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的事?我們還有什麼事?”上官溫然滿是疑惑。
上官黎見此,隻覺得可笑:“都這時候了,你就别裝了。說吧,你收了那兩家多少好處?又或者說,上官家和那兩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上官溫然依舊是滿臉的不解:“上官黎,你在說什麼呢?腦子壞掉了吧?”
“呵。”上官黎諷刺一笑,“上官溫然,你真當我看不出來麼?你難道就沒發現,你這一路都很奇怪麼?若說血天之前,那還姑且可以算作正常内鬥,但血天之後,你不斷在路上制造意外,各種惹事,哦,說起來,前天晚上你莫名其妙和岑無窮打了一架,其實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吧?我看過當時的場景了,和你們之前的小打小鬧不一樣,你的每一招都是動了真格的,不過可能是礙于我在場,沒敢做的太明顯。”
說着上官黎又忍不住嘲弄道:“上官溫然啊,真不愧是上官家最看重的弟子之一,這麼會裝呢?”
這時,上官溫然才收起了他那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低頭輕笑:“上官黎,你還不算太蠢啊,居然那麼早就開始懷疑我了。”
上官黎糾正道:“沒那樣早,其實我才發現問題不久。”
“才發現?”
“對啊,起先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想着你平時的樣子,又不覺得奇怪了。”
上官溫然心情頓時無比複雜,随後,急眼跳腳道:“那你是怎麼發現我有問題的,我夠小心了好吧。”
上官黎淡定道:“誰叫你自己心急,挑了個不合适的時機對付奚眠。”
上官溫然臉上神情頓時繃不住,氣急敗壞道:“啊?就憑一個奚眠?她算什麼啊,你就非覺得她不會偷襲你是嗎?”
随即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她給你下什麼藥了,才睡了一晚你就這樣護着她?要是以後再多見幾次你是不是真打算跟她姓了?”
上官黎神情無奈,略有些厭煩的捂了捂耳朵,“你不要打岔,說正經的,給了什麼好處,又具體做了什麼交易?”
上官溫然心虛的收回表情,眼睛止不住的亂瞟:“也……沒什麼吧……我隻是覺得,他們兩家都幾十年沒出過領主了,确實有點寒酸了,大家同為八姓氏族,他們這樣丢臉傳出去我們臉上也不好看,還是讓讓吧……”
說着說着聲音不自覺下沉,明顯底氣不足。
上官黎氣極反笑,諷刺道:“那你還真是品德高尚。既然這麼想當好人,那你就去當吧。”
說罷一躍,消失在了視野。
“哎!不是,你跑那麼快幹嘛,族裡收了好處的,别真給你當上了!哎!”
望着上官黎離去的背影,上官溫然震驚之餘又束手無策,隻得跟在後面喊到。
喊着喊着,前面那人便徹底追不上了,上官溫然隻得氣喘籲籲地停下腳步,疲憊道:“這人哪來這麼多勁,跑這麼快,追都追不上,下次再不幹這事了。”
末了,還不忘來一句:“真是累死我了。”
身後,那幾名自上官家而來的随從上前,問道:“少爺,我們還去追黎小姐嗎?”
上官溫然狼狽擺手:“不了不了,我們休息休息回去吧,反正她死不了的。”
随從又問:“那要是真讓黎小姐拿到了,怎麼跟族裡交代?”
上官溫然不耐煩道:“拿到了就拿到了,還能怎麼辦,再說了,收了好處的是上官家又不是桓心域,她桓心域要幹什麼關我們上官家什麼事?”
這廂,慕水以默遠遠感受到了南璃尤息與解歸閑二人的氣息,還未靠近,便見那兩人鼠竄狼奔般一溜煙跑了。
“哼,不過如此。”
慕水以默不屑輕哼。
可就當他準備加速追上去的時候,旁邊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白衣女子卻伸手攔住了他,“公子稍等。”
慕水以默蹙眉,不滿地瞥向那女子,悄悄放出一絲法力試探這女子的實力,怎料卻如石沉大海般無波無瀾。
一時竟叫他難以忽視。
這人不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便是功力深厚的大能。
但能毫發無損的行走在這亂局之中,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前者。
“敢問姑娘何人,做什麼要攔我去路?”慕水以默微一拱手,問。
素靈香依舊是一副笑意淡雅的模樣,輕輕俯身,道:“小女不甚誤了方才那位姑娘的事,得在此替她攔住公子您才行。”
“你要攔我?”慕水以默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素靈香含笑搖頭,“小女不知。”
“那你還敢随随便便攔我?萬一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呢?”慕水以默微微勾唇,作弄道。
素靈香作勢歎息:“那也無法了,隻能怨小女命薄。”
話落,身旁琴弦微動,唰的一下鎮住在場所有人。
隻見素靈香雙手交叉置于腹部,輕柔的長袖微微下垂,身旁,并無任何外物操縱的七弦琴自然的彈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