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辭一直待在司徒玄的府中,然而司徒玄卻對他不聞不問。他知道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了。時間每流逝一分,危險便多一分。到了晚上,方辭決定主動去找司徒玄。他深吸一口氣,朝着司徒玄的住處走去。
方辭來到司徒玄面前,微微躬身道:“二殿下,您何時讓段起過來?”司徒玄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方辭,反問道:“你為何如此急切?”方辭神色一黯,說道:“殿下,我隻想趕快回家。家中尚有幼子與年邁父母,我放心不下。段起來了,我完成了對殿下的承諾,便可以走了。”
司徒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緩緩地對面前的方辭說道:“不用急,美人兒已經入京了。”方辭聞言,心中猛地一緊。他本以為司徒玄這段時日對他不聞不問,是對段起漸漸失去了興緻,亦或是将此事暫且擱置在了一旁。他本就是打着段起的幌子,佯裝配合司徒玄,暫且留在司徒玄身邊,試圖尋找機會,卻沒想到段起已經來了。
方辭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他沉默了片刻,他的手緩緩伸向懷中,摸索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一個玉佩。那玉佩色澤溫潤,顯然是被主人精心呵護過。方辭緊握着玉佩,說道:“這是我從小到大都戴着的玉佩,段起認識。拿着這個玉佩,去見段起的時候會更有用。”說罷,方辭微微向前邁出一步,想要把玉佩交到司徒玄手中。巴索立刻往前站了一步,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堵牆般擋在方辭面前,不讓方辭靠近司徒玄,巴索的眼神中充滿警惕。方辭看着巴索,眉頭微微皺起,依然緊緊地握着玉佩。
司徒玄盯着方辭,眼神中帶着一絲玩味,突然叫道:“巴索。”巴索聽到主子的呼喚,立即會意,微微側身,讓出一條路來,讓方辭走過去。方辭一步步走到司徒玄的身邊,将玉佩遞給司徒玄。司徒玄伸出手,接過了方辭的玉佩,開始仔細端詳起來。
就在司徒玄全神貫注地欣賞玉佩而分心的時候,方辭倏地從後腰處掏出一把軟劍,那軟劍閃爍着冰冷的光芒,方辭毫不猶豫地朝着司徒玄刺去。巴索反應極其迅速,他猛地推開司徒玄,司徒玄被推得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巴索怒目圓睜,瞬間抽出腰間的佩刀,朝着方辭撲去。方辭也毫不畏懼,揮舞着軟劍與巴索打了起來。一時間,刀光劍影,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方辭與巴索正激烈地打鬥着,兵刃相交之聲不絕于耳。方辭突然故作震驚之色,大聲喊道:“二殿下!”巴索聽到方辭這麼一喊,下意識地立刻回頭看向司徒玄。就在巴索回頭的那一刹那,方辭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一把石灰粉,朝巴索的眼睛撒去。巴索根本來不及反應,石灰粉瞬間彌漫在他的眼前,令他痛苦地吼叫起來。他的雙眼緊閉,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手中的刀在慌亂中胡亂揮舞,試圖抵擋方辭的攻擊。
方辭看準時機,他緊緊握住手中的軟劍,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在巴索還在慌亂之際,方辭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向巴索的心口。那軟劍精準地刺入巴索的心髒,巴索的身體猛地一震,動作戛然而止,随後緩緩地倒下,“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濺起一小片灰塵。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巴索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