,溫谷主欣賞殘缺美',這麼一幅畫面。
可惜多了個圍觀的第三人,破壞了這唯美的一幕,當然了,作為當事人的雙方,其實心情并不十分美麗。
阿雪和夜霜寒趕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景,便宜爹爹周子舒衣衫大開,露出了胸腹間那已經長入了肉裡的七顆釘子,一臉生氣的樣子;新進爹爹溫客行,則是一臉心疼兼震驚的呆立當場;而白天見到的那個白衣飯桶也是皺眉立于一旁。
“原來如此,真是精巧又惡毒的心思!小心!”白衣人也就是葉白衣,突然看到一頭渾身雪白的狼,猛然沖着溫客行和周子舒的方向就躍了過去,速度之快,是他平生從未見過的,而且那狼身上還馱了個孩子。
葉白衣原本想要出手阻止,救下二人,沒想到,那狼隻是一揮前爪,就把自己掀出五米遠。
葉白衣在空中翻了個身,借着屋檐之力又沖那狼飛了過去。
阿雪奇怪的看了看對他出手的人,将夜霜寒和嘴裡的東西都交給周子舒和溫客行之後,就接下了白衣人的一掌。
溫客行看着突然出現在身側的夜霜寒,和周子舒手裡的藥瓶,又看了看正在和那個葉白衣打的火熱的阿雪,一臉不明所以。
“小寒,你怎麼過來了?”周子舒整理好衣衫,問着夜霜寒。
“便宜爹爹,阿雪過來送藥,找不到你們,就帶着我出來了!”夜霜寒乖巧的倚在溫客行腿邊。
“這個白飯桶為什麼要和阿雪打架啊,好奇怪,明明是個老爺爺,竟然還這麼年輕,長得還這麼漂亮,怎麼辦,好想抱抱!”夜霜寒蠢蠢欲動的握了握小胖爪。
“呵,小東西,白飯桶這個名字不錯!”溫客行抱起夜霜寒,自動忽略夜霜寒其他誇獎的言語。
“小寒,阿雪來送什麼藥?上次的藥不是還沒有吃完嗎?”周子舒問,有些不明所以。
“這個是墨朚哥哥新煉制好的藥,有修複經脈的作用,和上次阿雪找的東西差不多,可惜不能久置,需要現在就服下,不過這次的藥效會有些猛烈,用過之後,經脈修複的速度和力度都會加快加強,這是逆行修複,所以每晚子你都需要承受比之前更加強烈的傷痛,所以最好讓爹爹和你一起,用内力幫你度過。”夜霜寒把阿雪帶來的紙條一起交給周子舒。
“阿絮,這麼說……這麼說,你的傷真的有救了?不用死了?”溫客行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