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說話再語氣嚴肅一點也不會吓到你?”
走廊裡,紀清秋眼帶笑意的看着面前,雖然一直梗着脖子隻用側臉看着自己,可實際上卻是才剛說兩句話,整個人就已經恨不得快要從耳朵一路紅到脖子了的林杭。
回想着着他之前對自己的說的那些話,忍不住重複道。
那一刻原本向來溫柔儒雅他看向林杭的眼神,簡直就像是一頭正在看着獵物的狼。
隻可惜一直偏頭看着地闆的林杭卻是一直都沒察覺到紀清秋剛剛重複的這句話,在如今這種氛圍裡到底包含着什麼意思。
甚至還依舊站在原地,梗着脖子一字一句老老實實的對人說着。
“嗯,我膽子并不小,也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所以……你也大可不必那麼麻煩,也不用那麼……那麼小心翼翼地照顧我的情緒。”
那一副誠懇認真的模樣,更是簡直就像是專門誘人犯罪的禁果一樣。
讓人想不暴露本性都難。
“嗯……”
紀清秋說着忍不住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雖說染着一頭紅發,說話時也經常是一副叛逆冷漠的模樣。
但卻又總是在不經意的看上自己一眼後,整個人便又開始在刹那間就突然紅起來的林杭。
内心之中隻一瞬間便閃過了無數不當人的做法。
但最終卻還是都被他戰隊隊長的這一身份一一壓了下去。
不論上一秒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倒頭來真正說出口的也不過就隻是一句。
“好,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哦,哦……好……”
房門口,林杭說着忍不住将左手揣進上衣兜裡,死死地捏着裡面的煙盒。
本以為向來看慣了大場面的紀清秋肯定會在内心裡默默嘲笑自己的幼稚。
卻不知道就是他口中的這一句幼稚,在那之後卻使得早就已經戒煙許久的紀清秋,趴在自己卧房的陽台上,頂着冬天的冷風足足抽了十幾分鐘的煙。
并且還在抽完煙下樓的路上,剛好碰見了正拎着一堆飯菜想要上樓的嚴深。
“欸?!紀清秋?你上這兒幹嘛來了?難怪我剛剛在底下找了那麼半天都沒找着你。”
“我聞着這味兒你還抽煙了?”
樓梯上,嚴深拿着手中的東西,跟個警犬一樣的貼着人使勁兒聞了兩下,一臉納悶的問道。
而一旁的紀清秋卻始終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隻是在人跟個警犬似的逐漸聞過來的時候,一邊皺眉躲開,一邊反問了一句:“那你又上來幹嘛?”
嚴深見他這一副嫌棄的嘴臉,忍不住也跟着往後退了一步,報複性的鄙視道:“外賣到了,我怕林杭那腿腳下樓不方便,所以就尋思着直接給他送上來一部分,讓他在上面吃就得了,順便再給他拿個冰袋 。”
“說來也怪,樓下冰箱裡那冰袋你用了嗎?我明明記得我前兩天才剛放裡兩個冰袋來着,結果剛剛去找居然愣是沒找着。”
“還好裴洛那個吃貨不論到哪兒都有囤積冰淇淋的習慣,到了如今這種時候,即便找不着冰袋,也還能從他那兒借兩個冰淇淋用用。”
嚴深說着還特意拿起自己從冰箱裡順來的那倆盒冰淇淋在人眼前晃了晃。
結果……
紀清秋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嚴深,才剛對着他手中的那兩盒冰淇淋點了點頭。
而後便又在下樓的時候順手将嚴深手中的那個裝冰淇淋的袋子也一并拎了下去。
看得嚴深一臉莫名:“不是……那是我專門帶來給他冰敷的,你幹嘛啊?”
嚴深說着就想去拿,可誰成想……
“冰袋我之前就已經按照你說的即時給他送過去了,你如今隻要再把飯給他送過去就行了。”
“啊?我說的?我什麼時候跟你說了?”
基地二樓,紀清秋說着便直接下樓了。
隻留下不明真相的嚴深一個人獨自站在樓梯上風中淩亂。
*
回到一樓訓練室裡,暫時還沒有什麼訓練任務的裴洛正坐在電腦前,看着最新上映的狗血肥皂劇。
轉頭看見紀清秋拎着冰淇淋進來,幾乎是一瞬間便立馬雙眼放光的迎了上去。
“哇,你買冰淇淋了啊哥?”
“嗯。”
訓練室裡,紀清秋說着一邊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還一邊不忘将手中的那兩盒冰淇淋給對方分了一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