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哭笑不得,其實真進去他也不會出什麼大事,畢竟閱曆擺在那裡呢。而且他總是能留下一條後路的。
但是令他思慮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陳玉庭怎麼會忽然要求讓他去呢?絕不會是好心,那麼她會是那個叛徒嗎?
白辭想,雖然就算陳玉庭在以前那些循環裡幹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她又去當叛徒……也不太可能。至于那些看熱鬧的掌門,又有多少是真的看熱鬧呢?
白辭自覺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他揉了揉眉心,說,“師尊。”
“嗯?”
“那其他三位師兄,都是誰?”
“你或許不認識,一位是秦長老的徒弟甯青陽,一位是内門第一的喻知遠,最後一個算最後殺出來的喬玄烨。”
白辭當然認識這三個人,但是聽到後,懷疑道,“殺出來的?他們比了比?”
謝無昱顯然也很清楚内門弟子什麼德行,對弈三個内門弟子也是十分懷疑,木然說,“可能是抓阄抓出來的吧。”
白辭:……
在内門弟子眼中,這聞天大會就是費力不讨好的事情,經常抓阄猜拳決定,甚至還有人抓着後不服氣,嚷嚷着要再來一局。
總而言之,白辭對這三位師兄的印象用三個字形容,傻憨呆。
尤其是甯青陽,白辭真的懷疑這位毫無脾氣的師兄是不是被求着換了簽來的。
“不過雖然再怎麼……不合常理選了出來,總是有實力在的。更何況不還有那位呢。”謝無昱朝着沐辰的方向擡了擡下巴。
“有任何不對的地方,立馬出來。不用擔心名次什麼的,命更重要。”
“嗯。”白辭點了點頭。
謝無昱又挑了幾個注意事項說了說,叮囑了幾句,白辭甚至一度以為,他會把不染塵都直接扔給自己。
三位師兄得知換了弟子後,當天晚上互相推搡着來見四個小弟子了。沐辰被迫穿上臨天門的弟子服,裝成入門新弟子。
最先進來的是喻知遠,他抱着劍,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被後面的人推了進來,看着四個人同時看向自己,半天蹦出三個字。
“喻知遠。”
翡白沒聽清楚,重複了一遍,“幼稚圓?”
喻知遠:……
喬玄烨打着哈哈,說,“诶,叫他喻古闆就行了。我是喬玄烨,如果你們經常關注臨天門弟子堂下面那塊木闆,左邊的話應該能經常看見我的名字。”
白辭:……
翡白:……
沐辰戳了戳白辭,問,“什麼木闆?”
“點名批評的木闆,”白辭面無表情道,“犯了什麼錯都給你寫上去,事無巨細的那種。”
沐辰想了想,腦海裡浮現出一大排字,什麼前日喬玄烨私自下山,翻牆入門砸了姜長老的藥爐,昨日喬玄烨私自在春絮山上放煙花,險些燒了掌門的居所,今日喬玄烨為躲避聞天大會裝病,卻在看台上下注玩耍,被邵芸長老發現……
“他究竟怎麼被選中的?這種不應該考慮最厲害最優秀的嗎?”
“抓阄猜拳掰手腕,你選一個吧。”白辭道。
沐辰:……
一直沒說話的甯青陽捏了捏眉心,随後無奈道,“不是說四個新入門的弟子嗎?怎麼你們就三個?而且……我和你在哪裡見過嗎?怎麼感覺你有點眼熟。”
他看向沐辰的方向,後者挑眉,說,“可我好像沒有見過你。這位……師兄,你在哪裡見過我嗎?”
甯青陽仔細想了想,卻搖了搖頭,歉意道,“抱歉,我可能記不太清了。”
喬玄烨哈哈一笑,攬着甯青陽的肩膀,說,“诶,你總覺得有那麼幾個眼熟的。别當回事。不過第四個師弟去哪裡了?”
“可能有事?說是一會來。”翡白低頭聯系那位弟子,然後轉頭看向三位師兄,問,“那第四天是什麼流程?我們之間苟到最後嗎?”
“當然不是,要不然那有什麼意思。就是純打架麼,沒啥意思,要不是抓阄輸了我都不想來。”喬玄烨嫌棄道。
三人:……
“你們其實不用出什麼力氣,我們三個來就行。青陽你記着排名,差不多了我們就退。”喬玄烨揚了揚下巴,拿出一張羊皮紙,說,“總共三十多個,我們排個前十就行了。”
“我以為他們會很重視,非拿第一不可。”翡白轉過頭,對白辭說道。白辭也沉默不語。
這話被甯青陽聽了去,當即感慨道,“要什麼第一啊,你看往年那些聞天大會,不是第十就第九,要麼就第八。差不多就行了,非要那麼顯眼幹什麼。拿了第一啥也沒有還累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