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睫毛微微顫動,像一個終于要實現願望的孩子
“你的刀用起來不順手吧,試試這個”
她遞給禅院慬一把武士刀,這把刀十分普通,刀鞘上沒有精巧的雕花,沒有鑲嵌金銀,刀鞘上還有許多磕磕碰碰留下來的痕迹,但依舊能從細絲末節看出主人對其的愛護
禅院慬接過刀,出乎意料的,她覺得這把刀天生就屬于她,刀的重量,長度,刀把的打磨…一切都是那麼的剛剛好,抽出刀,刀被人打磨的鋒利無比,可以斬斷世間一切事物
天元像一個求誇獎的孩子一般,介紹道
“這把刀可以斬斷一切,是昔日老友的遺物,現在也算物歸原主”
天元沒等禅院慬回答,又拿出一本書,一本古樸的,沒有名字的書,與其稱之為書,不如說更像是筆記
天元突然笑了,她感知到了自己即将要死亡,不能再複活的死亡,她等待已久的死亡
她笑着對禅院慬說
“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你,真是太好了”
說完這話,她便慢慢倒下,面容變來變去,最終變為了一個瘦弱的黑發女子
禅院慬看着她,她不再是日本的活結界了,不再是盤星教的神袛,她變回了她自己
禅院慬抱着天元出去,讓天内理子吃下假死藥,讓伏黑甚爾将她帶去盤星教交差,夏油傑想要阻攔,他不懂為什麼要讓天内理子冒這個險,禅院慬沒有回他的話,隻是把他帶着一起去了盤星教
盤星教内一片歡呼雀躍,衆人都在慶祝自己的神明被自己成功守護,寥寥無幾的人在冷眼旁觀
禅院慬示意夏油傑去看那幾個人,又一一給他介紹幾人的身份,有總監部的,有禦三家的……天内理子的性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夏油傑和五條悟收到敲打,咒術界需要的是好用的刀,不是人
夏油傑不理解為什麼是禦三家,禅院慬和五條悟不是參與了這次行動嗎,為什麼兩家會來為難自家的繼承人
禅院慬看着眼前的狂歡,淡淡開口
“我的繼承權隻是一時的,不如說,我的繼承權不屬于我,它是屬于我未來的擁有我的術式的兒子的;五條悟他反抗的太過了,五條家要敲打他,五條家需要的是六眼,不是五條悟,更何況他不是五條家家主的兒子,隻是一個旁系罷了,他從來都沒有被列入五條家的權利場,這也是他為數不多和我的共同點了”
禅院慬說了一個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