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茉:??
林瑜:??
醫生:??
護士:??
你高貴,你大方,你的深情靠别人陪葬?
譚茉覺得還能搶救一下,她站出來說:“不要這麼武斷,辦公室裡什麼醫療設備也沒有,做不了詳細檢查,我還是先送許小姐去醫院吧。”
“許小姐不一定噶了,還有救。”
不知道哪個詞刺痛了南宮烈,他目露兇光,一會兒笑又一會兒哭,跟個智障一樣,大喊道:“噶?!許小念!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嘎!聽到沒有,不準你離開我!”
“如果小念真的嘎了,你,還有你,你們通通都得死!”
他撲倒在許小念身上,搖晃着許小念,仿佛這樣,就能将昏迷的人喚醒。
譚茉:??有沒有搞錯,還能不能好好溝通了?你有功夫在這裡搖,沒有功夫送她去醫院?
譚茉瞟了一眼林瑜和醫生他們,交換了“南宮烈就是個智障”的眼神。
南宮烈搖了一會兒,命令保安:“還站着幹嘛,快把這些沒用的東西都拉去陪葬。”
外面走廊上的保安都沖了進來,又困又累的譚茉有些恍惚,居然來真的。
和她有什麼關系?腦子有泡!
誰家好人穿越個現代背景的小說,還有性命危險?打個工而已。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賣白粉的,幹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活呢。
一股怒氣湧上頭,譚茉緊急按下暫停鍵,“橋豆麻袋,送我們幾個牛馬去陪葬,那他們這些保安呢?要不要也送去陪葬?”
現在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南宮烈一愣,覺得譚茉莫名其妙。
但他依然不可一世的語氣說:“為了小念,當然也要。”
“聽到沒有!兄弟們!我們陪葬之後,你們可是要自己殺自己,也活不了哦。”譚茉講道理,“所以,你們這麼聽話幹嘛?”
那些人機保安仿佛終于有了思考能力,面面相觑。
“還有,你确定我們陪葬之後,許小念能複活嗎?”譚茉走向南宮烈,認真地問。
她不像平時那樣唯命是從,聽之任之,咄咄逼人得讓南宮烈難以招架,竟然有些心虛:“當然不能複活。”
“不過,”南宮烈厲聲說,“譚助理,這是你和老闆說話的态度嗎?”
“當然不是和老闆說話的态度了,我這是和傻逼說話的态度。”
譚茉臉上挂着笑,從茶幾上抄起一本文件夾,二話不說就兜着南宮烈身上砸去。
“你也知道不能複活,但你還要我們陪葬?怎麼?光顯示你的深情了是吧?人家許小念都閉着眼睛,能知道你的深情嗎?還在這兒給我演上瘾了。”
“拿我們陪葬,你是□□嗎?還是你是皇帝?你有什麼資格拿我們陪葬?就算49年沒有通知你中華人民共國成立,你好歹也買本法律書看看呢。你這個法盲。”
穿越過來的這兩天,譚茉被南宮烈壓榨得想跳樓,憋了一肚子的吐槽終于有了發洩的途徑。
她每說一個字,硬殼的文件夾就砸在南宮烈身上一次。
譚茉用盡了渾身力氣,虎虎生威,拳拳到肉,“砰砰砰”的聲音聽得其他在場的人心驚肉跳。
這到底得多痛啊。
在場的其他人都皺着眉,往後仰,生怕打在自己身上。
然而譚茉漸入佳境,越打越兇,繼續罵他:“讓你趕緊送醫院,你在這給我搖。”
“還喊家庭醫生,有用嗎?你辦公室是病房?送醫院不比你喊人來得快?”
“别打了!别打了!“南宮烈痛得跳起來,“保安你們在幹什麼?我付你們工資是看着我被人打的嗎?”
保安弱弱地說:“可是上一秒你還讓我們陪葬诶。”
南宮烈:……
外人幫不上忙,南宮烈隻得求饒,“别打了,真的好痛。”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讓你們陪葬就是了。”南宮烈抱頭鼠竄。
手心傳過一陣陣酸痛,氣也出了,譚茉懶得繼續追。
這場追打無異于不小的運動,譚茉都沒什麼力氣,看着揉肩摸手,檢查受傷情況的南宮烈,翻了個白眼。
“站在這裡幹嘛?還不快送許小念去醫院。”
南宮烈恍然大悟,朝許小念跑過去。
譚茉丢了手上的硬殼文件夾,頭也沒回地往外走。
林瑜無助地喊道:“譚茉,你去哪裡。”
“還能去哪,回家睡覺。”
譚茉才睡了幾個小時,再不回去補眠,下一個倒下的估計就是她了。
說得不好聽點,她才領這麼點薪水,用得着她擔心南宮烈和許小念嗎?
她還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無人在意的角落,南宮烈剛要公主抱起許小念,就感受到懷裡的人有了動靜。
她似乎要醒了!
南宮烈放下許小念,對上一雙水蒙蒙的眼睛,驚喜道:“小念,你沒有嘎?擔心死我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吵架了,都是我不好。”
“烈,你在說什麼?”許小念滿頭霧水,“我隻是睡着了。”
“沒事沒事,一切都不重要,隻要你沒事就好了。”
還在場的林瑜:……天呐,你們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是人話嗎?合着這麼多人淩晨過來看你睡覺?有沒有人收拾他們,真的好氣!
很快,站在茶幾邊上的林瑜感到一陣旋風,已經走出大門的譚茉又卷土重來。
拿着剛才的厚重文件夾狠狠地砸在南宮烈和許小念頭上。
“都這樣了你還睡得着,你怎麼不睡到天崩地裂,盤古開天劈地再起來?”
“我們都是你們兩個play的一環是吧?我們不需要睡覺?”
“神經,癫公癫婆。”
“嚯!”林瑜不由地伸出大拇指:“我的乳腺通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