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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子二子三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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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轍一路朝着最繁華的街巷延伸,馬車裡面的寂靜緩緩被打破。

小厮将一串玉珠綁在樓鑫發尾,實在是沒忍住的多嘴了幾聲:“公子何必費心結交那沈宴開,他那種被抛棄的家族庶子,連給我們公子提鞋都不配。”

“直覺。”扇骨輕敲上小厮的頭,樓鑫笑了笑:“況且你不覺得,此次他的性格,與我們上一次見他不一樣了嗎?

一個卧薪嘗膽的人,隻有在察覺到足夠讓他一飛沖天的機遇時,才會嶄露頭角啊。”

樓鑫展開扇子一晃,恰好馬車駛過街巷,一陣風吹動車窗,陽光灑落,他發尾的玉珠都在閃着光。

這個纨绔帶着幾分肆意:“而我隻不過是随意丢出了三截樹枝,能不能上岸,能靠這個樹枝走多遠,這些都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

牢房的光很是昏暗,桌上隻燃着一盞油燈,随着被吹進來的北風肆意亂飄,于是百無聊賴的裴厭裹着兩床厚厚的被子,靠在床上等待一個人的到來。

夜很靜谧,偶爾有蟲子跑來跑去的沙沙聲,裴厭手閑,沒過一會就忍不住從粗制濫造的榻上揪出了幾根茅草,開始編起了草螞蚱。

他身旁放着兩顆紅色的珠子,桌上是幾乎一口沒動的飯菜,賣相雖然不是很好,但比起那些爛在囚犯腳底的粥,已經算是格外用心了。

這待遇與他上次踏入牢房比起來,那簡直是天上地下了。

裴厭将草螞蚱擺了一排,等手頭上最後一個草螞蚱擺好,外面恰好傳來了腳步聲。

他拍了拍手,從床上跳了下來,有人一身黑衣,身影與夢中浮現的畫面逐漸重疊。

裴厭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反過手将床上擺着的一拍草螞蚱捏扁了。

為什麼會是他呢?

如此冒險的行為,楚稷怎麼說也應該派個下人來,為什麼會是他親自過來呢?

裴厭幹脆将螞蚱徹底塞到了茅草之中,順勢将珊瑚珠也塞進了衣袖,做完這些後他才擡頭,與毫無掩蓋的楚稷對上了眼睛。

隻是對視,便縱有萬千種思緒,好像也說不出來了。

這個時候的裴厭才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見梨花飄落,應是春三月,驚蟄後。

故人相見,不相識。

他朝着楚稷笑了一下,沾着幾分酸澀,如果躲不開這個人的話,他是不是應該靠近他呢?最起碼也幫他或者是幫自己完成那個心中夙念。

相遇相知,仿若都是命中注定,哪怕他從不信命,可命運給他的,仿佛有些太多。

裴厭彎腰做輯,低喊了一句殿下。

他聽到楚稷嗯了一聲,餘光之中,那人走到了桌前,一隻手放在油燈上方:“聽說見到那說書先生最後一面的人是你?”

裴厭:……

“是,我見他時他已經斷了氣。”裴厭擡頭,目光不拒不抗,似乎是已經不再遮掩什麼。

總歸鬼神之說神乎其神,我若要和你同行,總不能再俱你。

況且……我入長朔七年,與你相扶又敵對五年,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楚稷。

火苗在掌心映出一片紅光,楚稷慢慢的收回了手,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為什麼想要擅自行動?沈淮告訴你的?”

沈淮是誰裴厭并不知道,但他大抵也可以猜到些什麼,這也讓裴厭反應了過來,沈宴開不像自己一般全家覆滅,他現在的所有行動,都是要與旁的人有所牽扯的。

裴厭搖了搖頭:“我并不知道什麼行動,但嚴先生确實是我殺的,因為我發現,在他身上或許還有什麼旁的秘密。”

“你找到了什麼?”

“一個足以讓他死無數次的證據,也足以讓我立功的證據。”裴厭目光之中含着笑意,他看着楚稷,然後道,“可我要是在這裡将所有事情都告訴殿下,我應該也就沒用了吧。”

“你看的是很明白。”楚稷幹脆笑出了聲,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可那裡面交雜着太多的情緒,反而讓裴厭覺得十分陌生。

身後有人為楚稷擡來了一把椅子,楚稷沒坐,隻是朝着裴厭招了招手:“你知道的我或許也知道,所以我并不打算在這裡問出什麼,隻是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麼?過來坐。”

在皇子面前落座,這似乎是一個很差勁的主意,但裴厭卻擡腳走了過去,隻是在他身旁站定,兩人的目光深邃而又迷離,那裡面是誰也看不明白的滄海星辰。

疏離,陌生,打探,以及賞識。

他們好似未曾在幾個時辰前接觸過,好似那番梨花院内的交纏聲與自己毫無關系,重新站在這裡,不過是第二次相見,便已經換了身份。

裴厭帶着幾分堅定,話說出口卻又沾着松快:“我們這樣的人,最大的目的不過是向上爬罷了。”

“這我就不懂了,你明明有更多的辦法去處理這件事情,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種方法呢?”

兩個人隔着一把椅子,楚稷的手搭在椅背上面:“明明是很顯然的事情,卻又做出了一番愚蠢的掩飾,如此冒失,讓我覺得你的目的或許不止如此。而且……”

楚稷話音一轉,語氣加重了幾分,他将一本書甩到了裴厭眼前,在椅子上翻開的那頁,裴厭再熟悉不過,那是他自己寫出來的。

楚稷手指點到了那已經幹涸的血迹之上:“你告訴我,這其中有什麼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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